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女兒的商有天並未能安撫自己。
他清楚,這次對商家動手的人非同小可。
甚至於在今天回來前,他也試探性的詢問了下有些“朋友”,而他們全是三緘其口,不便多說。
一個兩個如此,商有天又如何不察覺這其中的嚴重性。
他不怕那些私人恩怨額報復,他擔心的是……
一想到那個可能,饒是商有天都忍不住寒顫了下。
就算是那個可能,他也不能讓商家毀在他的手裡,目前要做的就是將能夠摧毀商家所有威脅全部剔除。
想到這,商有天拿起外套急衝衝出書房。
看着丈夫神情焦急的外往走,剛出來給父女倆準備宵夜的商母急聲喚道:“有天,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你先休息。”
知道丈夫這幾日爲商家的事煩心不已,商母也沒多問,只是又道:“這麼晚了,你別自己開車,讓你司機送你。”
“不用。”伴隨着果斷拒絕的是商有天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望着丈夫離開的背影,商母眼底擔憂掠去,多了一抹深邃暗沉。
……
出了家門的商有天不知給誰打了通電話,只有簡單的一句,“我們談談。”
如今快深夜,卻是大城市夜生活的開始。那邊似乎讓他定個地方。
“……海岸。”
思慮片刻,商有天神情複雜的說出地點。
“我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可以到……”垂眸看了下腕錶,商有天道。
“那好,等會見。”
……
“海岸”大約有十幾年沒有再去了。
那裡曾今是這座城市最爲熱鬧輝煌的地方。
十幾年前但凡有點地位金錢的人都喜歡去那裡消磨時光。
而他當年也不例外。
一羣朋友邀約,開上幾瓶紅酒,偶爾會有幾位美麗的姑娘相陪,誰不過得愜意瀟灑。
也是在那裡,他遇見了她……
那個他窮極一生也想要得到卻又得不到的女人。
時光匆匆,時隔十幾年,當再次出現在“海岸”面前,商有天才驚覺,原來這個城市改變了這麼多。
當年繁華“海岸”已經不復存在。
不是從前的樣貌,似乎經歷過裝修不算殘舊,但也不富麗,很是普通尋常,是隻要有點錢就可以隨便出入的會所。
這裡也不再是有錢公子哥匯聚的地方,倒那種下三流的人比較多。
商有天看着眼前面無全非的“海岸”,忽然有種酸澀鬱郁的感覺。
人不在,當年的美好似乎也不再存在了。
留給他的好像只有無盡的失落和憂慮。
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商有天穿上外套,沒有從海岸的正門進入。
而是選擇了一處極爲不起眼的小偏門。
原來這處小偏門還在。還記得當初有身份敏感的人想要出入這種會所,但又不想被人看到,這處偏門提供了便利。
走過常常的廊道,正聾發聵的音樂聲越發明顯。
商有天不適應的擰了擰眉。
當年喜歡的這份熱鬧,如今卻也是厭惡起來了。
一路無人,到了轉角,直走去大廳,左轉上樓。
商有天沒有任何停留的快步朝樓上走去,並且選擇了最靠右的一間包間,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昏暗的光線下,一抹身影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