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至寶,你真的不動心?”白澤繼續蠱惑着,然而吳毅心意已決,任白澤如何言語,吳毅也是絲毫不動心,甚至不搭理白澤,由着他同空氣言語。
“你知道嗎?有一點,你和掌門很像。”白澤放棄直接敲定,開始旁敲側擊。
別的吳毅可以不在乎,此事吳毅卻不得不問一個清楚來,“是什麼?”
“如此神異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看見,讓我極爲地好奇。”白澤嘖嘖稱歎,聽得吳毅汗毛豎起,被白澤這個老不休盯上,可是從來沒有好事發生。
“要說快說,我還要穩固修爲呢!”吳毅一臉嫌惡地道。
“罷了,我便告訴你,”白澤一副作出極大犧牲的表情,吳毅忍下趕走他的慾望,耐着性子聽下去。
“氣運,你一個元嬰修士身上繚繞的氣運,竟然與一氣門掌門的氣運相似。”白澤突兀地闖到吳毅近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吳毅的眼神,想要從中發現一些破綻出來,關於明月界的事情,白澤不過是猜測,若是能夠得到驗證,那是自然再好不過。
二人相距不過是一尺,頭顱稍稍垂下,就會互相碰撞,不過吳毅此刻也無心關注此事了,面容如常,氣度如山,連眼神之中的躲閃也沒有,頗爲坦然。
和白澤對視近乎一刻鐘後,確認白澤確實有所發現,有所懷疑,而不是以此詐他開口,吳毅發出笑聲,道:“想不到前輩堂堂一氣門鎮山道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真的是我看走眼了嗎?”白澤低沉的聲音隨即傳來,“亦或是,你在隱瞞什麼?”
“我能夠有什麼瞞着你的。”吳毅笑笑,開玩笑,心魔身作爲自己最後的手牌,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展露出來。
白澤聞之,輕哼一聲,邪魅一笑,眸子中滿是銀光。
真言術,這個本事再次被白澤使了出來,不過昔日玩弄吳毅於鼓掌之間的法術,這次白澤卻是失手了。
只因爲吳毅的眸子在同一時間,眼白全失,變得淵深無比,幽冥法眼施展開來。
兩種瞳術相對,吳毅人身自然不及白澤,但是也不至於霎時間全線失守,而這就給了吳毅佈置的時間,抹除一切有關於心魔身的記憶。
不過,失去先手之勢的白澤也順勢放棄了,沒有繼續搜尋下去,或許是不想撕破臉皮,或許是已經知道了吳毅的小動作。
總而言之,一切恢復到之前的狀態,瞳術相對,發生之際,好似電光火石,修爲低微之人,甚至察覺不到對方瞳術的迸發。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和掌門一樣的氣運,若是不加以運用,簡直是荒廢了自己的氣運。”白澤打了一個哈欠,眉目斂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但是這種姿態下的他,纔是讓吳毅最爲憂慮的,因爲你根本猜測不到對方何時施展手段。
“氣運可不是護身符,到時候深陷絕境,可沒有人來救我。”吳毅還是咬死不鬆口。
“若是我願意做你的護身符,陪你走上一趟,你答允否?”白澤說畢,自己先笑了出來,吳毅現在尚且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牌,自己一起去,豈不是更加不願意。
“罷了,你既然不願意,那我也不強迫你,我們來日再見,多謝你的款待了。”白澤說着,就已經消失在吳毅的眼前,吳毅連他什麼時候消失的,都沒有看清,而吳毅此刻也無暇關心這些雜事了。
吳毅心中暗呼黑甲蟲,幫他看看白澤是否還有耳目後手在此,確認無有後患後,吳毅縱身進入珠子之中。
修煉不知歲月,許久不見黑甲蟲,而這位似乎也不關心吳毅的近況,自顧自大肆吞噬着地脈炎意,氣息越發淵深起來,只是黑甲蟲背上的玄異火焰圖紋卻有幾分暗淡,有幾分返璞歸真的模樣。
總而言之,吳毅的第一觀感,如今黑甲蟲的修爲,不會遜色於白澤,自然,也不會下於心魔身。
“你說你,前怕狼後怕虎,這有什麼好怕的,告訴別人你的另一身有了洞天修爲又如何?又不是修爲不夠,需要蟄伏。”黑甲蟲對吳毅這個舉措頗爲不喜,當先嘲笑道。
需知昔日的焚皇,可是鬥天鬥地,敢以凡軀與仙人斗的存在,那樣纔是黑甲蟲眼中的大丈夫,男子漢。
“你不懂。”吳毅心湖被白澤一攪,早已動盪不休,此刻聽得黑甲蟲言語,沒有好氣地迴應道。
“既然我不懂,你現在找我這個不懂的人做什麼?”
“我只問你一句,倘若白澤口中所言的巡天日晷是真,對你可有用?”吳毅到底還是忘不了巡天日晷。
黑甲蟲果然被吳毅吸引起注意力,緩緩道:“倘若是真,自然是大用的。”
“那你可想要?”
“你自己心中想要,何必扯上我,”黑甲蟲撇了撇嘴,頗爲不屑吳毅的語氣,但是接下來還是說出了心聲:“不過此等至寶,若是看見機會,自然是竭盡所能,取出來纔是。”
“若是我去取此物,遇有險情,你務必救我一命。”
“且先說好,取得此寶,究竟屬誰?”黑甲蟲眼珠子四處亂轉,一副市儈表情。
“自然是對半分。”
“不去,我出大力,最後讓你搭順風車。”黑甲蟲一口否定。
“你可要想清楚,我若是不帶你,你可是什麼也得不到。”吳毅語氣之中,帶了三分威脅。
“既然如何,你自己去便是,何必帶我。”黑甲蟲死豬不怕開水燙,吃定吳毅必須假手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