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醫院
顧筠璃已經睡了整整一天。
容崢一臉擔憂,坐在顧筠璃的病牀旁。
沈文濤頗爲自責,對着容崢說道:“容教官,不好意思。昨天如果我不陪着顧教官胡鬧的話,她也不會生病。”
容崢卻不說話,只望着病牀上的顧筠璃。
蕭晗站在一旁,見狀,便拉了拉沈文濤:“文濤,我們先出去吧,讓顧教官好好休息。”
沈文濤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望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顧筠璃,有些猶豫。
“你們先出去。”容崢頭也不擡,語氣生冷,不容反抗。
蕭晗便急忙拉着沈文濤出去了。
回龍城軍校的路上
蕭晗望着沈文濤笑道:“這次謝謝你了,文濤。”
沈文濤想着顧筠璃蒼白的臉,有些 心不在焉道:“什麼?嗯,沒關係。”
蕭晗見沈文濤回答的勉強,神色黯然,小心翼翼地問道:“文濤,你,你是不是喜歡顧教官?”
沈文濤楞了一下,思索過後,還是搖了搖頭。盯着蕭晗說道:“蕭教官,我的心意你應該是知道的,而擔心顧教官,是因爲這件事錯在我,我覺得很內疚。”
沈文濤的眼神十分認真,蕭晗胡亂點着頭,眼神不停地躲避着。
沈文濤雖然表面沒有太大起伏,心裡還是有些許失落。
兩人一路無語,沈文濤一直將蕭晗送到宿舍。
卻發現,項昊一直等着門口。
項昊望見兩人迅速跑過來,帶有醋意說道:“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去哪裡了?”
沈文濤直接無視他,望着蕭晗說道:“蕭教官,我找走了。”
蕭晗笑着點了點頭。
項昊望着沈文濤的背影大叫:“喂,沈文濤,我問你話呢!”
又拉着蕭晗笑着問道:“你還沒說你們去哪了呢?”
蕭晗不理他,直直走進屋裡,打算關門。
項昊抵住了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威脅道:“蕭晗,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不走了,你信不信?”
蕭晗翻了個白眼,頗無語道:“項昊,你幼不幼稚啊?”
項昊卻咧着嘴,討好般的喊道:“蕭晗~”
蕭晗皮笑肉不笑,擡起腳,對着項昊的腳踩了下去。
“啊!”項昊痛的直捂腳,殺豬般喊道。
“你,你——”
蕭晗痛快地拍了拍手,笑道:“我?我怎麼了?”
項昊剛想上前,蕭晗卻關上了門。
顧筠璃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眼睛卻重的睜不開。
她的腦海閃過一張張畫面,快的讓她抓不住。
畫面定格在一座廢棄的建築物裡。到處都是鮮血,槍聲不斷從四周傳來。“文濤!不要死!文濤!”項昊喊道。
畫面定格在一座廢棄的建築物裡。到處都是鮮血,槍聲不斷從四周傳來。
沈文濤和項昊,還有李天翰出現了。
顧筠璃只覺得這個場景無比熟悉。
顧筠璃剛想要上前喊住沈文濤,卻十分驚慌地發現,沈文濤身上都是鮮血,倒在了項昊懷裡。
“不要啊!文濤!”顧筠璃撲了過去,試圖用手抓住沈文濤,卻發現自己的手,從沈文濤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顧筠璃驚恐地望着自己的手,又不停喊道:“文濤!文濤!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文濤!” 沈文濤似看不見,聽不到一般。
顧筠璃便急忙望着項昊,喊道:“項昊!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項昊?”
項昊卻仍緊緊抱住沈文濤,眼淚不停地流了出來。
顧筠璃只能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
“文濤!不要死!文濤!”項昊喊道。
顧筠璃立馬反應過來,望着已經緊閉上眼的沈文濤,面如死灰。
“文濤!文濤!”顧筠璃哭喊道。
“顧筠璃?顧筠璃?”容崢拍了拍她的臉。
“唔—?”顧筠璃只覺得有人在拍她的臉,慢慢睜開眼,強烈的光線讓她只能眯着一雙眼。
“容崢?”顧筠璃看不真切,望着眼前一張俊臉喊道。
“顧筠璃,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容崢神色嚴肅。
“我?我怎麼了?我記得,我在和你說話,然後,然後?”顧筠璃拼命回想,記憶卻斷了片。
“然後,你暈了過去。”容崢皺着眉。
顧筠璃愣了,來顧筠璃立馬反應過來,望着已經緊閉上眼的沈文濤,面如死灰。
“文濤!文濤!”顧筠璃哭喊道。
“顧筠璃?顧筠璃?”容崢拍了拍她的臉。
“唔—?”顧筠璃只覺得有人在拍她的臉,慢慢睜開眼,強烈的光線讓她只能眯着一雙眼。
“容崢?”顧筠璃看不真切,望着眼前一張俊臉喊道。
“顧筠璃,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容崢神色嚴肅。
“我?我怎麼了?我記得,我在和你說話,然後,然後?”顧筠璃拼命回想,記憶卻斷了片。
“然後,你暈了過去。”容崢皺着眉。
顧筠璃愣了,來龍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說是來休養,可是她進出醫院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吧?
“我去喊醫生,你別亂動。”容崢將她扶起,轉身出了病房。
顧筠璃回想起剛纔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來了。
想起了蕭晗的真實身份、李天翰和日本人的陰謀。
顧筠璃垂下眼眸,神情悲痛。
還有,沈文濤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