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望着沒有深淵似的天花板,蘇月影徹底絕望了。
恐怕她這一輩子都要在這裡帶下去了吧?
蘇月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只是在黑夜中,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臉色襯托的更加的蒼白。
屋子裡面除了她以外,就只剩下了她躺在這裡的牀,因爲是蘇家特別的吩咐,所以她的病房裡只有這一樣物品。
病房裡就連櫥櫃都沒有,除非打開另一扇門,她所需要的日用品才能呈現在她的面前。
呵。
她的親生父親居然會這樣的對待她。
爲了一個所謂穩固的地位這樣的對待她。
想一想都讓她寒心。
如果當初不是她費心費力的討好着顧家老夫人,恐怕她所謂的父親也不會有了今天這一切。
當時的她以爲,弟弟出生了,蘇鎮也能夠一視同仁。
可是現在看來。
她就連她的弟弟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從小,她就揹負了整個蘇家復興的使命,而她的父親也是這樣培養她的。
可是她所謂的弟弟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每天有專門的人服侍着他,含在嘴裡怕化了,就連她這個當姐姐的,都自愧不如。
哪怕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弟弟長大了惹禍了,蘇鎮也沒有一點責備的語氣。
甚至認爲他的兒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蘇月影的雙手被綁在了牀上,她現在動彈不得。
每天的日子恐怕除了看望着天花板發呆,就是奢望着能夠看到顧長安一面。
她不相信。
她的長安哥哥真的就會這麼的狠心,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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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現在左盼右盼,就是盼不到她的長安哥
哥。
每天吃藥的時候,每天睡覺的時候,甚至每天喝水的時候。
她無時無刻的想着長安哥哥。
但每次盼來的。
都是醫院裡那些該死的小護士。
……
一定是因爲江西語那個女人的原因,所以她的長安哥哥纔沒有來,一定是因爲江西語的心計太深,長安哥哥看不出來江西語的真是面目,所以他纔沒有來的。
蘇月影這樣想着,自顧自的笑了。
對。
一定是這樣的。
……
看着江西語熟睡的臉龐,顧長安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柔軟細膩的臉蛋兒。
“乖,睡覺吧。”他似乎又捏了幾下,感覺手感還是不錯的時候,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
次日一早。
藍偉成便接到了蘇曦兒的電話。
“藍總,以前是我的不對,今後,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完成您的任務。”
蘇曦兒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心跳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她的嘴脣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淺顯好看的弧度在她的脣邊蔓延開來。
但拿手機的那隻手,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來回的顫抖。
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接觸藍偉成那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讓她恐慌,讓她害怕。
還讓她忍不住的驚怕。
他對她都做過什麼,蘇曦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夠幫助她完成她的計劃。
爲了她想要得到的,她現在要做的,必須是忍耐。
只要一想到江西語那張俊俏的臉蛋兒被狠狠的刮花,蘇曦兒的心裡就有一絲的
快意。
……
藍偉成掛斷電話後,脣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
只是這笑意卻透露出來了狂妄凌厲之氣。
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就連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藍偉成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魚兒上鉤了。
……
西語,到時候你纔會明白,誰纔是真正愛你的人,誰纔是能與你真正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他用牙籤插了一小塊兒提拉米蘇,滿滿的咀嚼着,彷彿對待着一個美味的獵物一般。
……
江西語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浴池裡面躺着。
並且……
渾身痠痛。
一絲不縷。
只不過池子裡面的熱水將她的疲倦清走了幾分,讓她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昨天……
剛開始主動的還是他,怎麼後來她就獸性大發了?
然後將顧長安徹底的吃幹抹淨了?
啊啊……
江西語啊江西語,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難道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色慾薰心嗎?
她有些難爲情的拍打着水花,順帶着給自己洗了把臉。
“老婆,水溫怎樣?”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此時此刻的嬌羞……
推門而入的顧長安,居然……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自我催眠。
“我哪裡你還沒有看過?”顧長安戲虐的痞笑:“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上了?昨天……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