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峰迴路轉
爲什麼他要在夏唸的面前演戲,難道是想讓夏念吃醋嗎?難道他對夏念真的不一般嗎?
“我來找你,你的秘書說你在開會,把我攔在了外面。”羅念繼續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着墨希澤,說,“我有點口渴,就讓她去幫我倒杯檸檬水,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在看她的工作證所以很不高興,質問我爲什麼要碰她的東西,罵我是賤人,還說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爲我和她長的有幾分相似,而且連名字都一樣,說你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她,我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替代品。”
羅念越說臉上的委屈也越多,最後還輕聲啜泣了起來,“我聽了她的話很生氣,所以就忍不住想動手,不過還沒碰到她就被她潑了一臉的水,她還想打我,在她動手想打我之前,你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她真的這麼說?!”
墨希澤如霜般的語氣中夾雜着讓人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羅念渾身都忍不住一個寒戰。
羅念一副柔柔弱弱地樣子點頭,“希澤,她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嗎?”
墨希澤眉頭輕蹙,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該高興,這至少證明了一點,夏念看着他對別的女人好,她會不高興,她會吃醋,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她是愛他的。
走近羅念,墨希澤輕撫她的後背,語氣略微好轉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看到墨希澤略微好轉的態度,羅唸的臉上的委屈也少了幾分,不過,她的心裡卻生出了更多的疑惑,難道,墨希澤喜歡的真的是夏念而不是她,就像她剛剛試探墨希澤的一樣,她只是夏唸的替代品?!
對於羅唸的話,墨希澤越想越不對徑,夏念如果能對別人說出那樣的話,那爲什麼她對他的態度卻那麼的淡然。
所以,當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後,墨希澤又下了車想返回去查看一下監控視頻,弄清楚到底羅念所說的話是不是就是夏念所說的話。
“希澤,你去哪裡?”
看到墨希澤下車,羅念趕緊抓住他。
“突然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沒處理,你自己先去吃吧,我等下再去找你。”
“那我在車裡等你,行嗎?”羅念請求的眼神。
墨希澤點頭,“隨便你。”
下了車去了監控室,保安經理調出了剛剛總裁秘書室的監控視頻給墨希澤,看着監控視頻裡播放的畫面,聽着監控視頻裡傳來的聲音,看着夏念那滿是鮮血的手心,他的心裡再一次如刀割般的痛,彷彿那些玻璃都紮在了他的胸口一樣。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爲什麼什麼都願意跟他說,爲什麼什麼東西她都喜歡一個人默默承受,難道她真的對他如此的不屑一顧嗎?即使因爲他受盡了委屈與侮辱,她都絲毫不屑於去反抗。
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回到頂樓辦公室,墨希澤擡眸看到的,是醫生正在幫夏念處理傷口,而秦風站在一旁,滿臉不忍。
“老闆,您怎麼回來呢?”秦風問。
夏念猛然擡頭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墨希澤,四目瞬間交織,如夢似幻般,就如七年前一樣溫柔而繾綣,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秒,夏念便又收回了視線。
他的溫柔,她承載不起。
醫生看到墨希澤,立馬恭敬地站了起來。
“你叫的醫生?”墨希澤問秦風。
“是。”秦風點頭。
“怎麼樣,傷口處理好了嗎?”墨希澤問醫生。
“差不多了,包紮起來就好。”
“你們去休息,傷口我來包紮。”墨希澤的聲音雖然淡漠,卻少了絲寒冷。
秦風和醫生都帶着絲驚訝地看了眼墨希澤,不過什麼也沒有多說,便識趣的離開了。
墨希澤來到夏念面前俯視着她,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夏念甚至能感覺到他噴薄在她額前的溫熱氣息,這氣息跟從前一樣,可以攪亂人的一切心情和思緒。
拿過藥箱中的紗布,墨希澤伸手抓夏念受傷的手,夏唸的手卻本能的想要縮回,人也後退一步。
“不要動,手,拿過來。”他再次靠近她,強勢而溫和的命令。
她再次擡頭看着他,他繾綣的目光,他溫柔的話語,一切都如從前一樣,讓她無所適從,他不是應該恨她惱她纔對嗎?
她怔在原地,受傷的手已經被他溫熱的手心包裹。
他愛她,想要她,他不想再欺騙自己,折磨她的同時更加深刻的折磨着自己。
即使七年前她騙了他,隱瞞了他,利用了他,但一切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愛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七年前的不辭而別,七年的杳無音信,這些都過去了,過去了,不管她以前怎麼樣,現在,她不是已經又站在他面前了麼?
而且,一次次,他看到的都是她受傷後的隱忍與寬容,這些,夠了,哪怕他要懲罰她,也夠了。
他現在只想再給自己給她一次機會,即使她以前沒有愛過他,那現在,他會再給她機會讓她愛上自己。
她看着他握着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動作溫柔至極,就像七年前她不小心切破了手指他爲她處理傷口一樣,這樣的他,讓她忍不住就想要沉淪。
但是,不可以,墨原青的話就像魔咒一樣時刻在耳邊響起,如果,她陷入他給的溫柔呵護裡,那麼,不僅是她的母親和女兒會有危險,更重要的,是她不能看着他因爲她而與整個家族爲敵。
墨家,那麼顯赫那麼高不可攀的家族,不僅是墨原青不會接受她這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一個貪官的女兒,整個墨家都將會反對她和墨希澤在一起。
“謝謝總裁,我沒事了。”
她想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回,可是他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即使已經包紮好了,也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他看着她,溫柔繾綣的眼神裡夾雜着銳利。
說實話?!
她可以麼?她可把所有的實話都告訴他麼?
“沒有什麼實不實話,只是一個意外,沒有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