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將軍不耽誤了,現在就去收拾一下,即刻啓程,至於軍中的事宜,欽差大人如有不明白的,就去詢問張李兩位副將吧,他們自會一五一十的告知!”顧楚歌說完,不待欽差說話,徑直起身走出了軍帳。
待顧楚歌回到自己的帳中,卻發現張李兩位副將已經等候多時。
張良上前一步,問道,“將軍,您真要回去嗎?”
顧楚歌點點頭,一臉的神往,滿目思念,“十多年了,雖然每年都見到傾兒的畫像,但我更想親眼看看她,抱抱她,告訴她,她的父親一直都想她。”
李靖聞言,有些爲難的道,“將軍,您不是曾經傳信給小姐,要小姐修爲達到七階以後纔可以想見嗎?小姐現在是六階中期,似乎還差一階。”
“不等了,區區一階修爲,對於我的傾兒來說算的了什麼?”顧楚歌揮揮手道,他忽然發現十幾年都熬過來了,此刻相見就在眼前,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將軍心意已決,屬下等自當守護好邊疆,恭候將軍回還!”見將軍話說到這個份上,張良也不再多言,他能理解將軍的心情。
最親最愛的人在月城,十多年不見,也只有將軍熬過來了,換做他,就是偷偷摸摸的也回去見自己的女兒了。
“對於你們,我很放心,所以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不過,我這一去,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傳信與你們,你們也可離去,我們盼了十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了!”顧楚歌面色慼慼的說着,眼中卻掩飾不住的激動,他擡頭,目光似乎穿透了賬頂,望向天空某個方向。
那裡,有人在等待,等着他,還有女兒。
兩人聽了顧楚歌的話,頓時滿臉欣喜若狂,幾乎信封的有些顫抖,“是,屬下恭候將軍命令!”
顧楚歌點點頭,沒再說話,他負手立在帳中,神思卻早已經回到了月城,回到了他最想念的女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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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月城。
顧雲傾帶着雲少卿兄妹一路疾馳,終於在第七日到達了月城。
勒住繮繩,三匹馬同時停下。
顧雲傾仰頭,便看到了吊在城樓上的夕月,只見她渾身傷痕,整個人早已經不成樣子,如果不是看到了亂髮下的那張蒼白到極點的臉,顧雲傾甚至都沒有認出來她。
顧雲傾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忽然縱身而起,從馬上飛了起來,衝了上去,以掌代刀猛然砍向了吊着夕月的繩子!
繩子應聲而斷,夕月整個人快速的朝着地上落下來。
顧雲傾慌忙伸手,摟住了夕月,帶着她一起落到地面上。
夕月雙腳着地的同時,整個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她嘴角帶着乾涸的血漬,空洞無神的眼睛在看到顧雲傾的那一剎那,忽然綻放出無匹的光彩,“大……大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說完,她便徹底的昏了過去。
這麼多天,她受盡了非人的折磨,之所以忍着沒有昏迷,爲的就是等待顧雲傾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