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喬惠瑩怎麼說,胥皓還是跟着了。
喬惠瑩不肯坐他的車,他就坐她的車。坐在副駕駛上時,他還樂呵呵的給喬惠瑩講故事,也不管喬惠瑩給他翻的白眼。
喬惠瑩那叫一個氣啊!
從小到大她爲了哥哥能夠滿足她的願望,她沒少用無賴的招數。以前她以爲她已經是最無賴的一個了,沒想到現在卻遇到了一個胥皓。
車子剛剛開出小區沒多久,喬惠瑩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麼時候?”
胥皓咧嘴笑了笑,“至少也要等你的傷完全好了。”
喬惠瑩白眼再次一翻,“胥皓,你是瞎了還是怎麼着?你沒看到姐姐我的傷已經好了嗎?”
這一次,胥皓沒有接話。
狹長的眼眸放在喬惠瑩額頭的傷口上,那裡已經拆了線,可就是因爲拆了線纔會讓他感到觸目驚心。
五針的縫口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蜈蚣一樣盤踞在她的右側,出門前她用頭髮蓋住了,但這會兒因爲被風吹起來暴露了出來。
說實在的,很醜!
而這個醜陋的東西,還是他給人家小姑娘加上去的。
胥皓有多麼嬉皮笑臉,他的內心就有多自責。
在職場上,他是剛正不阿能說會道的金牌律師,可在喬惠瑩這個小丫頭面前,他卻是滿懷自責一心要補償的肇事者。
“找個時間,我們去韓國吧!”
喬惠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去韓國幹嘛?”
“去把你額頭上的傷疤給消除了。”
喬惠瑩眸光一閃,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沒用的,去了韓國也沒用。”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尤其是想到她額頭上的疤時,她眼中的自嘲更加濃烈了。
只是一眼,胥皓的心就猛地一悸,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亂竄一樣,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穩了穩心神,說:“你難道不想把疤給祛掉嗎?”
“想!”喬惠瑩老實的回答,“可是沒辦法!”
“爲什麼?”
胥皓的回答註定得不到回答了,因爲喬惠瑩一下子緘默了下來,專注的開車,她甚至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胥皓的目光始終都放在喬惠瑩額頭上的那道疤痕上。
那條就像是蜈蚣一樣的傢伙,他越看越礙眼……
……
喬惠瑩說是出門透透氣,也真的是透透氣。
以她現在所居住的小區爲起點,她繞着海口市區逛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小區的停車場裡。
胥皓除了剛剛出門的時候說那麼一番話後就沒有再說話了,一直拿着手機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直到車子停下後,他才把頭從手機裡擡起來。
“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喬惠瑩沒有迴應他,自顧自的開車門下車了。
胥皓有些吃癟,“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至少也要回應一句啊!說句話又不會死。”
喬惠瑩回過頭,“你想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向我報備。”
走了兩步,她又停下里,說:“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了,我的傷已經好了,不需要你再繼續負責。”
而且過兩天,她也要回京城了。
最後的話喬惠瑩沒有和胥皓說。
她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她去哪兒是她的自由,她沒必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