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待朋友如重視手足一樣,朋友痛,手足則痛;想要手足完整,就真誠的對待朋友!”
顧雲傾說完,架着雲少卿走出了房門。
她走着,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既然不能裝醉偏南宮錦了,那就可以藉着雲少卿醉酒把他送回家的機會,自己也可以出去辦事啊!
想打這裡,她趁着南宮錦不注意的時候,擰了雲少卿一把,示意他裝下去,不準醒來。
兩個素來默契的朋友,自然明白對方的一舉一動代表什麼,所以雲少卿即便是害怕南宮錦,也咬牙撐住了。
只是苦了顧雲傾,不得不將這丫的背在身上。
因爲雲少卿害怕啊,所以嚇得只會閉眼,什麼也不會做了,只好讓顧雲傾揹着。
南宮錦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兩個人,沒有阻攔,就這樣看着他們兩人慢慢吞吞的走出去。
他望着他們的背影,忽然有些羨慕,這輩子能夠有這樣一個可以爲你無視禮節、開心時放聲大笑、悲傷時舉杯痛飲的朋友,真好。
可以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有這樣的朋友真的是福氣。
他雖然沒有見到顧雲傾與雲少卿他們兩個爲彼此做過多重要的事情,但是從日常的點點滴滴中,就感覺到了那種真正的友誼。
雲少卿連夜爲母尋醫,聞聽顧雲傾有難,一路快馬加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趕回,只爲看看顧雲傾有沒有受到傷害。
而顧雲傾,看似大大咧咧,粗魯不已,但是關鍵時刻,對雲少卿的照顧,無人能比。
他終是忍不住的開口了,“顧雲傾,你對他真好!”
顧雲傾聞言,忽然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神色淡然的道,“雲少卿外出爲母尋醫,得知我與麒麟雪兒決戰的事情,不顧一切的連夜趕回,就怕我被麒麟雪兒傷害。但是,等到他來到我這裡,卻一句沒有提決戰的事情,彷彿這件事就根本不存在,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南宮錦也有些疑惑,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爲是因爲有他和晚晚在,所以雲少卿沒有多說。
顧雲傾笑笑,轉頭,望着身邊醉得一塌糊塗的雲少卿,聲音輕的猶如一縷清風,帶了無盡的綿軟,卻給人一種堅定不移的感覺,“因爲他了解我。”
顧雲傾只說了這六個字,簡單而又明瞭,猶如六片飄飛的棉絮,輕飄飄的、毫無力道,落在人的心湖中,卻激起千層浪花。
南宮錦聞言,瞬間愣住了。
這種瞭解,到底深到什麼程度,竟然可以讓他們兩個不必多說,彼此心中有數,卻又讓對方對自己深信不疑?
就連背上的雲少卿聞言,險些感動的跳下來,抱着顧雲傾跳圈,告訴顧雲傾,這輩子與她這樣的朋友值了!
不過顧雲傾早就想到這丫的演技差了,就在他想動作的時候,又不着痕跡的給了他一下,提示他繼續裝。
雲少卿只能繼續痛苦的裝着,他悲催的發現,原來裝也需要天分的,沒天分的人忍着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