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注意到了陸如畫的變化,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摧毀着白衣女子的信心,淡淡道:“這些東西,需要特殊的配量才能達到效果,以你的修爲,雖然是先天三層,但你之前動怒的次數,連小王都記不清了,而吸收了這種氣味之後,你以爲你能不中招麼?”
陸如畫在楚浩說完之後,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聲音一改剛纔的高傲,如今受制於人,特別是這個反覆無常的無恥之徒,她幾乎很難猜到,對方究竟是打算幹什麼。所以,她的聲音纔有着絲絲的顫抖之意。
其實,這種混合的氣味雖然如同楚浩所說,有着之前他所描述的功效,但卻並不能持久,否則,也太逆天了。陳虹虹畢竟只是通靈法寶的器靈,而並非是神仙,所以,它給出這種配方,都是些偏門,材料之中的前兩種也只是偏少而並非珍貴的東西,如果不是在王府歷年來一些送禮之人陳積的物品中發現了,楚浩也是做不出來。
而且,這種藥性的配方很容易將自己反傷到,使用起來更要小心。所以,之前楚浩才一直嬉皮笑臉的,壓抑着自己的怒氣不讓其爆發出來,而此刻,終於是見到了成效!
楚浩有恃無恐,想要和白衣女子周旋,正是因爲這一張底牌。
其實,如果真的要算起時間,以陸如畫的修爲,楚浩頂多只能將她受制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而且剛纔楚浩調息和說話,已是浪費了不少時間,此刻所剩餘的時間,也是不多。
這種配方過於陰毒,是前世五重天世界裡,一個叫做“唐門”的江湖小派流傳出來的配方,被車軒轅前輩偶爾得到之後,覺得有趣,便是傳給了陳虹虹。
而當年車軒轅縱橫五重天,憑一己之力創建了煉器門,不得不說,當真是神通廣大無比,陳虹虹獲得的那些功法和知識,也是車軒轅一手傳承的,無論是後天的偏門還是先天的妙品,統統都有,自然也不會差。
而這種配方,全名叫做“脫力散氣香”,畢竟是江湖配方,不用說對待築基期修士,就是對待練氣先天期修士,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而如果之前陸如畫要是警惕一點,並非是一來就不可一世,被楚浩相繼套中,怒火連連失去理智的話,也不會就輕易中招了。
楚浩是個分秒必爭的人,聽了陸如畫的問話,接着便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楚浩的身高比陸如畫要高出了一個頭,此刻和其對視,只見陸如畫的目光裡滿是怒火,好像只要一脫身,立刻便會拾劍殺了自己。
他嘿嘿一笑,道:“你說老子要幹什麼?你不是說我賤嗎?”說着,楚浩臉色一冷,接着便是揚起了手,準備朝着陸如畫揮過去!
陸如畫的眼裡閃過一道厲芒,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她那雙眼睛,卻好像會殺人一般,裡面透出絲絲冰涼的寒光,沒有絲毫躲閃之態,反而高高揚起了頭顱。
楚浩看着她的表情,手卻停在空中不動了,接着淡淡道:“你揚起頭幹什麼?迎接老子的耳光嗎?忘了給你說,老子從不打女人。”
陸如畫卻好像看穿了楚浩心中所想,頭顱昂得更高,冷笑道:“怎麼?不敢扇了?”頓了頓,她挑了挑柳眉,厲聲道:“楚浩,只要你今天敢對我做出半點不敬的舉動。明日,不僅是你,連你們整個威遠王府,都將因爲你而陪葬!”
陸如畫這話說得毒辣無比,但話音剛落,只聽空氣裡傳來一聲“啪!”的聲音,她身體朝着一邊跌倒而去。緊接着,陸如畫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揚起的臉蛋滿是錯愕之色,而在她白皙的左臉頰上,卻是憑空多出了五根紅紅的指印。
那指印醒目無比,在她絕色的臉蛋上,看上去卻是異常惹人憐惜。
只不過,楚浩心裡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他抽回了右手,冷冷地道:“比我還要自戀的人,老子今天總算是見到了。你以爲我不敢打你,是因爲害怕你的報復?我剛纔只是想說,老子雖然從來不打女人,但你,卻是第一個!”
女子渾身發抖,她已是記不清楚,今天是怒了多少次了,她感覺從出生到現在所受的氣,都沒有比碰到楚浩之後所受的氣多。而且最令她不能忍受的,便是這個耳光!
她竟被一個螻蟻一般的角色,扇了一個耳光?!
楚浩這一擊耳光乃是他全力而施,先天高手皮骨皆是不凡,所以楚浩不能有半點餘地,否則,連打都打不疼陸如畫,他又怎麼洗刷當日的恥辱!
“疼嗎?”楚浩雖然話中滿是笑意,但臉上卻冰冷一片,他蹲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陸如畫,對她躺在地上那拱起的動人曲線沒有一點貪戀,只聽楚浩繼續道:“如果不疼,你給小王說,一會兒這一耳光,我會加大一些力道。”
怒火將身心焚燒着,陸如畫頓時有種缺氧窒息般的難受,她目光中殺意十足,恨不得將楚浩千刀萬剮,“你……你這賊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浩眼眸一凝,忽然揮手,這次是左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次,楚浩竟沒有扇在陸如畫的臉上,而是扇在了她高聳深吸的胸部上!
“上次我右手抓了一下,左手兄很不滿意,這下公平了!”楚浩哈哈大笑,看着那雙峰在餘波中盪漾,只覺得心裡無比暢快!他等這一天,等了一個月了!唯一遺憾的是,那個小白臉不在,此仇還不算徹底報完!
這一耳光,比先前的更毒,差點沒讓陸如畫就此昏過去。當然,這並非是楚浩用力過猛,而是氣的,氣得她渾身哆嗦,朱脣顫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聽楚浩道:“現在我們兩個兩清了,至於你之前打我的那幾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我畢竟是男子漢大丈夫,更何況你以後是我老婆,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氣火攻心這下,白衣女子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楚浩搖了搖頭,暗道這陸如畫的心性真是不夠,也不知道是如何這麼年輕提升到先天期,實在不中用得很。他在這邊風涼的想着,卻殊不知他的做法對於一個先天期修士,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種的侮辱。從開始陸如畫便一直被楚浩玩弄在股掌,再加上現在的兩個耳光,陸如畫沒有被氣死,心性已是不錯了。
楚浩看着陸如畫躺在地上,嘴脣帶血,重重喘着粗氣的模樣,冷聲笑了笑,道:“我今日便是要你記住,就算是螻蟻,逼急了,一樣可以咬死大象!”
“惡棍!”楚浩說完這句話,見到陸如畫半天沒有反應,正有些奇怪,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她一聲大喝,那地上的長劍竟突兀地漂了起來,緊接着,陸如畫本來癱軟在地上的嬌軀暴起,一把握住了長劍,站起身來,滿臉憤怒地看着楚浩。
楚浩一驚,沒想到剛纔的刺激竟讓這小妞提前脫離了氣味的控制,一炷香還不到便是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一個暴怒的先天期高手的憤怒能有如何的破壞力?
楚浩不知道,現在也完全不想知道!
今日仇已是報了一半,如果不是這四周都是白色帷幕的陣法空間,他早就跑路了。
陸如畫臉上滿是殺氣還有恨意,她盯着楚浩,也不去擦拭嘴邊的鮮血,一字一頓地道:“今日,我怕是必要殺了你,就算是日後師門懲罰,我也要殺了你,絕不姑息,絕不手軟!”
陸如畫已是有些語無倫次了,此刻她顫抖着的身體,和那握着長劍都在發抖的手,以及那激動難以遏制的語氣,都在說明着,——她要爆發了,她的話,絕對不是警告這麼簡單!
在陸如畫說罷之後,一劍在手中一側,頓時一道驚人的炙熱火焰從長劍上升騰而起。楚浩沒想到陸如畫竟爲了對付自己,又使用了一張靈符,紫雲門真是有錢!
他哪裡知道,陸如畫剛纔連番上了他的惡當後,縱使此刻在暴怒之下,也不敢對他掉以輕心,故此這一手攻擊,便是使用了五行靈符,勢必要將楚浩吞噬在火焰之中!
“無恥惡賊,去死吧!”陸如畫嬌叱着,一劍揮砍,頓時一道火焰便是噴涌而出,朝着楚浩聲勢駭然的卷席而來。這火焰炙熱,將四周的白色陣法空間,好像都要焚燒而盡一般!
靈符這種東西,乃是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夠製造的,裡面夾雜着築基期修士的玄法威能,這一道“塗天火符”的施展,以楚浩的修爲,根本是避無可避。
“青衫那個老小子還不出來,要看老子死掉嗎?”
這火浪照映着楚浩的臉色,通紅一片!楚浩被這熱浪.逼退到了角落,在心裡不住的大罵着。他知道,這次的攻擊,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取巧,也躲不掉了!
在這生死一線的關頭,求人不如求己,他再不管那麼多,心裡念動着咒語,緊接着,他的身體上下竟是閃爍起一大團的光華,碧藍一片的霧氣瞬間在楚浩面前升騰而起,緊接着,一個造型小巧,好似酒壺一般的東西,便是出現在了楚浩的身前!
轟——
火焰剛好呼嘯而至,擊在了楚浩的面前酒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