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於冷若雪帶給他們的壓力,一時之間,在場的長老們都不敢說話了,而肖嵐聽了冷若雪的話後,卻十分不以爲然的道:“沒錯!我是用邦長老的令牌進入的牢房。”
“他的令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冷若雪淡笑着問道,那語氣就好像在閒話家常般。
“當然是他給我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拿得到。”肖嵐一臉鄙視的回道,彷彿在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也用問!
“代家主、衆位長老你們都聽到了吧!”冷若雪雲淡風輕般的笑着問道。
“聽到了。”有的長老開口應道,不過,有相當一部分長老卻沒有開口說話,因爲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究竟想幹什麼?”肖嵐聽了他們的話,又看了眼諸位長老那陰沉的表情,心裡納悶不已,這是什麼情況?
“表姐!綁長老爲什麼會將令牌給你?”見沒有人說話,尹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剛說了幾個字,肖嵐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話峰一轉便質問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回答萱兒的問題,因爲綁長老說他的令牌被你偷了。”冷若雪輕笑着提醒道。
“這怎麼可能?他絕不可能會這樣說,我不信!”肖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吼道。
“唉!可憐的傢伙,被人出賣了都還在幫人家數錢呢!你去牢房打傷了尹家的婢女,本身就屬於越俎代庖,你覺得尹家會容得下這樣的事情嗎?你這樣的行爲,分明就是對尹家權威的挑釁,邦長老因爲令牌的事情,本身就自身難保,你以爲他還敢向着你說話嗎?你別傻了,爲了保住他自己的地位,他第一個出賣的就是你。”冷若雪有些興災樂禍的道。
“我不信你說的這些,你在騙我!”肖嵐忍不住吼着,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往日那個知書識禮的大家族秀的風範。
“不然你以爲代家主命人將你帶到這裡是爲了什麼?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傻呢?”冷若雪略帶嘲諷的道。
“表姐c姐說的都是真的,帶你來這裡確實是要你和邦長老對質的,而且,他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已經承認了,他被偷了令牌,甚至還說偷令牌的人就是你!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神王,我很好奇表姐是怎麼從他手中把令牌偷走的呢?”尹萱一臉純真的問道。
“我沒偷!我沒有偷他的令牌,是他拿給我的,還說有了這枚令牌我在尹家絕對可以暢通無阻,想去哪裡都不敢有人攔着我。”肖嵐聽到尹萱的話,又看了眼姑姑和姑父臉上那盡是失望的表情,連忙道,哼!尹邦想讓她一個人背黑鍋,門都沒有!她就算死,也得拖着尹邦一起!她暗恨不已的在心中想着。
“可是邦長老和你說的不一樣,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的呢?”尹萱一臉的迷茫,似乎被弄糊塗了。
“諸位長老覺得他們誰說的是真的?”這時,冷若雪又壞心眼的將話題扯到了在場長老們的身上。
“邦長老說的肯定是真的,這名女子被代家主趕了出去,一定會對我們尹家懷恨在心,因此,她的話不能盡信。”聽到冷若雪的問題,和尹邦關係好的長老連忙開口道。
“是嗎?肖嵐秀!你聽到這位長老的話了嗎?”冷若雪看了眼肖嵐,似笑非笑的道,這肖嵐如果沒笨到一定程度,應該會死咬住尹邦不放纔對,否則,尹家人特別是尹邦肯定不會放過她。
“我爲什麼要對尹家懷恨在心?尹邦說過要替我報仇的,所以,我才以身相許於他,怎麼?得到了我的身體,現在出了事就想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嗎?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你!還有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和尹邦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你們在背地裡商量的那些事情我可全都知道,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你們誰都別想跑!”肖嵐惱怒之下,果然不負冷若雪重望的將幾位和尹邦交情匪淺的長老給抖了出來,哼!她可不是一個隨便能利用的人,若是手中沒有點他們的把柄,她又怎麼敢在尹家耀武揚威、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她不禁有些得意的在心中暗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背地裡商量過事情了!”被肖嵐點出來的一位長老,渾身顫抖的低吼道。
“朗長老,你記性這麼不好嗎?我剛到尹邦院子的那天,你們不是還在一起喝酒來着,對了,還非得讓我陪你們一起喝,將我灌醉後還毛手毛腳的佔我便宜,我可都記着呢!”肖嵐冷笑着道。
“你不是醉了嗎?怎麼會知道我們佔你便宜?你這話分明就是自相矛盾。”被稱爲朗長老的男子,臉色氣得煞白,忍不住吼道。
“我不過是裝醉而已,否則,不知道還要被你們灌多少酒呢!我裝醉之後你們都說過什麼,我可都還記着呢!需要我說出來給你提個醒嗎?”肖嵐十分得意的道。
肖嵐的話一出,朗長老便不敢在說話了,還情不自禁的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心裡緊張的砰砰直跳。
“兩位,我們對你們之間的八卦不敢興趣,現在我們只想知道,邦長老的令牌是怎麼到肖嵐秀手中的,是給的?還是肖嵐秀偷的。”冷若雪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又開口道。
“當然是他給我的,不信你們問朗長老等人,當時他們也在場。”肖嵐瞪着有些心虛的朗長老,大聲道。
“朗長老,肖嵐說的可是真的。”尹平聽到這裡,也開了金口。
“是、是真的!是邦長老將令牌交給肖嵐的。”衆目睽睽之下,朗長老爲了摘清自己,只好出賣了尹邦,他可不想因爲此事,自己也被尹邦給連累了,唉!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女人一個個的全都不好惹啊!他可得長點記性了,以後一定要離女人遠遠的。
“尹代家主,肖嵐秀不是說當時不止朗長老和尹邦一人嗎?爲了公平,我覺得你也應該問問其它長老,對了,還有三長老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冷若雪輕笑着提醒道。
“嗯!冷秀言之有理。”尹平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便轉向了剛纔被肖嵐點了出來的幾名長老身上。
“代家主,朗長老說的都是真的,令牌確實是邦長老給肖嵐的,我們可以做證。”幾人嚇得連忙異口同聲的道。
“你們之前怎麼不說出實情?堂堂長老竟然任由別人冤枉無辜女子,這是長老們應該做的事情嗎?”冷若雪冷笑着質問道。
“就是!你們怎麼不早說,還害我被冤枉!”肖嵐聽到冷若雪的話,也質問道。
“我們、我們也是爲了維護邦長老的名聲。”幾位長老對視了眼,才小聲的道,從那一眼中,他們已經做出了放棄尹邦的決定,否則,他們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了。
“爲了維護邦長老的名聲,你們就想讓別人背黑鍋嗎?你們這樣的行爲,還真是讓人心寒呢?若是尹家上下知道自家的長老中竟然有這樣的敗類,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爲了自己的名聲出賣別人,不知道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尊敬你們?”冷若雪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在了幾人的身上,令他們的心裡起了陣陣的寒意,而此時,那位之前被氣得半死的三長老,竟然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姑父!你可得爲我主持公道,他們竟然如此的欺辱於我!我不要活了!”冷若雪的話,給了肖嵐極大的靈感,所以,她直接跪在了尹平的面前,梨花帶雨般的哭了起來。
“你起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尹平有些厭惡的看了眼肖嵐道,唉!他以前怎麼會覺得肖嵐乖巧又懂事呢?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想必這纔是肖嵐的真面目吧!
肖嵐聽出了尹平口中的不悅,抽咽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敢在說話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惹得姑父討厭了,唉!多年的籌謀毀於一旦,都怪冷若雪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心中暗恨着,不過,現在不是和冷若雪鬥氣的時候,她還指望着冷若雪幫自己對付尹邦等人呢!
見沒有長老說話,肖嵐似乎也消停了,冷若雪美眸轉向了尹平,淡淡的道:“尹代家主,此事應該已經明瞭,肖嵐秀手中那枚邦長老的令牌,並非是她偷的,而是邦長老送給她的,不知道誰還有不同的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
冷若雪的話雖然是對着尹平說的,不過,她問的卻是在場所有的長老,而那些長老此時根本沒有人敢開口了。
“嗯!我沒有意見。”尹平強忍着笑意道,心裡更是讚歎不已,這冷若雪真是又聰明又狠辣,她隨隨便便幾句話,竟然就幫着肖嵐洗脫了偷令牌的嫌疑,不過,她會有那麼好心嗎?還是說她另有後招?
尹平的心裡十分期待冷若雪接下去的表現,因爲他纔不相信,冷若雪會那麼善良的幫着肖嵐呢!要知道,自從坐在這裡後,冷若雪幾乎就沒提起過服侍她的那兩名婢女的事情,而他記得很清楚,冷若雪就是因爲那兩名婢女,所以纔要求參加他們的長老會議的。
“你們誰有不同的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否則,事情一但定了下來可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接着,尹平又提醒着在場的長老們道。
“代家主,我沒有意見。”有長老先開口道。
“我們也沒有!”大部分的長老紛紛表態之後,和尹邦走的相對較近的長老也連忙跟着表明了態度。
“三長老有意見嗎?”冷若雪見三長老還沒有開口,便好奇的問道。
聽了冷若雪的話,尹平額上滴落了數滴冷汗,他不明白,冷若雪怎麼就盯上三長老了呢?唉!可憐的三長老啊!您自求多福吧!
“你坐了我的位置,你就是三長老,所以不用問我。”假寐中的三長老,沒好氣的開口道,不過,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在場衆長老們的額上便掛滿了黑線,並不約而同的在心中腹腓着,三長老看樣子是被氣瘋了啊!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這像是正常人會說的話嗎?難道誰坐了你的位置,誰就是三長老了?那若是有人坐了大長老的位置,豈不也成了大長老?
“既然三長老如此謙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冷若雪笑了笑,一點沒客氣的道。
“不必客氣!”三長老猛然睜開眼睛,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吼道。
“前三長老的火氣好大啊!氣大傷身,特別是你又這麼大的年紀了,可得注意身體啊!”冷若雪特意強調下了‘前’這個字,氣得三長老說不出話來,只能坐在椅子上乾瞪眼,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冷若雪恐怕早就死個千百遍了。
而其它長老聽了冷若雪的話,頓時便將冷若雪上升到了偶像的高度,尼瑪啊!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竟然敢這樣對三長老說話,還把向來冷靜的三長老給氣瘋了,否則,三長老也不會說出對方是三長老這樣的話,要知道,長老的職位可不是誰想做便能坐得了的,除了本身實力要強之外,還得對家族有貢獻,又或者在族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威信,總之,像冷若雪這種來歷不明、身份不明的女人是絕對沒有資格成爲長老的,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長老都不行。
“咳咳!”尹平見氣氛有些僵了,便輕咳了兩聲,將在場長老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尹代家主,衆位長老都沒有意見了,此事該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就好。”冷若雪好心情的笑着道,呵呵!這次的長老會還真沒白參加,不但平白無故的得了個三長老的職位不說,還趁機收拾了肖嵐和尹邦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也不枉她這麼辛苦的演戲了。
“既然長老們都沒意見了,那我現在就宣佈對尹邦的決定了!第一、免去尹邦長老的職位並通報全族;第二、將尹邦一族盡數發配到流風谷去,永遠不得回主城;諸位長老若是沒有反對意見,那麼稍後我就將代表家主和長老會發布這兩條決定了。”尹平看着在場的長老們道。
“家主!尹邦只是將令牌借給了肖嵐,這樣的處罰似乎有些重吧?”和尹邦關係較好的一位長老,看着尹平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
“重嗎?尹邦將令牌借出的目的是什麼,還要我說?他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你不知道嗎?”尹平冷聲質問道,他纔不信這些和尹邦穿同一條褲子的長老,會不清楚尹邦的目的何在,會不知道肖嵐都做了什麼!此次是剷除尹邦的最好時機,所以,他絕不會放過,這一次,尹邦休想翻身了。
“尹代家主,你也沒必要這麼生氣,想必在場的很多長老都不是很清楚邦長老的令牌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不如你命人將後果擡進來吧!”冷若雪冷笑着道。
“好+葡萄和蓮子擡進來。”尹平點着頭,並吩咐着身旁的侍衛道。
侍衛接了代家主的命令,不多時,便擡着兩副擔架進了議事廳,在坐的長老看着擔架上兩個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女子,心驚不已!呃!這兩人就是代家主口中的葡萄和蓮子嗎?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在坐之人,除了部分長老了解實情外,很多長老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之前是聽到冷若雪等人說肖嵐對尹家的兩名婢女用了刑,不過,卻沒想到肖嵐用的刑會如此重,要知道,即使是尹家人自己,對於犯了錯的族人也不會動用酷刑,頂多發配到偏遠的地方任其自生自滅,可是,肖嵐的手段明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也讓他們有了些憤怒。
尹家自己人犯了錯,他們自己還沒捨得動手呢!現在關在牢中的兩名婢女竟然被個外人給打了,這對於尹家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羞辱,因此一時間,他們心中的憤怒也全都被點燃。
“家主,肖嵐竟然將我們的族人打成這樣,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嚴懲肖嵐。”有長老義憤填膺的大聲道。
“對!嚴懲肖嵐,我們尹家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外人動手了!真是豈有此理!”一石激起千層浪,看到兩名傷痕累累的婢女後,大部分的長老們都怒了。
冷若雪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心裡暗自冷笑,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爲肖嵐洗脫偷令牌的嫌疑,不過是爲了將尹邦也拖下水而已,肖嵐手中的令牌不是偷來的,那麼尹邦就會落下個吃裡扒外、勾結外人殘害族人的罪名,如此一來,尹邦的名聲也就算毀了,而且,族人也全都會唾棄他!唔!她這算不算是間接幫了尹平這個代家主的忙呢?
見到在場的長老們各個兇狠的模樣,肖嵐有些怕了,美眸含淚、梨花帶雨的哭着道:“不關我的事,令牌是尹邦給我的,也是他讓我去審問這兩名婢女的。”
“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審問我們尹家的人,哪怕只是兩個犯錯的婢女,你也沒有這個資格!”一位身材高大、長相十分兇的長老怒聲斥責道。
“這位長老不必如此生氣,其實,我這兩名婢女根本就沒有犯任何的錯,可是尹邦卻硬是誣陷她們偷拿了你們尹家大管家分給我的東西,還霸道的將她們關進了牢房,並唆使這位嵐秀對她們用刑,而此事真正的起因則是我的獸獸咬傷了嵐秀,尹邦要替她報仇,所以說,這兩名婢女完全是無辜的,她們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冷若雪一臉沉痛的道。
她的話,令尹家很多還算正直的長老都沉默了下來,畢竟,這種事情在大家族中並不少見,也顯少有人會因爲兩名婢女而將此事放到檯面上說,可是,今天冷若雪如此直接的將此事的幕後真相說了出來,他們就不得不重視起來,甚至剛纔還覺得代家主對尹邦的處罰有些過重的長老,也不敢吱聲了。
沉默了半晌,冷若雪又淡笑着開口道:“事情的真相諸位長老已經知曉了,都有什麼意見或想法,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了。”
“代家主,我覺得對尹邦的處罰有些輕了!他如此吃裡扒外,不顧同族道義,我們絕不能輕饒了他!應該將他逐出家族並通報整個神界知曉!”有長老提議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這位長老的話一出,立即得到了衆多長老的響應。
“你們的意見我會考慮,只是將尹邦逐出家族不是小事,此事我必須向家主請示後才能最後決定,至於肖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給我們面子。”尹平想了想道,他可不希望衆位長老因爲肖嵐和他們的關係,就對肖嵐網開一面,如此一來,他也就等於有了話柄在這些長老的手中,現在他對肖嵐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好印象,所以,自然不會在管肖嵐的死活,更何況,肖嵐的所作所爲也確實是他們尹家所不能夠容忍的。
“姑父!您不能不管我啊!都是尹邦讓我做的!他說會想辦法替我報仇,還說會將冷若雪和這兩個婢女交給我處理,我也是報仇心切,纔會和他攪和到一起的!姑父!你幫幫我吧!”聽了尹平的話,原本便有些害怕的肖嵐,更是緊張的如同世界末日到來般的痛苦,臉上更是哭的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不過,在場的長老們卻沒有幾個會可憐她!誰讓她做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尹家所能承受的底線了呢?尹家身爲八大神域之一,怎麼能夠容忍一個外人騎到自家人的頭上?
“尹代家主,肖嵐將我的兩名婢女傷的如此重,您不應該給她們一個交待嗎?”冷若雪淡笑着又道。
“你想要什麼樣的交待?”尹平有些詫異,他就覺得冷若雪不會輕易放過肖嵐,就是不知道,她想怎麼對付肖嵐。
“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肖嵐將我的婢女打成了重傷,那她也沒有理由完好無損的活着。”冷若雪不帶一絲感情的道。
“那我就將肖嵐交給你處理了。”尹平輕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道,他沒想到冷若雪竟然願意爲了兩名婢女出頭,要知道,這兩名婢女可還是他們尹家的人呢!身爲尹家的代家主,他雖然不能向冷若雪那般任意妄爲,不過,交肖嵐交給她們的權利還是有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等葡萄和蓮子報完了仇,我會將肖嵐還給你們的。”冷若雪滿意的笑着道。
“嗯。”尹平點點頭,雖然他很想說不用還了,不過,這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不!姑父,不要將我交給她!”肖嵐聽到尹平要將自己交給冷若雪處理,頓時急了,連忙驚叫着,不過卻被尹平給無視了。
“姑姑!不要讓姑父將我交給別人!求您了!姑姑!”肖嵐見姑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好求助於肖琳,可是肖琳也轉過了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這時,冷若雪從坐位上站了起來,並從鐲子中取出了兩粒丹藥,塞進了葡萄和蓮子的嘴裡,不多時,兩名婢女便從單架上站了起來,雖然此時她們身上的衣服仍然帶着令人心悸的血跡,不過兩人都很清楚,她們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只是衣服還有些嚇人。
“秀!”兩人站起來後,一臉感激的看着冷若雪道,她們剛纔雖然神智不是很清醒,但是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些對質的內容,知道冷若雪爲她們兩人做了很多,因此,此刻兩人的心中滿是對冷若雪的感激和崇拜。
“尹代家主已經同意將肖嵐交由你們報仇了,你們還不快謝謝代家主。”冷若雪指着仍然垂死掙扎的肖嵐,對兩名婢女道。
“謝謝代家主的公正嚴明。”葡萄和蓮子躬身行了一禮道。
“你們是被冤枉的,家族理應爲你們做主。”尹平有些慚愧的道。
“代家主,我們真的沒拿過秀的任何東西,秀有什麼都會給我們,我們又何必偷拿呢!”葡萄想了想道。
“我知道!此事我已經清楚了。”尹平有些無奈的道,心裡早已將尹邦罵了個狗血淋頭。
“尹代家主,內堂之中的邦長老可以放出來了。”冷若雪淡笑着提醒道。
“嗯,去將尹邦請出來。”尹平吩咐着身旁的侍衛道。
呆在內堂之中的尹邦,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着肖嵐會將他們之間的事情供出來,不過,見前去請他出來的侍衛依然一臉的恭敬,才稍微放下了心。
出來後,又見到諸位長老面色如常,而肖嵐則跟個木頭人似的站在一旁,心裡也就更放心了。
“肖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我的令牌!真是不想活了!”尹邦大喝一聲,以此來證明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