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母約的地方是市中心的某有名的西餐廳。
夏暻寒到的時候,她已經等候在那裡,妝容精緻,衣服考究,雖年約將近50,卻風韻猶存,氣質獨佳,只是那緊鎖的眉頭泄露出她此刻內心的煩悶與不耐。
夏暻寒在他對面坐下,沒有多大的動靜,但也引回了商母的神智。
看着眼前年輕俊逸的男人,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不滿,連帶着說話都有着訓斥的意味,“夏暻寒,你對夢夢做了什麼?”
商母擰着眉,脣瓣微抿,灰色的瞳眸裡涌動着興師問罪的光芒。
夏暻寒覺得好笑,而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呵……商夫人這話問的倒是稀奇。”夏暻寒在笑,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這段時間不一直是你們對我做什麼嗎?”
言辭神色間的諷刺濃烈的讓商母忍不住一陣陣的擰眉。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夏公子不想做的事情還有誰能夠勉強嗎?”
對於商母要比其他一些人自然更要了解。畢竟是自己寶貝女兒喜歡的對象,對他肯定做了一番調查的。
“商夫人這是在跟我裝大尾巴狼?你們跟趙靜之合謀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搬到檯面上來說。”
商母聞言,本就擰得緊緊的眉頭這下蹙得更緊了,深深的褶皺好似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夏暻寒,你這話什麼意思?”商母也並非只是家庭主婦,她也是高才生。最初嫁給商有天的時候她也在政府部門工作,是後來爲了家庭這才犧牲了自己的事業。
這麼多年她雖只當豪門貴太太,但智商還是在的。
她知道,這次夏暻寒跟夢夢在一起,全都出自於趙靜之的功勞。
最開始她是有所防備的,甚至還跟丈夫說了心中的擔憂。
因爲她一直對趙靜之沒什麼好感,那個女人的心思太深太狠,突然對她家夢夢那樣好,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但商有天讓她寬心,他盯着不會出事的,這纔沒有繼續追查。
如今聽夏暻寒一說,當初的疑慮瞬間又回到了心底,甚至於比之前更多。
“夏四少這是挑撥離間?”按捺着心中的困惑,商母冷聲反問。
夏暻寒本就揚起的嘴角弧度更大,眼神卻分外的諷刺,“我需要嗎?還是商夫人覺得你丈夫跟趙靜之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在你面前挑的?”
商母被問的一怔,凝視着他的目光越發的深沉。
他這明顯是話中有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商母今天找夏暻寒無非是昨日商訪夢的情緒太不對勁,她以爲是夏暻寒傷透了她的心,心中惡氣頓生,想找他討要個說法,哪裡想事情似乎遠遠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夏暻寒雙腿交疊,身體後仰,慵懶的靠着椅背,一雙如墨染的瞳眸滲透出淡淡的諷刺,“與其在這裡問我,不如去問問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兒。”
似乎不願再呆在這裡跟她浪費時間,夏暻寒優雅起身,雙目睥睨着坐在那出神的商母,“告訴商有天……”身子微微前傾,每一個字夏暻寒都說的用力而清晰,“好戲還在後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