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甄呆愣約莫半刻,只是眨眼的功夫,醇王已經不知何時向着那那憐心郡主走去了。
“王……王爺。”兩名屬下意圖攔截。
這個時候的醇王可謂是行蹤堪憂,如此冷靜的他怎會因爲一女子擾亂了計謀呢?品甄暗暗想完,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的一切……
“憐心。”
當醇王這一略帶沙啞的聲音發出,那滿面愁容的憐心郡主霎時一愣,激動的向他望了過去:“皇……曄,是你嗎?是你嗎??!!!”
“憐心……過來。”黑紗下的醇王淡淡一笑,緩緩擡起了手,好似等待佳人的歸來……
只是剎那的功夫,那女子臉上的表情由悲到喜;在由喜到悲,這般悲喜交加、喜極而泣之下,她淚眼婆娑的撲入了醇王的懷中。
畫面彷彿輪迴,一遍又一遍的充斥到品甄的眼球內。從一個女人的直覺來看,單單是他們之間這緊緊相擁的鏡頭,就恍如愛了幾個世紀,有一種生死離別後的重逢之喜。
先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亂【間隔】倫關係,那個叫憐心的女人應該是醇王的愛人吧?否則他又怎會在見到她後露出那般思念的眼神呢?
想不到,這絕情冷血的男人也會有有情的一面。
呵,也對,他本身就是一有情之人不是麼?只是看要對誰了。
不知爲何,在見到這一畫面後,品甄的心頭總有種酸酸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王爺!”忽地,兩名屬下神色緊張地打斷了那邊的親親我我:“遠方10米開外,有大批量的腳步聲向這邊趕來。”
凌曄這一聽,臉色在一瞬間冷了下來。“走!”緊張地緊握起憐心冰冷的小手向着品甄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四目交接的那刻,品甄愣了、醇王愣了、那憐心郡主也愣住了……
“王爺?!”
先不管那麼多了,在這迫在眉睫的時刻,凌曄沒做任何猶豫,空閒的一隻手抓住了品甄的手,帶着兩個女人奔跑了起來。
這一畫面在古代看起來或許很常見,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是那樣的刺眼。一個男人拖着兩個女人,一邊是愛、一邊有着身體的接觸,怎麼想都那樣的不舒服。
當品甄意圖窺視那女子的時候,卻發現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兩個女人的眼神有着片刻的交鋒又在同一時間錯開了……
“你們去備馬過來!”
“遵命,王爺。”
兩名手下先行離開,凌曄停下腳步左右望了一眼……此行的目的本是爲了見母妃的,可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在加上兩個女人,只怕是……
只是幾秒鐘的思量,追兵便已趕到。凌曄眉頭一擰:“快!”再度加緊腳步奔跑了起來。
兩個女子的體力自然不如他,在加上品甄腳傷在身,越來越覺得奔跑費力:“不,不行了。腳很疼。”
“臭女人!你怎麼如此沒用?!”醇王劈頭蓋臉的數落起了她。
無奈,她只得嚥下這口氣。
哪知一旁的憐心開了口:“曄,我也……跑不動了。”她的臉色逐漸泛白,看起來比那有腳傷的品甄體力還要差。
這回,醇王沒有一點怨言,穩穩的停下了腳步。一旁的品甄這一瞧,TMD這就是差距啊!
“來者何人?竟敢綁架憐心郡主?!”追兵趕到,手持長槍,圍堵住了醇王。
沉默片刻,他眯了眯鳳眸:“你們見了本王不止不行禮,還膽敢說本王綁架?!”隨着這一霸道的言語落下,他起手拿掉了頭上的斗笠,霎時間,凌曄身上那股子王者之氣震懾的周圍莫名產生一種不得不令人沉浮的磁場。
“醇……醇王?”在場的追兵愣住了神,他們面面相覷,止步不前。因爲,這裡沒有人不知道醇王辦事風格的,這個時候若是貿貿然上前只怕是自斷死路啊。還是那帶頭的兵將反應快,趕忙說道:“醇王已死,他乃是假冒的!”
“曄?”憐心稍稍一愣,不明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羣兵將不可能不認識醇王爺啊。
還說那品甄聰明一些,這羣兵將擺明是奉了皇帝的命監視醇王府的,醇王出現就是自投羅網罷了,誰還會給他面子啊?
一場廝殺是必不可少的了,凌曄眯了眯冷眸,鬆開兩個女人的手:“憐心,小心保護好自己。”溫柔的囑咐完這句話,便從腰中抽出軟劍與那羣兵將廝殺了起來……
呵、呵呵,這時的品甄多少有些無奈,倒也不是吃醋的無奈,只是三個人同行,他不至於做人做成這樣吧?
“王爺!”就在這時,兩個牽馬的小廝趕到,見醇王正在廝殺,他們趕忙提劍上陣,打起了掩護。
“女人!你先上馬!”馬匹離品甄那邊稍微近一些,凌曄這話落下快速走到了她身邊,剛要扶她上馬,只見……“憐心!”一手持長槍的男子揮搶便向着憐心郡主刺了過去。
下一秒,誰也想不到的鏡頭出現了……
醇王雙手一推品甄,她不偏不正的擋在了憐心的身前,那柄尖銳的長槍就這樣刺穿了品甄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