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打望了一下遠方,高興叫道:“那是帝國的部隊!一定是他們收到情報,前來抵禦敵人了!”池中麟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再來一波敵人的話,沒有巨獸的幫助肯定無法再堅持了,自己倒是可以保護家人拼死衝出去,但是這些村民都是善良樸實的人,實在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屠殺。
遠方的夢秦**隊走近後慢慢的停了下來,可能也被這“造”出來的平原嚇住了,空艇上的軍人發現衆人後,一架大型的空艇度度降下,上面走出來一位穿着銀色鏡甲,頭戴銀盔,滿臉鬍鬚的將軍,腰問佩戴着一把長劍,看起來給人一種鐵骨錚錚的感覺,池中麟立馬感應到這個人身上有輕微的能量波動,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有這種自然感覺。將軍身後走出來一位長相十分富態的中年人,頭頂帶着金色頭飾,穿着一身黃袍,挺着一個大肚子,看上去就是王室的人,中年人旁邊跟着一位趾高氣揚的年輕人,長相還算不錯,但是神態十分輕桃,有點貴族紈絝子弟的感覺。
郭婷婷看見那位年輕人嬌軀一震,緊緊的握着池中麟的手,顯得十分緊張。池中麟感覺到妻子的異樣,低頭關切道:“怎麼了??”郭老看見年輕人後也十分吃驚,在一旁小聲道:“中麟,最前面的將軍是夢秦國人人敬佩的常勝將軍王戰,也是最近國王所冊封的鎮北大將軍,他身後是混廉王朱政,現任國王的叔叔,權勢極大,旁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朱子庸。池中麟立馬明白了妻子害怕的原因,原來就是朱子庸讓郭老一家隱居荒野的。池中麟緊緊握着妻子的手,微笑道:“別擔心,有我在。”郭婷婷心裡涌出無比安全的感覺,輕輕翻首點了點頭。
朱子庸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郭老一家,臉上透出陰陰的笑容,在他父親耳邊說些什麼。王戰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用與面孔極不相稱的溫和聲音問道:“你們誰是這裡的領頭,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郭老慢慢走了出來,將剛纔的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王戰聽後,心裡大奇,問道:“這是真的??三國聯軍已經退走了?真是有些不可思議。”郭老立即保證道:“老失所說絕對屬實,如果將軍不信可以問身後的這些人.衆人都同時點頭表示肯定。
王戰是身經百戰的將軍,當然不會因爲陌生人的一席話就完全相信,他扭頭吩咐身邊的副將帶人以最快的速度到方圓百里內偵察一下。池中麟眼中射出欣賞的目光,常勝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就憑處理小事情周密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端倪。
王戰吩咐完後,轉身微笑着說道:“你們都受驚了,先上空艇休息吧,不愧是夢秦國的子民,能夠不畏強敵保護自己的家園,這次陛下早就收到情報,並且決定親自過來抵禦敵人,我會向陛下享報此事,嘉獎你們!”
身後的朱政咳嗽了兩聲,出聲道:“王將軍怎麼如此親信於人,萬一他們是敵人留下的奸細呢?”朱子庸也在一邊叫道:“父王說得對,我看他們也不像是好人,三國聯軍數十萬軍隊怎麼會連這幾十個人都收拾不了。”
池中麟暗笑好戲開始上演了,也不出聲靜觀其變。王戰挺直了腰桿,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王室就卑躬屈膝,朗聲道:“王爺,世子,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可思議,我們也無法證實是否是事實,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確實是夢秦國人,雖然當中有些人確實作戰能力很強,但是我們不能加此武斷而傷害了自己的國民!”
池中麟心中對王戰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夢秦國能有如此文武雙全而又愛惜民衆的將軍實在是一種福氣。朱政冷哼一聲道:“王戰,別以爲你是池風袖的弟子加上立了一點戰功就耀武揚威,我畢竟是王爺,國王的叔叔!”其實朱政早就對王戰序恨在心,嫉妒他的才能和功績,而且這個人不畏強權,又不受自己控制,是最討厭的。
朱子庸嘿嘿的陰笑,大聲道:“來人啊,給我把這**細抓起來!”身後的全副盔甲的士兵準備抓人的時候,王戰突然大聲喝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動手!!”士兵們又停了下來,王戰在夢秦國的軍隊中有極高的威望,指揮過上百場大規模的戰鬥,夢秦國能有現在的版圖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也是衆多士兵的偶像。
朱政激動的大盧道:“王戰!你!!……”正在雙方僵特的時候,去偵察的空艇飛了回來,察報方圓百里之內沒有發現一個敵人,只有在最外圍發現了許多敵人殘缺的屍休,有許多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王戰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有這種事……不會是……”雖然夢幻大陸是一個信奉神的地域,而且傳說幾千年前決樂女神和師祖曾經出現過,但是他們卻從未見過,再說出現的是一隻巨獸,夢幻大陸最厲害的沙龍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破壞。
王戰當機立斷,沒有再想,命令道:“將這些國民帶回去,讓他們親自在陛下面前解釋。”這個辦法是唯一能夠先保護這些民衆的方法,他心裡覺得今天朱政的反應很奇怪,這些人不是高官,也沒有任何的異常,爲什麼想爲難他們,也不明白這些普通民衆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王爺,但是朱政父子在夢秦國的“事蹟”可是人人皆知,越是他們想害的人越是好人。
朱子庸眼睛一直盯着郭婷婷,心想真是路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失,這次還看你們望哪兒跑。上次郭老一家突然消失後,氣得他差點將整個城市翻過來,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並且發誓一定要將他們追回。
池中麟帶領大家上了空艇,在與王戰擦身而過的時候輕聲道:“想知道爲什麼等會來找我!”王戰雄軀一震,瞪大眼晴望着這位英俊的年輕人的背影,自已心裡所想的東西一下子就被人猜透了,除了師尊外還沒有別人。
坐上空艇後,池中麟將衆人安頓好,王戰果然如約而至,兩人來到空艇邊緣,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空艇艦隊,池中麟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第一帝國了,艦隊規模絲毫不弱於三國聯軍,上面士兵林立,一個個精氣十足的各司其職,做着隨時戰鬥的準備,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如宏的士氣,這應該是一支長勝的隊伍,只有長勝的軍隊才能將戰鬥看得如此平靜。
池中麟感嘆道:“王將軍不愧是夢秦國的脊樑,有你這樣的長勝將軍帶領一羣這樣的帝王之師,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事情了。”王戰被稱讚得十分舒服,謙遜的輕笑了一下,平靜的答道:“這是國王治國有方,使人們安居樂業,過上幸福的生活,所以爲了這幸福的生活將士個個用命,英勇無比,與找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池中麟哈哈大笑道:“將軍太過謙了,事情是這樣的……”池中麟將郭老一家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王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朱政父子反常是有所求,憤然道:“哼,他們父子倆所幹的壞事太多了,仗着自己是王叔橫行霸道,陛下也早有耳聞,但是朱政爲官百年,上上下下牽涉的人員太多,而且還掌握着帝國一半的軍隊,所以也不敢輕易動他。”
池中麟點了點頭,順便由王戰口中瞭解了一些夢秦國現在的狀況,原米朱政在治國上還是非常有才能,將國家治理得不錯,也是上任國王臨終前託孤的唯一大臣,但是新國王上任後,他的心態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變得強勢和獨裁起來,經常不將國王放在眼裡,還特別寵愛自己的獨子,幾乎要什麼給什麼,有時候明知道是錯的不加以阻止還縱容和協助。他的手下有一位出色的將領名叫蒙放,管理着帝國一半的軍隊,在夢秦國的軍事領域一直有“外王內蒙”的說法。
王戰若有所思的緩緩道:“朱政其實爲帝國作出了不少貢獻,可惜走錯了路,至於他的兒子就不值得一提了,只知道縱情聲色。如果不是我師尊池風袖受夢秦神王朱洪亮當年所託,擔負起保護歷屆國王的責任,朱政可能早就自己做國王了。”
池中麟心中突然對這種權利鬥爭生出一種莫名厭煩感,一直沉默不語望着遠方。王戰打量了池中麟良久,覺得這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特殊感覺,彷彿莫測高深而又一目瞭然,作爲平民與自己交談沒有絲毫的緊張,而自己卻老是惑覺被動,他試探的問道:“聊了這麼久還沒問過你的名字,看言談舉止必不是平凡人,是否有意爲國效力?”
池中麟微微笑了一下,擺手道:“我只是一介平民,將軍不必如此掛懷,也無意介入是非之中,叫我池中麟就好。”王戰全身一顫,又迅速的冷靜下來,有些激動道:“池中麟!!!不可能……不可能……可能重名了吧。”
池中麟十分奇怪王戰的反應,好奇的問道:“將軍難道認識在下,或者聽過我的名字?”王戰再次打量了良久,解釋道:“呵呵,是我失態了,你的名字十分特殊,竟然與我雲遊的師租的名字一摸一樣,這實在是太巧了。”
池中麟瀟灑的哈哈大笑了幾聲,並沒有在意,王戰擡手指着遠方像月牙一樣圓弧型的超巨型空艇道:“那就是陛下的母艦,我們快到了,等會你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解釋一下,不要讓朱政有任柯的機會陷害你們,待會只能你和我兩人進去。”
池中麟十分感謝王戰的幫助,點頭道:“將軍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國王的母艦氣勢非凡,普通的空艇在它面前就像大象和螞蟻一樣,面上燈火輝煌,無數的空艇分佈在四周穿梭,似乎在巡邏。
池中麟回到衆人中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郭婷婷衝上前來抱着他深情道:“一路小心,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搬家。”池中麟對妻子的純潔天真感到好笑,這種情況下還有機會搬家嗎,同時對妻子的溫柔休貼打動了,撥弄了一下頭髮,溫柔道:“放心吧,等我回來。”誰也沒想到此去兩人竟成永別。
空航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倉,池中麟跟隨王戰一下空艇,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整整齊齊列成隊形,同時行了一個軍禮,行動整齊得像預先設定好的程序一樣,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無匹的戰力。
池中麟玩笑道:“將軍,好雄壯的氣勢,好大的排場啊。”王戰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是帝國部隊裡精英中的精英,叫做帝國神衛隊,專門保護國王陛下的,有一部分是我的師兄弟,有一部分是大神父選出來的虔誠者,每個人都不簡單。”
兩人在通過了數道關卡之後,來到一個巨型的大廳,大廳的內設只能用金壁輝煌來形容,長長的鮮紅色黃邊地毯一直延伸到了門口,四面的牆壁好像是一種特殊的發光晶石,大廳裡沒有燈飾卻顯得燈火閃亮,而且光線十分柔和自然。
大廳兩邊有一排長長的綠色圓柱,有幾人合抱的大小,這些圓柱透明而又閃亮,裡面好像有一顆綠色的晶石在浮動,蘊含的能量與普通的晶石有所不同。地毯的兩邊佔滿了各種各樣的人物,應該是夢秦國的文武大臣們。
王戰稍稍掃了池中麟一眼,發現對方沒有絲毫的怯懦或者害怕的神色,而是挺胸闊步的向前走,對於一位普通公民來說這種反應十分反常。地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綠色寶座,上面坐着一位年輕的國王,大概十幾歲左右,穿着黃袍,看起來特別精神,不過臉上時而閃過一股憂鬱之色。
年輕國王的身旁站了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輕人,一身隨意的長袍,一直負手背對着國王,彷彿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池中麟感應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強於在場的所有人,十分厲害,應該是王戰的師尊,夢幻大陸第一古武學宗師池風袖了。國王的右邊是一名神父打扮的人,一直埋頭做着禱告,他身上有種特殊的能量,非常熟悉的氣息,也沒有擡頭。
池中麟還發現文武大臣的頭名就是朱政,但是他兒子朱子庸卻沒在身邊。王戰恭敬的跪下行了一個禮,大聲道:“陛下,三國聯軍已經退卻,而且彷彿受了重創,其中的原因匪夷所思,屬下也感到不可思議,於是帶了一位當事人前來解釋當時的情況……”
池中麟見到國王后並沒有跪下行禮,只是禮貌的躬身一下,朱政從一旁跳出來大喝道:“大膽刁民,竟然對陛下無禮,來人吶,給我拖出去殺了!!”年輕的國王並沒有說話,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恨了朱政一眼。
池風袖揹負着雙手開口道:“到底誰是國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朱政大搖大擺的退了回去,嘴裡哼了一聲,沒再說話。池中麟不卑不亢的朗聲道:“不好意思陛下,在下從未有向別人下跪的習慣!”
此話一出,大廳頓時沸騰起來,文武大巨們都紛紛議淪着什麼,最震驚的是朱政和王戰,前者是偷偷陰笑,幸災樂禍,後者是涼詫無比,正要向前解釋一下。可是最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池風袖聽見說話聲突然轉過身來雙眼冒出攝人的精光,一直叮着池中麟,全身不停的在顫動,而神父看了池中麟一眼,直接趴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在不斷的磕頭。
衆人都十分奇怪,泰山崩於面前都不改色的一代宗師和夢幻大陸的傳奇神父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年輕的國王起身道:“師父,怎麼了?”早在朱洪亮逝世前就宣佈,後面歷代夢秦國王都要拜池風袖爲師,可惜他沒有修到兀嬰期就去世了,後面每一代國王都遵循着這個傳統。
池中麟心裡也十分奇怪,自己不行跪拜禮也用不着這麼大反應吧?池風袖擦了擦了眼睛,彷彿看了一下,衝過去跪在池中麟面前激動道:“不肖徒兒池風袖拜見師尊,徒兒不知道師尊到來,未去遠迎,請你老人家責罰!!!”
池風袖的話讓所有人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位英俊普通的年輕人竟然是夢幻大陸古武學宗師的師尊,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不會是看錯了吧。王戰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師尊會看錯,立馬跪了下來,懷着無比崇敬的心情行了一個大禮道:“徒孫王戰不知道是師祖駕臨,先前事情真是罪該萬死,難怪三國聯軍會損失慘重的敗退,有師祖在何愁三國聯軍!”王戰早就發現對方不一般,沒想到是自己師祖,而且還這麼年輕,真是太驚訝了。
池中麟以前的事蹟早就被池風袖告知給衆弟子,他們都知道這位師租可不是一般人,傳說他老人家是神,連快樂女神都是他的妹妹,師尊常說他所擁有的神通不及師祖萬一,如果能有師祖一成功力,行走太宇,縱橫三界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