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笑的眉眼彎彎,臉上也是寫滿了我懂得三個字,沒羞沒臊的對着慕容傲擠眉弄眼:“慕容傲,真是天賜良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回家生猴子去吧!”
嘭——這是天雷等一衆暗衛腳下一滑猝不及防摔了個驚天地泣鬼神慘不忍睹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馬趴的聲音。
嘩啦——這是一隻假裝成礁石的兇獸黑龍傻呆呆的摔倒栽進了水裡激起漫天浪花的聲音。
噗通——這是糊塗老道爲自家徒兒沒羞沒臊的話羞得沒站穩摔了個狼狽的狗吃屎的聲音。
吱嘎——然後糊塗老道腰就閃了。
慕容傲和上官晴這一對沒羞沒臊的小夫妻對周圍的人那些驚世駭俗的模樣視若無睹,走到已經吸收完了陰陽花的小鳳凰旁邊,慕容傲扯起鳳凰和烏鴉的尾巴一甩,倆鳥就到了肩頭上。
兩個沒良心的主子率先離開了皇陵,就留下一條黑龍一個老頭一羣暗衛老臉通紅的面面相覷互訴衷腸。
帝都幽王府,落葉繽紛落紅滿天,四處都洋溢着清新淡雅的向日葵花香氣,縱然秋風蕭瑟落葉蕭條,也依舊無法掩蓋府邸的一派生機盎然。
自從慕容傲擔心上官晴這個愛熱鬧的性子會十分嫌棄那個建立在帝都郊外那麼鳥不拉屎又孤零零的幽王府以後,幽王府便徹底遷移進了帝都之內。
曾經,帝都之內的幽王府空有一間宅子,裡面無非就是住着些丫鬟官家平日裡清掃清掃房間,生活自在奇樂無邊,可就是少了那麼點家的味道。
而如今,幽王府的轉變已經成爲了百姓們家喻戶曉的八卦趣事,感慨他們的王妃,感慨他們的王爺,彷彿這兩個傳奇一般的人的事蹟他們組團兒說上七天七夜都說不完。
上官晴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陌生又溫馨的一幕,脣角一抽:“慕容傲,這都是你吩咐的?”
說完,上官晴還不可置信的環視了一週,整個幽王府內幾乎種滿了向日葵花,隱隱約約還有些其他的奇花異草爲耀眼奪目的向日葵花做點綴,美不勝收,更是襯得陽光明媚。
慕容傲摟着她腰的手臂緊了緊,微微垂眸,鷹眸瞬也不瞬寵溺的望着懷裡的女人:“喜歡嗎?”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向日葵?”上官晴笑得像個貓似的,慵懶之中又透着致命的蠱惑力,就那樣含笑的仰頭望着慕容傲。
慕容傲緊抿的薄脣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揉了揉她的長髮:“你就是本王的太陽。”
上官晴痞氣一笑,纖細的手臂環上了慕容傲的脖頸,踮起腳尖,笑的明豔動人:“小嘴兒真甜,來,給爺親……”
話還沒說完,上官晴臉色突變,忽然一陣煞白,毫無血色,額頭也一瞬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臉上的笑容華麗麗的僵住。
慕容傲心下一緊,立馬摟住險些一陣無力癱軟在地上的臉色煞白滲人的上官晴的腰肢,鷹眸中噙滿了擔憂之色:“怎麼了!”
上官晴囧。
大姨媽來了。
但是因爲在皇陵裡面陰氣入體,這姨媽疼的比起以往來說簡直可以用翻了千百倍來形容,痛的就好像是拿着一個攪拌機在你肚子裡頭嗡嗡嗡拼命地攪着一般。
總之,就是疼的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是對慕容傲解釋些什麼,只能用極爲詭異又帶着幾分愁眉苦臉的鬱悶的眼神望着慕容傲,並用力的用出滿了冷汗的手捂住肚子緩緩下蹲。
身爲打了二十來年光棍的幽王大人慕容傲哪裡懂得女人這些事情?尤其是看到這女人痛到這種程度更是慌得不行,一把打橫抱起就飛也似的朝着皇宮太醫院奔去。
嘭——
一聲巨響,門四分五裂好好一間屋子活生生成了難民房,還在專心致志眯着眼睛勉強看着醫術的老太醫頓時嚇得一個趔趄險些從凳子上頭翻下去摔個腰間盤突出粉碎性骨折什麼的。
“太醫!太醫!”慕容傲火急火燎的把上官晴安置在了軟榻上,就把慢慢騰騰的小老頭兒給扯了過來,那心急如焚的動作看得太醫是一陣茫然,隨後慢悠悠的將手探到了蜷縮成小蝦米的上官晴的手腕上,神神叨叨的撇着嘴眯着眼睛感受着脈搏。
上官晴心裡升騰起了一萬隻草泥馬順着心腦血管奔騰而過。
痛感一直強烈地持續着,在肚子裡頭一跳一跳的痛着,不過卻也稍稍適應了一些這樣的痛感,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襟,眼睛也微微有睜開的力氣,無力的看向慕容傲:“沒事……”
這聲音,氣若游絲,有氣無力,對比之以前的生龍活虎河東獅吼……
沒事兒?
慕容傲眼睛都快急紅了,哪裡有沒事的人這幅德行的?他銳利的眼眸盯着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醫,分明纔剛進來沒多一會,慕容傲卻感覺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若非尊重這老頭兒,說不定慕容傲直接扯過他衣領焦急的詢問情況了。
過了一會兒,老太醫神神秘秘的鬆開了手,看着他從小看着長大的慕容傲心急火燎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慕容傲被他弄得更慌了,死死把住老太醫的雙肩:“太醫,小狐狸是什麼問題?中毒了?還是生病?”
“你這小子。”老太醫鄙視的看了一眼急得團團轉的慕容傲,慢悠悠的瞥了一眼同樣一臉無奈的上官晴,最後看慕容傲實在是急了,老太醫也算有點自知之明。
要不是這小子把他當成長輩看待,就他這默默道道的樣子,他可能現在已經成了亂葬崗一員了,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老太醫摸了摸鬍子,笑眯眯的道:“沒事,就是來了女人每個月必來的月事而已,不必太過於擔心。”
慕容傲動作一僵,神色一愣,月事這一回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不過和小狐狸在一起這一階段還沒有見她來過月事。
疑惑的看向了疼的渾身冷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上官晴,似是想到了什麼,那對劍眉死死地擰成了個疙瘩再一次看向了太醫:“每一次都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