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魏武亞,竟然敢下如此重手,煉體士最講究的就是身體的淬鍊,筋骨的打造,他竟然幹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這根本就是在斷唐金彪的後路,可惡!”
王華清抱着唐金彪,絲毫不敢停留,朝着神風學院的深處飛去,如果路上耽擱了什麼,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
這王華清先前收到馬興海的傳訊,出來迎接唐金彪,那馬興海也和他說了,魏武亞等人應該會找唐金彪的麻煩,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當然,按理來說唐金彪本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的,但是因爲南北兩派的爭鬥,唐金彪本來就是喪家之犬,自然成了魏武亞發泄的對象。
一刻鐘後,王華清就抱着唐金彪落到了神風學院中一間普通的院子前面。
這院子的大門緊閉,而且外面並沒有任何的禁制之類的包圍,看起來就是普通人家的院子,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院子,因爲王華清的行動已經表明了這一切。
“終於到了!”
不過就是這普通的院子,王華清卻絲毫不敢失禮,落到門口之後,臉上露出恭敬之色的朝着大門走了去。
咚咚咚!
王華清輕輕的拉起那門把手,就敲了起來。
“張副院長,希望您能夠在府中,不然這唐金彪就完了!”
王華清一邊敲着門,看着懷中已經暈過去的唐金彪,心中不斷的祈禱着。
咚咚咚!
過了小半刻之後,發現門還是沒有開,王華清繼續敲了起來。
“張副院長啊,您怎麼還不開門?該不會是不在院子裡吧?如果這樣,那就麻煩了!”
一邊敲着門,王華清的心情不由的緊張起來。
雖然這院子沒有禁止隔絕,但他絲毫不敢用神識去查探,因爲這院子裡面住着的一個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神風學院的副院長之一的張天一,張副院長。
這神風學院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這裡很多地方都沒有禁制,但沒有人會願意,也沒有人敢用神識去查探什麼,這是一種規則,一種尊重。
就像這裡雖然沒有任何的明文規定修士不能御空飛行,但很少有修士會御空飛行,大多數都是選擇老實的步行和乘坐獸車,只有少部分的巡邏衛士和有急事的修士纔會御空飛行。
先前王華清就遇到了巡邏衛士的詢問,不過說明了理由之後,到也沒有什麼事情。
咚咚咚!
“怎麼還不開門?”
一邊敲着門,王華清的心情越發的緊張起來。
“不行,這麼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我必須想辦法!”
發現半天了,還沒有人來開門,王華清有些緊張起來,如果時間這麼耽擱下去,延誤了唐金彪的治療,那麼唐金彪就可能真的廢了。
“呃啊,是誰啊?這麼早就來敲老夫的門!”
不過就在王華清覺得快沒戲的時候,一個慵懶的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院子裡面傳了出來,好像剛睡醒的樣子。
“有救了,有救了!”
王華清聽到裡面有了迴應後,不由的激動起來,大聲的迴應道:“張副院長,張副院長,是學生啊,是學生王華清啊!”
“啊,王華清?王華清是哪個鳥?”
裡面的人似乎不知道王華清是誰,嘀咕了一句。
“我……”
王華清自然聽清了那人的嘀咕,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大聲的叫道:“張副院長,求您開開門,救救我的朋友吧,他的四肢被人打殘了!”
“來了來了,老夫都一把年紀了,還被你們這些小輩整天呼來喚去的,這混的也太差了!難道是因爲我對人太溫柔了嗎?不是吧,怎麼想我對人也不溫柔啊,莫非是因爲老夫長得太帥了?這些小輩一個個的那麼喜歡老夫?”
那院子裡面的人抱怨了一句,小聲的嘀咕着,慢慢的打開了門。
“張副院長,求您救救我這個朋友,他是煉體士,被人打斷了筋骨,現在只有您老能夠治療了!”
看到有人出來後,王華清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連忙祈求。
這是一個老者,這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身材有些矮小,而且有些瘦弱,一雙眼睛十分的小,如果眯起眼來,還會讓人以爲他在睡覺,因爲他現在就是眯着眼的。
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普通而且略微有些猥瑣的老頭,正是一名強大的渡劫修士,是這神風學院的一名副院長,這樣的身份說出去,足夠嚇死人了,不過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和一般的小老頭沒有多少區別,因爲他已經達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
“啊,一大早的就打擾老夫休息,你小子是誰的弟子?”
張天一出來之後,臉上帶着濃濃的愁苦,十分想埋怨王華清的樣子,開口問道。
“學生的導師是王副院長啊,抱歉,這麼一大早的就打擾了您老的休息,不過學院當中就您老德高望重,心地善良,一言九鼎,威武不屈,人格高尚,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文武雙全……”
王華清看到張天一出來之後,說了兩句就立刻拍起馬屁來。
“嗯嗯嗯!”
張天一聽到這些話之後,兩隻小眼睛眯了起來,不住的點頭,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果然有效!”
看到張天一露出這樣的表情後,王華清心中微微一鬆,他早就聽說過,這神風學院的副院長都有怪癖。
這張天一的怪癖就是偷看女人洗澡和嚇人,還有特別喜歡聽別人奉承。
他原本心中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只要張天一在,他就一定要說服,因爲他有這個自信。
“張副院長完美無缺,遠見卓識,萬古流芳,功德無量,空前絕後,大公無私,捨己爲人,無與倫比……”
一看有效之後,王華清繼續拍起馬屁來。而且說起這些成語的時候,絲毫沒有停頓,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同時臉上的憂愁隱藏起來,變成了崇拜之色。
王華清絞盡腦汁,把能夠想到的詞都想了一個遍,用來稱讚張天一。
這一說大概就是小半刻鐘,才停了下來,說完之後,王華清覺得自己差點斷氣。
“嗯嗯嗯,不錯不錯,這些詞語用來形容老夫再適合不過了,老夫甚至覺得,這些詞就是爲老夫創造的,不對,這些詞語就是爲老夫創造的!”
張天一似乎覺得已經非常滿意了,不住的點頭稱讚,絲毫不覺臉紅慚愧的承認。
“張副院長,您老人家大公無私,捨己爲人,懸壺濟世……求您救救我的朋友吧,他現在快不行了!”
說了半天,王華清覺得口水都有些幹了,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嗯?”
不過當聽到後面的話後,張天一緩緩的睜開了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來。
咯噔!
發現張天一的不悅之後,王華清嚇了一跳,連忙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道:“您老功德無量,蓋世無……”
“你小子打擾了老夫的清夢,老夫沒有直接斃了你,就已經算是愛你了,你小子竟然還敢更老夫提要求?滾滾滾,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一天天的張三李四王麻子的來找老夫救人的!”
不過王華清還沒有說完,張天一臉上浮現出怒色,非常不忿的罵了幾句。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就打算回屋繼續睡大覺的樣子,甚至至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唐金彪一眼。
塔塔塔!
門一關之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慢慢的遠去。
“不,張副院長,前輩,您聽我解釋,您老寬宏大量,高瞻遠矚,英明果斷……”
一看張天一要走,王華清又立刻拍起了馬屁。
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卻是害怕的要死,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因爲偌大的神風學院,煉體士雖然不少,但能夠治療唐金彪的只有強大的煉嬰修士或者張天一這樣強大的渡劫修士。
可是那些煉嬰修士一個個的都是大人物,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小的結丹修士能夠請求的,不要說煉嬰修士,就連元嬰修士,他也無法使喚,更不要說渡劫修士這些在整個大陸上面都是巔峰的存在。
神風大陸上修士的等階劃分何等的嚴格,在凝氣修士的眼中,凡人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可是同樣的,在築基修士眼中,凝氣修士也不過只是螻蟻。
這些修士的修爲就猶如森嚴的金字塔,劃分着每個人所在的階層,最底層的是無數的凡人,其次是凝氣修士,一層層的往上面堆積,只有渡劫修士,在這片大陸上,纔是食物鏈的最頂端,也只有他們才能“無憂無慮”的生活,正如這張天一一般。
所以張天一可以不在自己的院子外面佈置任何的禁制,可以每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因爲他就是王法,就算他站在那裡,也不會有人膽敢冒犯他。
“張副院長,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大量,求求您救救我的朋友吧!”
王華清恨不得跪下去求那張天一了,甚至說這些拍馬屁的成語都讓他顯得有些臉紅和害羞了。
不過那院子當中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真的不打算理會王華清了。
“我……”
王華清發現誇了半天都沒有作用之後,心中緊張的要死。
“不行,爲了救人,我就豁出去了!”
過了片刻後,王華清依舊發現沒有什麼作用之後,下定決心出狠招了。
“張老頭,你個老不死的,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開口罵了啊!”
王華清臉上的諂媚立刻收了起來,一副凶神惡煞,彷彿和張天一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開口咆哮起來。
不過他雖然這麼警告了,但裡面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張老頭,你個老不死的,你爲老不尊,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作威作福,違法亂紀,作殲犯科,貪污腐化,打家劫舍,爲富不仁,胡作非爲,怙惡不悛,禽獸不如,忘恩負義,陰險狡詐,鼠目寸光……”
“你土匪,你流氓,你無恥,你猥瑣,你腹黑毒舌……”
“你個#%¥@¥……”
“我X你XXX……你他X的……”
發現拍馬屁沒有作用後,王華清只能硬着頭皮倒行逆施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當然,他也不怕會遭到那張天一的報復,因爲這也是張天一的一個癖好,從來不殺生。
“張天一,我X你XXX……”
砰!
不過就在王華清繼續扯開嗓子乾嚎的時候,那大門砰的一聲再次打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