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必須回去,這是我的責任!”
沈藍聽到這個,頓時語氣緩和地說:“是嗎?可是你知道回去後,去見到我二叔後,又能怎樣,難道你想不到他們要說什麼嗎?他們的反應嗎?你去跟他們講道理嗎?”
我很是感動地說:“沈藍,你還好吧,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不要擔心,你現在在哪?”
“我快到杭州了,你聽我說,你不要回去,你回去,我二叔什麼都乾的出來的,你,你就什麼都不要管,事情已經這樣,你能說什麼?你再說任何都是沒有用的,他們根本不會聽你解釋,明白嗎?”
我說:“那我也不能就這樣不去面對,你二叔拿孩子——”
沈藍說:“你不要聽他胡說好不好?他就是那樣的人,他就喜歡嚇唬人,他根本不敢的,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妹妹的孩子——”
當我聽到沈藍說這句後,我更是感動,心裡有些難受,沈藍說出這句話,她現在還這麼維護我,還這樣試圖保護我,我還能說什麼,我只是想不要把她牽扯進來,我說:“沈藍,你來杭州是因爲這事嗎?”
“我就是怕你來,我知道你肯定會來,你不要來,你聽到沒有,我讓你不要來,就不要來,你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沈藍帶着無奈,帶着教訓的口氣。
我說:“沈藍,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我也不希望你被牽扯進來,這個事情,早晚是要面對的,你放心,這是在杭州,你二叔也不敢怎樣的,有些話,不是說說清楚的事,而是要面對,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如果能讓你媽媽跟你二叔發下脾氣,也是好的,至少不會繼續想,我簡直連混蛋都不如——”
沈藍立刻說:“你去了,他們就不會那樣想你了嗎?你如果還聽我的話,你就不去,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啊,你現在怎麼這麼拗啊,是你瞭解他們還是我瞭解啊,我跟你說,根本沒用的,你不聽我的,我知道,你現在是不會聽我的了,那好,你如果不聽我的,你就去,如果你不聽我的,你就去!” ,沈藍心裡是明白的,所有女人都不會有她那樣讓我聽話,我應該聽她的話,因爲我愛她,那種感情是不同的,可是現在,我如何聽她的話,我都來了,我不去算什麼,這事是我引起的,這些多是真實的,是我跟寧寧有的孩子,如果將來,孩子長大了,說我連認他的勇氣都沒有,我連去面對的勇氣都沒有,我又算個什麼男人。
沈藍掛了電話,最後是命令,但是也帶着當年我還是一個孩子時候對她的崇拜,對她的言聽計從,她是如此認爲的,可是這個男孩子長大了,她還像當初那樣保護一個男孩子那樣保護我,護着我,我想我此生愛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她雖然未必有你們想的那麼優秀,但是她的身上有很多女人不具備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什麼,我想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
我坐在車上猶豫,要不要去,我應該不應該聽沈藍的話,而後我想這不是聽她話不聽她話的,在她心裡,她一直還認爲我是曾經那個孩子,也許在她心裡,她一直是那樣想的。
當你一個人,去思考一個女人,一個愛的女人,一個如夢如幻的大女人的時候,那其中的味道真的很美,就算是現在即將要面臨很多無奈,依然是那麼的美。
最後,我決定還是要去,我甚至想,一個是面對她家人,第二個是想見到她,我有時候會感覺越是災難來的時候,我越想去面對它,去把這個給面對了,接下來就沒有什麼災難了。
車子到了杭州,我開始給沈藍二叔打電話,她二叔一接電話,就是盛氣凌人,要殺人的感覺,還以爲我並沒有來杭州呢?
他吼着說:“你他媽的,你來了沒有,你個混蛋,是不是不敢來了,說!”
我說:“我已經到杭州了,你在哪,我去見你!”
他聽了這話,停頓了下說:“你來杭州了?現在在哪?”
我說:“離西湖不遠了,你在哪,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她二叔感覺我能來,心想,我不簡單啊,竟然敢來?
他問了句說:“你不怕死嗎?”
我說:“我怕有什麼辦法,難道我怕就不發生了嗎?別的我也不想多解釋,我希望可以把這個事情化解,總是要了的,這樣不是辦法!”
“行,你小子有種,這樣,我們去寧寧家!” ,沈藍二叔說。
我說:“沒有必要吧,這樣會影響寧寧的,畢竟那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家,你是她二叔,怎麼一點都不會爲她着想?”
“屁,根本就是假結婚,你以爲呢?我侄女被你害慘了,你個混蛋,你是不是威脅她的,還是怎麼着,她當初是怎麼被你害的,你給我老實說,反正要麼我們報警,要麼,私聊,私聊就是讓你死!”
我說:“無所謂,怎麼都行,你自己看着辦,怎麼能讓你們舒服就怎麼來,別的,我也不想說!”
寧寧是假結婚?她跟那個丁大鵬的事情是假的?難道丁大鵬幫了她嗎?從回家見她父親的時候,就是假的?就是她的同學故意幫她的?
想到這個,我感覺不可思議,她連我都騙過去了,我自己都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她怎麼弄的跟真的一樣?而且那個丁大鵬表演的可以說天衣無縫。
我想着這事,沈藍二叔說:“別裝傻了,你能找到吧,對吧,不陌生吧,對我侄女那裡不陌生吧,現在就去,我大嫂和寧寧都在那裡,我先帶你去見我大嫂,我大嫂說要見到你活着,我還不能把你馬上弄死,我要讓我大嫂先見到你,讓她出這口氣,我再來出這口氣!”
我一笑說:“你們好霸道啊,難道是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的嗎?我告訴你,不是的,我今天來,就是看在寧寧的份上,我不希望她一個人來承受這個事情,我也不希望孩子因爲這個受到什麼委屈才來的,你以爲你們說怎樣就怎樣嗎?我是一條,一條狗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笑着,沈藍二叔說:“你他媽的,你個混蛋,你連狗都不如,你豬狗不如,你把我的兩個侄女害成這樣,你還是個人嗎?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趕緊過來,少廢話,我在那邊等你!”
掛了電話,我讓司機往寧寧的住處開去,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能把我怎樣,寧寧的母親到底能把我怎樣?不得了了,就算我有天大的錯,決定我生死你也沒有權利吧,你有什麼權利可以這樣?
他越是這樣,我越不害怕,而且一點都不害怕。
我到了寧寧家樓下,這裡我是很熟悉,是無比熟悉,我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就往樓上走,一點準備都沒有,沒有帶任何防身的,什麼都沒有帶,我既然敢來,我就不會怕什麼,要麼就不來。
我到了門口,敲了敲門,門開了,是一個男人開的門,我看到屋裡坐着沈藍的二叔,還有寧寧,寧寧也匆忙跑了出來,她跑出來後,就一把檔在我面前對他們說:“你們幹嘛?二叔,你要幹嘛?” ,看起來寧寧並不知道這個時候我會來,而我也聽看到了小童,小童從屋裡出來了,在那裡拿個玩具坦克,看着我,對我又沒有了印象,然後就是沈藍的母親,她哆嗦着出來的,出來後,她就激動地,抖着手,指着我說:“你這個,你這個小混蛋,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你個混蛋,你——” ,她憋的嘴都青了,是的,上次見面,是在西班牙,她見到我跟沈藍在一起那樣,而今天見到我,又知道了原來她二女兒的孩子是跟我的,這簡直給任何女人,任何一個母親都能崩潰了。
我看了看她,這次連阿姨都沒有叫,因爲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發現一切都不能去說。
我傻傻地愣在那,寧寧沒有過去跟她媽媽說話,而是回頭對我說:“誰讓你來的啊,你趕緊走,你走啊,這裡跟你沒有關係,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聽他亂說,我二叔根本就不知道的,你怎麼這麼傻,那是有人想陷害我!” ,寧寧這個時候還在隱瞞這個事情,她只所以隱瞞是希望她二叔不要傷害到我,而不是她不想讓她母親知道真相。
我更不知道說什麼。
她二叔一直坐在沙發上,旁邊站了兩個人,他眯起眼晴,一言不發,死死地看着一個地方,我知道他越是這樣越可怕,這是他在等待着爆發,也許很快,很迅速,他就能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我在那裡等待着,等待着,寧寧在讓我走,都哭了,急的厲害,她拉着我的胳膊,她知道她二叔即將要做什麼,是的,很可怕,可是她二叔沒有發作,而是突然大哭了起來,大叫了聲:“大哥,大哥啊!” ,就在那裡哭了,身體一動不動,望着一個地方,我才發現上面放了一張他大哥的照片,他有點神經,這種人是很可怕的,他竟然這樣,對着照片在那裡哭,哭了半天,他突然猛地不哭了,就是那麼的迅速,頓時不哭了,然後他拿起手帕,然後一點點地擦去眼淚,他邊擦眼淚邊說:“大哥,你不可能白死的,今天,我找到了證據,我知道了是誰害你的,這個混蛋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喪盡天良,他禽獸不如,今天,大哥,他來了,我要替你,我要爲你除掉這個混蛋,大哥,你在天有靈,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今天的所做所爲,不要有任何手軟,仁慈,大哥,我知道你信主,你也許會說可以化解,但是不,絕對不可以,不可以!” ,他猛地站了起來,寧寧都被他嚇到了,寧寧把我往外推了推,然後回頭看她二叔,不停地對我說:“走啊,你快走啊,你傻嗎?二叔,你幹嘛啊,跟他沒有關係,你不要聽那個混蛋亂說,你懂英文嗎?你知道什麼?你知道那DNA 鑑定就是真的嗎?你去確認了嗎?二叔,你不可以這樣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