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虹當初讓楚浩踏上修道之路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依靠楚浩本身的天靈根,再佐以《抱朴子養身功》這一絕世法門,達到金丹期的速度,很多天才就是付出一倍努力也不見得能夠比擬。
而楚浩入道以來,自然知道陳虹虹所言非虛,他修煉的速度豈止比人快了一倍,就說是快了三倍也不誇張!而且這個別人所指的,還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一些出類拔萃的天才!
要知道,就算是天才修煉到金丹期,沒有近百年的時間刻苦修煉完全不可能辦到,而普通人修煉,甚至要窮其一生也難以望其項背。
滿打滿算的,楚浩從進入先天期到現在爲止,才過了不到八十年而已!
約八十年的時間,就將修爲從一個普通的凡人武者提升到了金丹四級,甚至脫離了低凡的境界,楚浩的速度不可謂不驚人!
當然,如果這些要是放在七八重天那些大勢力重點培養的弟子身上,並不會顯得稀奇,頂多只是讓人稱讚罷了。畢竟,那些高層九天之中無論是靈氣還是天才地寶都要高出低層九天不止一籌!
但楚浩不一樣,他除了陳虹虹之外,無論是丹藥靈力都是靠的自己!
而此刻,他將面臨自從他修行以來最大的難題,也需要他獨自來解決!
“開創功法,談何容易啊。”
楚浩盤膝坐在山谷之中的某個草叢堆裡,睜開眼,面露苦笑之意。
“你如果不想自己創立功法,要修煉其他功法的話,那《抱朴子養身功》就要全然廢掉,否則無法修煉其他的功法。”陳虹虹在楚浩腦海中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
楚浩臉上的苦意更甚,他現在才明白自己被陳虹虹算計了,這老傢伙原來一早就想要自己創立功法,至於安沒安好心,那他心裡也知道,是爲了自己好。
衆所周知的,一種功法如果要半途修煉,那之前所學也要全部廢掉。因爲功法是關鍵,就好比修房蓋瓦,房子是人的身體,而功法則是房子的根基。你本來只打算修兩層樓房,但到了後來又想將它變成二十層,可惜地基不對,只能無從下手。
而就算是運氣好,修上去也會垮掉。
這就是修道之人常說的恆功不可易換。就算是正道之人墮入魔道,那重新修煉的魔功,也是一個道理,必須要捨棄掉以前所學的功法才行。但修魔的功法本就是另闢蹊徑,成就極快,所以修魔者就算是重新開始,也不會損失多少。
所以正因爲如此,功法只有唯一性,和神通、符籙、陣法、法術、馭獸等等法門不同,所以一旦遇到殘缺不全的功法修煉,達到瓶頸之時,除了自己,再無人可幫。
本來呢,《抱朴子養身功》是有上下篇之分的,只是到陳虹虹這裡,僅存的篇幅只有達到金丹大圓滿境界的便宜而已,下篇大多不全,楚浩將上篇修煉到了十二層之後,不敢的輕易嘗試下篇,否則走火入魔就划不來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楚浩翻了翻白眼,道:“我都研究了兩年多的時間了,腦海裡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我修爲已達到了金丹四級,距離大圓滿境界也近了,既然《抱朴子養身功》沒有假嬰之說,那等於就是到頭了,不僅你着急,老子也着急啊。”
“我有個不錯的主意。”陳虹虹經過了三年時間的修養,又見楚浩在山谷裡待了這麼久還沒有着手修復混元鼎的事情,早已有些不爽了,道:“不如我們先去東凡旗府裡看看,或者去鮫人族的什麼聖地看看,查一下他們的功法,說不定能給你什麼提示。”
你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腦海裡裝的功法會少了嗎,還要看這三重天的功法,說出去誰信啊!楚浩一想就明白陳虹虹的心思,可是他也沒有說穿。畢竟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初得到混元鼎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聽說過那些修復的大部分材料,但好歹也向陳虹虹保證了,而如今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混元鼎才只修復了兩次,能有寶器八品已很不容易了。想罷,楚浩道:“東凡旗府那裡我有孔月落的令牌倒是好進去,鮫人族什麼之類的聖地,怎麼進去?再有,這兩個地方我都找不到。”
“找不到不知道問啊!”陳虹虹聽到楚浩竟然答應了,唯恐楚浩反悔,連忙提點子:“東凡旗府是整個自在海最大的勢力,只要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那地方還能跑了麼?至於鮫人族的聖地,嘿嘿,你留着那個獨臂邪鮫是幹什麼的?問他不就行了?”
“這不行。”楚浩連忙擺頭,正色道:“獨臂邪鮫我是要留在這裡的,否則光靠周康一個人,月兒和梅香在山谷裡我不放心。”這也正是楚浩所打算的,畢竟獨臂邪鮫實力超羣,這些年又有楚浩的丹藥養着,實力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要是守護兩女,除非是元嬰期大能兩三個前來,否則都沒轍。
楚浩離開,也才能放心。
“反正無名海也就那麼大,你既不讓獨臂邪鮫跟你去,那就讓他畫張地圖,你總能找得到吧。”陳虹虹迫不及待,巴不得楚浩早點出發,免得沉溺在溫柔鄉里。
他倒是不知道現在兩女纔是楚浩修煉提升的主要目的,有前車之鑑,楚浩可不允許再發生任何的悲劇。楚浩點了點頭,便是起身不再深思,然後朝着木屋走去。
“你去哪裡,走錯了吧。”
楚浩翻了翻白眼,道:“我總要先去和娘子們告別吧,你說走就走,我也要有個準備不是?”
“準備個屁,事不宜遲,本來靈感就渾然天成,靈巧一通,你這一耽擱說不定就遲了。”陳虹虹罵道。
楚浩懶得理他,直接掐斷了和陳虹虹的聯繫。
此刻靠近木屋,孫梅香正在院子外練劍。孫梅香身着淡黃色的長裙,劍靈舞動,身形翩躚。美人舞劍,自有一番品讀的滋味,孫梅香太過專心,連楚浩到來了也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