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承諾,東方鏡儘管心底還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她既然已經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什麼時候回去?”既然要回去,那他會盡自己所能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阻止不了,那就好好保護。
陸瑾瑜知他這是答應了。
她雖然決定了,可也想得到他的支持。
握着他的手沒有鬆開,玩笑的開口,“不知道你的私人飛機能不能多搭一個人?”
聞言,東方鏡眼露欣喜。
如果她想,很輕易便能看透他的心思。
“它願爲你起航。”放下筷子,反手握住她的手,執起遞至脣邊,紳士的印上一吻。
陸瑾瑜看着,輕輕的笑了起來。
之後的七天,東方鏡陪着陸瑾瑜將毛里求斯玩了個遍。
這七日,東方鏡也暗中觀察,沒有任何的發現,她平靜的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次回去真的不過是祭拜親人。
知親人對她的重要性,東方鏡覺得自己真實太過草木皆兵。
過分的抗拒倒顯得異常,好在這幾天她每天都玩得很累,並沒有看出些什麼。不然她本不知道,倒是自己先泄露出去了。
這裡是毛里求斯距離Z國太過遙遠,而居所又沒有任何可以得知外界訊息的物件,不讓她知道一些事情很容易。
可回去呢?
她現在不知道,回去之後還會不知道嗎?
臨走的前一晚,東方鏡忽然害怕擔憂了起來。
看着捧着書坐在燈下認真閱讀的她,心底恍惚有些覺得她像是天上的雲,柔軟卻讓人有些抓不住。
明天就要走了,她並沒有收拾什麼行禮,好像她的回去真的不過是簡單的一晚兩晚,無需準備太多。
這樣的她,理應讓他安心纔對,爲什麼他反倒不安起來。
許是察覺出到他的視線,一直盯着書的陸瑾瑜忽然轉頭,眸色靜然的對上他暗沉的雙目,輕柔開口,“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來?”
對着他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東方鏡會意的朝她走去,在她身邊你坐下。
看了她整齊的房間,狀似無意的問道:“怎麼不收拾行李?”
陸瑾瑜翻開剛纔看的書,垂眸似又認真的瞧了起來,同時卻又漫不經心的回答着他的問題。
“麻煩,費事,不需要。”
三詞,簡潔利落,也莫名的讓東方鏡安心。
尤其是最後的不需要。
她不是個奢侈浪費的人,如果這次回去有長住的打算必定會收拾行李。
她沒有,而且還說不需要,就是下定決定拜祭完親人就會離開。
這是不是說明,她回去無論知道了什麼都不會改變她的初衷?
他是不是也無需擔心呢?
忽然,東方鏡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什麼時候這麼患得患失呢?
還需要一再的試探,想想都覺得可笑。
擡手習慣性的在她頭上撫摸了幾下,柔聲叮嚀,“不要看太晚,早點休息。”
陸瑾瑜頭也沒擡的點頭,態度有些敷衍,好像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壓根沒心思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