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超長的青色劍芒夾雜着雷光閃爍劃過天際,呼嘯着斬向了小山一般龐大的大章魚。
‘滋滋’
電流疾速的閃動,比起利刃更加鋒利。大章魚身形太過巨大,移動在小小的城堡之中略微有些困難,它好像又不願意毀壞城堡躲避,只得是站在原地,揮舞起觸手格擋。一劍下去,大章魚的十六隻觸手就被齊齊砍去了四隻,大章魚本體更是一陣抽搐,疼得它‘嗷嗷’直叫喚。
半空之中緩緩降落的蘄看見這招有效,心底裡微微放鬆。不怕你大,不怕你強,就怕打不動你。靈力再次狂涌,有着清風符減去身體的大部分重量,一腳輕點四散飛出的章魚斷肢。身形接連在空中移動,讓人眼花繚亂。
當蘄跳躍到章魚的後方視線死角之處時,一股氣,雷屬性的靈力脫手而出,一道雷龍鎖從章魚的背後偷偷的襲了過去。同時,長劍緊握,乘勢再次發動攻擊。
‘嘣’
不過,這一次大章魚早就不像先前那般情敵,它的背後似乎長了眼睛一般,隨意的舞動一隻觸手,便將雷龍鎖掃開了。
但是,雷龍鎖可是比鼻涕還粘的東西,怎麼可能被掃開了呢?蘄有些愣愣的看着被打碎的雷龍鎖,對方可不管你這麼多。大章魚剩下的十二隻觸手彎曲着撐着地面,猛的一伸,那碩大的身子‘嗖’的一下躥到了空中,躲過了蘄再次的斬擊。
就在此刻,封魔劍裡面的嵐感受到了心中響起的京兆,立即就從深深的回憶之中清醒了過來。靈識瘋狂的散開掃向外界,剛好見到大章魚跳了起來。
嵐的瞳孔一陣收縮,隨即急急的大喊道:‘蘄小子,快點閃開,這個是遠古異獸,八尾章魚。原來是生活在西方溺水之外的海洋裡的兇猛之物,後來被一位大神生生的將其屬性由水改爲了土,丟到了沙漠之中守衛白世帝國的陵墓。’
幾乎只用了一個呼吸,嵐便在蘄的腦海中說完了,卻見蘄還在發呆,暗罵一句,再次吼道,‘它要放大招了,你再不走,你和臣程小妞……’
話未說完,身體縱到高空之上的八尾章魚,那大大的腦袋之下的黑漆漆的洞之間,傳來陣陣的‘隆隆’聲。
‘卟……’
一團煙霧噴出,土黃色的氣體還未至,臭味已經到了。
“唔!”遠遠飛在天空之上的臣程,一把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小臉皺得緊緊的。
直面臭氣的蘄更是臉色烏青,連忙一口氣憋在了胸口,匆匆一個空靈步閃到了臣程身後,坐着蛇鷹獸遠遠的飛離。
“呼,呼,呼!”
疾速飛行數千米,兩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回頭看去,只見土黃色的氣體已經將整個城堡都籠罩住了,可謂是臭氣熏天。蘄和臣程暗呼一聲,還好走得快。
回想起嵐的話,‘不對呀!除了臭,沒有其他什麼厲害的嘛!’
‘哼!白癡,八尾章魚的毒氣可不僅僅是臭而已,等你什麼時候聞不到臭味,那就離死不遠了。’嵐‘哼哼’道。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它這招的?’蘄思索了一會兒。
‘你直接閉氣不就好了?’嵐這次可真的是看白癡的眼神。
‘……’
那邊,八尾章魚身子落下之後,只是掃了遠處的蘄的方向一眼,便不再管他了。似乎八尾章魚有意的留在原地,不讓別人靠近。趕走了蘄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追,既然有守護獸。那麼沒有寶貝那才奇怪了呢!蘄兩隻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得臣程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縮,儘量不被蘄的目光掃到。
“臣程!”陷入沉思的蘄忽然叫了一聲。
“啊?”臣程身子一顫,連忙答應。
“我們先下去。”
“嗯?”
“先讓蛇鷹獸回去,我們慢慢的潛入城堡,有守護獸存在就一定有寶貝,過去看看!”蘄臉上壞壞的誘惑着,像只大灰狼。
臣程的心事從來都是放在臉上,只見她眼前一亮,滿臉興奮之色。吹促着蛇鷹獸趕緊落下,剛剛着陸,臣程立馬伏着身子就順着蛇鷹獸的背脊滑了下去,一手拉下蘄就往城堡那邊小跑着過去,比蘄都還要着急。
蘄低着頭看着臣程的後腦勺那幾根晃盪的小辮子,臉上一抹得逞的笑容閃過。
......
臭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數千米的距離,不一會兒,就走到了。
蘄彎腰抱住臣程一個縱身,便飛上了城堡外面的城牆。兩人先是悄悄的觀望了一陣城內的動靜,很安靜,只有絲絲的涼風。兩人順着梯子貓着腳步走下來,一閃身便躲進了屋檐之下。兩人神色緊張,眼中卻是興奮的走在城內的街道之上,沒有人,那隻八尾章魚似乎也沒有被驚動。看來,它只能守在內城。
寧靜的街道之上飄落着瓶瓶罐罐,扯碎的黑布,一卷清風掃過,層層的沙土隨之飛舞。
此地有些詭異,看樣子是一座死城。
蘄和臣程小心翼翼的貼着屋舍的牆壁一邊走,一邊警惕四周。當他們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砰’,身後的牆壁卻是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好巧不好的剛剛好抓到了走在蘄身子後面臣程的肩膀,只見五根白白的手指,指關節一用力就緊緊的將她扣在了手心。
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後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轉頭再看,哪裡還有臣程的身影。蘄看着身後屋子牆壁上的大洞,隨即腦子也是立刻反應了過來,臣程便被拉了進去。情急之下,蘄也不管裡面是否有什麼危險,連忙順着洞口就跳了進去。
屋內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可是外面明明是白天,日頭也不錯。爲什麼這裡……
至從臣程被抓不過數秒鐘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快就沒有了她的身影?並且屋內滿是灰塵,沒有腳印,也沒有掙扎的痕跡,更沒有聽到臣程的呼救。蘄神情緊繃的側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往裡面移動着,腳踩着積得厚厚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