預見未來!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有人預見未來。
王芳芳彈了彈藥水瓶嘴,小砂輪一滑一掰,瓶子開了。
短針插進瓶身,五毫升的液體滿滿一針管。
將空氣推掉,紮在陳冰胳膊肘上。
這人真是什麼都敢吃,龜甲蠍子的神經麻痹只有短短一個小時。而且!關鍵的部分來了,比巴掌都大的龜甲蠍子在蠍羣中是最沒有地位的。因爲它們太狗了!似乎完全拋棄了身爲蠍子的榮耀,把鉗子,尾巴鉤,毒性完美降到最不具威脅的地步。
這麼說吧,龜甲蠍子爲什麼要有神經麻痹毒素?因爲這能讓它們很嗨皮得跑路有沒有?有沒有!
一隻龜甲蠍子,毒性對於成年人來說,應該是感覺手腳木然,知覺退化。
這也是爲什麼陳冰中毒後能跑到安全區的原因。
然而,問題回到起點了,他到底吃了什麼呢?
呵呵,吃了龜甲蠍子!
河豚都吃過,龜甲蠍子也一樣。因爲它們知道自己太好吃所以進化出瞭如同烏龜殼子一樣的背甲。真的是見者不忍聞者忍不住啊。太香了它們!
很顯然,陳冰沒有忍住。並且是不知道怎麼吃的那種沒忍住。
一針入體,陳冰抖了幾下。龜甲蠍子的毒腺經過胃的消化已經成爲毒素加工廠了。
最佳解毒方式就是以毒攻毒,剛纔那針是稀釋蛇毒。
王芳芳看着陳冰抖啊抖啊,抖啊抖,然後不抖了。
她知道,藥丸藥丸,量大了,完犢子啦!
但是,作爲一個軍醫,作爲一個實習護士,作爲一個大二學生,她不能慌。
王蘇蘇看了一眼還是一動不動的項悅,小手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項悅回過神來,王蘇蘇兩手食指互戳的模樣看在眼裡,在她旁邊躺着的陳冰口吐白沫。
項悅懂了,上前一步,撿屍,拎好,一拳。陳冰從口吐白沫變成了口吐膽水。
“早說了用物理治療法,你配的那什麼藥怎麼可能比這樣見效快。”項悅將吐吧吐吧就不吐膽水的陳冰扔到地上。
“……”王芳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是因爲項悅的所謂物理療法,而是因爲現在的陳冰該治蛇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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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的人生跌宕起伏,陳冰的履歷大起大落。
項悅爲首但項悅以李月爲首的隊伍又出發了。
五天的療養,在大猴努力,二猴歡喜的過程中過沒了。
韓笑走在最後,背了一個比人大的揹包,裡面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一應俱全。
用項悅的話來說就是欲得其力,必承其器。但這句話其實是李月的,原話說:自己角色扮演能用到的東西不放自己揹包裡難道要dps的藍和tank的紅都換成鍋碗瓢盆?
韓笑當時覺得好有道理,但是走了一公里之後就開始思考了:我是不是被騙了?
不過在她看了看自己前面的王芳芳後,她又鼓足勇氣跟上了隊伍。
這次的任務是信標拾取,簡單來說就是找東西,還是有位置標記的那種。
有人覺得按圖索驥這麼找東西很簡單不是?但如果加一個三弟沙盒呢?
高到兩千米山峰,下到幾十米河流,外加野外地形造成的阻礙,氣候變化形成的影響,食物匱乏帶來的不便……啊,好多不利因素啊,有點不想去了呢。
就是這麼多不利因素的找東西,大黑小本本上狗啃的字跡卻寫着:學會殘酷環境下的補給就能贏得戰爭!
贏得戰爭,得戰爭,戰爭,爭……真,真特麼狗扯……
我,永生˙不死斯基以爲,想要贏得戰爭,必須開掛!沒有什麼戰爭是開掛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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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信標在十三公里外,這段路中間有一條公路,我們可以沿着公路走。說不定還能搭便車。”李月看了看身份卡中傳來的地圖,想起了那個眼鏡男。
“沙丘戈壁地貌,能搭便車的可能性百裡挑一。而且公路不是直線,看地圖應該會增加四到五公里路程。我不建議走公路。”陳冰指着公路旁邊的圖例,不同意李月的說法。
“確實如此。不過公路更安全更容易長途,直穿地形複雜,我們不知道路上會遇到什麼。總之兩邊各有所長各有所短,要不投票?”張免現在學乖了,開始和稀泥了。
“別投票了,我們不是講民主的隊伍。聽隊長的吧。”馬蓮娜站出來,看向項悅。原城市的實際掌控人所培養出來的她到底有多優秀呢?自己和她有多少差距呢?這是一個半大御姐的得失比較心理不可或缺的經歷。
倆猴不說話,乙女以馬蓮娜爲首,王蘇蘇和王芳芳姐弟倆正在商量着不幫姐姐拿一會醫療包就將弟弟治療優先級將爲負數的事情。
項悅環視衆人,最後看向吃力的韓笑:“你來做決定吧,韓笑。”
“!!!”韓笑賣力地與揹包作戰,與地球爲敵,但是剛剛好像被點名了吧?是的吧?
韓笑換換擡起頭,看向衆人,從衆人的眼睛裡她看到了自己確實被點名了。
“我做決定?”韓笑有點受寵若驚,是自己賣力地完成自己的任務的態度被肯定了嗎?果然歌曲裡不是騙人的,付出總有回報,說到不如做到,要吃高樂高。
但,這個任務看似隨意,實則關係到隊伍的任務狀態。路選好了,一路順利,一切平安,再不濟也是降低難度。反之,一旦選錯了,直接開啓地獄模式。
看似簡單的任務卻光榮而艱鉅。自己不能大意,不能被一點成就矇蔽美得卟啉卟啉的眼珠子。
“那,那能先休息一樣嗎?我正好看看地圖。”韓笑鼓足勇氣,一方面走了接近五公里自己累壞了可以休息一下,另一方面這地圖確實要看一下,看一下哪些地域可以補充口糧。
項悅點頭,隊伍原地休息,陳冰自告奮勇進行偵查,。
大猴撿了不少樹枝留作長期行路杖一人一根。
二猴緩慢躺倒,枕着揹包曬着大太陽又黑了一層。
李月悄悄離項悅遠了一步,心裡暗暗竊喜。
王蘇蘇和王芳芳繼續討論姐姐弟弟的三兩事。
這景象,這場面,簡直像極了某與精神有關的醫療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