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姿滿臉無辜,“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纔會回來好聲相勸相勸啊!要把吳氏壯大,自然是要能者居之啦!你說對吧?小媽?”
從吳姿回來開始,吳美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叫囂着。
她是最討厭和吳姿說話的,因爲她根本就說不過她。
現在問題問到她這裡,她滿腹的怨氣直接就發出來了。
“吳姿,是吳家供你吃供你穿把你養大的,你不要忘恩負義了。你不是也毫髮無傷嗎?所以這件事,我沒有做錯。”
吳姿的眉頭挑了挑,“那按照小媽的意思是說,我要被綁架或是被傷害了纔好,對吧?”
吳美英臉色一橫,“我沒那麼說。”
“小媽!”吳姿斂起戲謔認真的說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做錯我們就不批判了。可就像爺爺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處處針對我和我媽就已經是大錯特錯了。吳氏在你這樣心胸狹隘的人手中根本就壯大不起來。不爲別的,我要爲我那個躺在病牀上昏睡了十幾年的爸爸負責!”
“你見過你爸了?”
吳老爺子大驚失色。
那雙飽含着風霜的眼睛定定的放在吳姿的臉上,似乎要把她給灼穿一樣。
“誰允許你見你爸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見他!”吳美英歇斯底里的說着。
吳姿完全沒有想到,她見吳家修的事會讓他們的反應那麼大。
一直盤旋在心裡的疑惑,也跟着慢慢變大了。
“我沒有見到他。”
“那你怎麼知道你爸昏睡了十幾年?”
吳姿嗤齒一笑,“小媽,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欺負卻無可奈何的小姑娘了。”
這件事是顧一碩安排的。
這是吳姿的話外之音。
吳老爺子接連受到刺激,氣得身子直髮抖。
可是就像是吳姿所說的那樣,她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小姑娘了。
爲了保住吳氏,吳老爺子也只能好言相勸。
“小姿,你爸倒下之後公司就一直都是由你小媽支撐着。如果你強行把她拉下來,公司的人會怎麼看你?他們又怎麼會服你?”
“所以,我已經找好說辭了。”
吳姿邪佞笑着。
一雙子瞳裡閃爍着燦然的光芒,就如同是六月的陽光一樣,非常的灼目。
吳美英一聽吳姿連說辭都準備好了,頓時就不幹了。
“我沒有做錯什麼,你沒有資格審判我!”
“小媽,我不是審判你。而是而是認爲管理公司這樣辛苦的事情,應該是能者居之才行。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準備的說辭是什麼嗎?”
“不想!”
吳美英想都沒想拒絕了。
從吳姿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哪一句是好的?
只要不把她頂得胸口發悶,她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吳姿笑盈盈的,清麗的面容很賞心悅目,“小媽,你別這麼緊張嘛!你就聽聽我準備好的說辭,看還有哪裡需要更改的。”
“你又在耍什麼手段?”吳美英眉心緊緊地擰到一塊去了。
吳姿的嘴角自始至終都吟掛着淺淺的弧度。
“小媽,你也不用太緊張了。我只是要吳氏的管理權而已,經營權還是歸吳家的。當然,你該慶幸的是我是吳家的子孫。如果我不是,以你們這十幾年來對我媽和我的欺辱,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和你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