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29章 見到她的外婆

我說:“對了,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問你,當初,你爲什麼那麼大方,竟然拿一百萬的支票放在牀頭啊,我一直理解不了,我感覺我不值那麼多,還有你也不會這麼大方吧,你再有錢,也不夠糟蹋的啊,一百萬去找小帥哥,能找幾百個呢!”

“齷齪!”,沈藍白了我下,我心裡樂的不行,我說:“告訴我,爲什麼啊?”

沈藍說:“跟你說別生氣啊?”

我說:“不生氣!”

沈藍笑說:“那支票是假的,我當時做了傻事後,呵,滿後悔的,你洗澡的時候,我一直躺牀上問自己,我怎麼可以這樣,萬一他就是個小流氓,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很愛錢,我會很後悔的,不行——於是我就拿了一張假的支票,我對自己說,如果我給你,你收了,那我就徹底失望,我再也不會聯繫你,我也不會給你們公司投錢,如果你拒絕了,表現的讓我滿意,我會感覺不後悔,而且我還會給你們投錢——當你跟我誠懇地說:沈總,這錢我不能要的時候——我真的特開心,感覺你這孩子真的很不錯,討人喜歡,不錯!”,說着沈藍還在那裡幸福地嘖着嘴。

天呢,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一直不跟我說這個原因,到今天才說,我仰頭然後點着腦袋說:“沈藍,你真是太有計謀了,幸虧我當時沒收那錢,那萬一我接了,我們不是就沒以後了嗎?”

沈藍很自信地說:“你不會接的,從認識到現在,我對你的瞭解很深,別看時間不長,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倒是啊,你們那個吳主任,我感覺爲人不是很誠實,老是油腔滑調的,哼,那天我給他錢,籤合同的時候,他說了好多話!”

我笑說:“難免,畢竟四十多歲的男人,都愛開玩笑的,別當真!”

聽到沈藍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滿幸福的,一個男人能被心愛的女人肯定,信任,在對方心裡的印象是一個真誠的形象,好開心。

沈藍說完後就猛地問我說:“小壞蛋,告訴我,爲什麼姐姐,該你了!”

這次要我爲難了,我皺着眉頭說:“這個嗎?這個——”

“說啊,不許遲疑,遲疑就意味着將要撒謊!”,她很聰明。

我說:“因爲喜歡,真的,就是喜歡,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我說過的,我感覺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好象都有原因,比如帥啊,有錢啊,幽默啊,什麼的,都有個標準,而我感覺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嘛,就是喜歡了,不會因爲她出身,家庭背景,甚至是相貌!”

沈藍被我說的話贊同了,所以也就放過了我,還不停地點頭說:“恩,我相信你,你說的滿好的,不過別忘了,你是小男人,姐是大女人,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如果說她喜歡你,那也不會因爲你出身,家庭,經濟實力,不會因爲這些,對於我來說,我早已不需要這個來裝裱自己,我只是想對自己的心好一點,真實一點,所以,我陷入一個小男人的情網,呵!”,我開着車,沒回頭,嘴角微微幸福一笑。

接下來兩人無言,靜靜地感受着剛纔說過的話,車子在山路上行駛,夜有黑,慢慢地我們靠近了山裡的村落,雙後降村是早年雙港、後洋圩、旱降三個村子合併起來的。

遠遠地就看見了零星的燈火,還聽到了狗叫聲。

到了她外婆家,外婆還沒睡,燈還亮着,沈藍推開門,喊着:“外婆,外婆!”

當然她當時說的是當地方言,我是聽不懂的,在這裡翻譯過來。就是現在,我在浙江呆了七年,但是當地的方言,我都學不會幾句。

沈藍小時候在這裡生活過,對語言又很有天賦,所以她竟然還能說,而且說的很好。

外婆出來了,穿着畲族女人的傳統服裝,藍色的土布衣裳,頭上有鳳凰冠子的那種,外婆出來後就拉着沈藍的手意思是說怎麼這麼晚來的,

沈藍解釋了下,就給外婆介紹我,說:“外婆,這是小天,從江蘇來的,很遠呢,要兩千多公里才能到我們這,特意跟我來看您的!”

外婆就笑着慈祥地拉着我手往屋裡去,接着就給我倒水,說着當地的話,我聽不懂,沈藍就翻譯說:“外婆說歡迎你來,你先來家裡坐下喝茶,這就給你做飯,有米,有面,你想吃什麼?”

我說:“我們吃過了啊!”

沈藍說:“外婆,我們都吃過來的,我們今天晚上不走了,在家裡住,我跟你住,樓上的房間讓小天住——”

外婆聽到後就笑着說上樓給我鋪牀,沈藍跟她外婆一起上去的!

完了,沈藍說了,要跟她外婆一起睡,我自己睡,沒戲了,雖然有點失落,但是她也好不容易見她外婆一次,沒辦法了。

她們鋪好牀後,下來,我們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聊天。

沈藍讓外婆唱了好幾首山歌給我聽,外婆一點也不靦腆,開口就唱着,其中一首是:

小夥子遠從江蘇來

來我家,我得好好地招待

好吃好喝拿出來

希望小夥子以後經常來

——

雖然歌詞簡單,但是這裡面表現了畲族人特別好客的傳統,因爲久居大山,很早以前他們難得見到個外鄉人來,就那麼三五家,在深山裡住一輩子,所以見到外地來的人自然十分的歡迎。

沈藍特別疼她的外婆,她前幾天纔剛來過,買了不少營養補品來,她外婆還拿給我看了,說沈藍啊疼她,孝順她,沈藍就一直攙着外婆的胳膊,還去疼外婆,親外婆。

期間,外婆去裡屋的時候,我小聲地問沈藍說:“你晚上跟外婆睡啊?”

沈藍說:“是啊,我從小就是外婆摟着我睡的,你自己睡了!”

我皺了皺眉頭。

她突然貼着我的耳朵小聲說:“回頭,我們出去散步,我帶你去個地方!”,她說的很神秘,充滿了一種誘惑的感覺。

喝了幾杯茶,沈藍就跟外婆說要帶我出去看看山裡的夜景,外婆笑着說好的,外婆一直望着我們笑,我想外婆是不知道我們去做什麼的,不過也難說,誰沒有年輕的時候,這個外孫女沒準是帶這小夥子去幹壞事吧。

我們一路走出村子,然後就聽到了前面的溪水聲,那前面是一條山谷。

山谷下面是一條大溪,溪水嘩啦地流着,在月光的映襯下還可以看到很多光滑圓潤的大石頭,很大地躺在河牀上,沒有水的地方也都是鵝卵石。

沈藍拉着我的手說:“這可是我發現的風水寶地!”

我說:“什麼意思?”

“我們下去就知道了,你要揹着我下去,我走不動了——”

“好啊,不過你要叫我聲好聽的!”

“老公!”,她可真乖的,也真會撒嬌的,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叫你老公,開心吧,美吧。

我背起了沈藍,然後我們到了河牀上,下面全是鵝卵石,有點走不穩,她在我的後背上說:“到那個最大的石頭去,就到那邊就好!”

那塊石頭好大,好光滑,就着月光,看的很清楚,亮亮的,圓潤的,有半人多高,上面十分平整,不知道是被水打磨的,還是人工造就的。

我明白了沈藍的意思,那的確是個溫存的好地方。

我放下了她,旁邊是流動的溪水,嘩啦的聲音,兩岸都是山,黑黑的一片,那些山的輪廓到是可以看的清晰,再就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一切顯得靜謐而又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偶爾有幾聲飛鳥掠過,留下清脆的叫聲,還有那些遠處的蛙聲,這是大城市永遠沒有的奢侈。

沈藍對着我說:“畲族人會在這樣的地方幽會的!”,她說的很輕,很淡然,就像是受了某種神靈的點撥一樣,在講述一個歷史的傳統風俗。

我喘息着看着黑暗中的她說:“我愛你,沈藍,我愛你!”,一切言語似乎都是環境造就的,那種環境讓我感到我們愛的神聖,愛的真摯。

“我也愛你,小天!”,說着,她靠在我的懷裡。

當她光着身體站在月光下的時候,我感覺這一切都猶如夢境,年少私春時候夢到的那個女人,那個時候腦子裡經常會出現的女人,在大山裡,在河水邊,在對我笑是女人——

原來就是今曰的情景,我的靈魂一頓,啊,就是現在,那個女人就是她啊。

後來,我們摟在一起,,她在我的懷裡,我們躺在那塊石頭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景寧的氣溫還是滿高的,九月份的時候,還有點炎熱。

沈藍幸福地用手數着星星,我想就跟她小時候一樣吧,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她的外婆家坐在院子裡數着星星。

那個晚上,是我感覺人生中再也不會有的一個夜晚,那麼的接近自然,接近自己的靈魂,在可以好好去愛的年紀,那樣地感受到彼此的生命,我永遠都不會後悔,即使就在第二天的晚上那樣的災難,我也不後悔。

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就算她那麼絕情地對我,我都沒後悔過,因爲我知道,要麼別愛,愛了,就永遠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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