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熊壯也沒忘了,剛纔他剛見到缺德老大的時候,她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大氣息,讓他都震驚不已。
上一次老大來的時候,還是和他打成了平手,而現在……熊壯完全看不透上官晴的實力,但那周身的氣勢很明顯,老大比之她上一次來鬼城的時候實力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自知他們的確沒有這變態女人這樣的天賦和實力,只能乖乖的在上官晴的淫威之下認栽,不敢反駁什麼容易捱揍的話,默默地扯出來兩個人。
然後,剛纔一臉傾家蕩產的生無可戀相瞬間幻化爲中了五百萬彩票兒的歡呼雀躍,擠眉弄眼道:“搞破壞,我們都懂的。”
饒是承受能力強大非凡的上官晴也受不了這一羣猥瑣的比土匪糙漢子們還要離譜的玩意兒了,好歹糙漢子們是明騷,而這羣痞子無賴們是悶騷!悶的長毛的那種!
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羣傢伙了,上官晴一臉嫌棄趕緊擺擺手打斷了這羣人猥瑣的擠眉弄眼,扯過這仨人的衣領子就往外走。
隨着漸漸往外邁的步伐,後面緊緊跟上來的痞子無賴甚至是醉漢們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沉重,他們一路表情正經的送到了通天大道上,都還在拎着酒瓶子大棒子等武器依依不捨的望着走遠了的四個人。
前面,是他們的兩個老大,和兩個兄弟。
這一次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更不知道經歷些什麼,而他們的上官晴老大,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在何年何月。
“哎……”
人羣傳來默契整齊的一聲嘆息,他們紛紛垂頭喪氣,哀怨無比,鬱悶無比。
不過,對於這麼一羣常年生存在暴戾街道的人羣來說,煽情,不過一瞬間。
等到那幾個身影兒沒了,這羣人的正經瞬間破功,剛纔一臉悲慼婉婉又變的殘暴不已,狠戾纏身,喝酒的摔碎了酒罈子,醉漢直接白眼一翻抱着酒瓶子倒地不醒。
“媽的,剛纔是不是和地藏門打架的時候碰了我一拳頭,來呀,弟兄們,敢打我!給我揍他!”
“碰你一拳頭怎麼着!咱們也上!打得你鼻血橫流腦漿迸裂,讓你知道桃花爲什麼那麼紅,菊花爲什麼那麼碎!”
“老大來之前咱們的帳還沒算完呢!現在不鬥個你死我活就誓不罷休!還菊花碎,老子讓你菊花炸!”
兩夥人說着,都齜牙咧嘴的就近抄起了各種各樣的武器,卻忽然不知他們對罵起來的話也不知不覺被帶歪了許多。
“叮——”
“咣噹——”
“彭——”
隨着遠處那個燈黃糜爛的酒吧街巷傳來的一聲一聲慘叫,走遠了的上官晴脣角一下一下抽啜。
扭頭,戲謔的看了一眼旁邊同樣眉心隨着慘叫一跳一跳的熊壯,這格外讓人驚悚的小眼神兒熊壯哪裡能有忽略的餘地,趕緊垂頭沉沉的哀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帝都,幽王府。
慕容傲站在窗邊,任憑窗外刺骨的冷風侵襲,挺拔的身姿依舊不動如山,負手而立,狹長的鷹眸如水一樣的深沉,如若玄冰一樣的幽冷,遠眺窗外的銀裝世界。
月光清冷,白雪紛揚,清冷的銀芒籠罩在他剛毅絕倫的容顏之上,硬朗的棱角更仿凝結上了一層冰霜,帶着宛若撒旦一般的幽冷,天神一般的俊朗。
這本該是一副讓人咋舌驚歎的絕頂美男圖,可……偏偏與這風格格格不入的是,那張刀削斧刻的俊顏愈發漆黑,陰沉無比。
這情形,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哪怕是外頭的天雷也不知不覺的過上了兩層棉襖,默默感慨:“阿彌陀佛,王妃八成是要完蛋!”
眼看着上官晴都走了兩個時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不用說,肯定剛纔那一番感人肺腑的小言論全都是在糊弄他的,保不準兒就是瞞着他去翠雲軒一探究竟!
早知道這女人嘴裡沒有幾句實話,也明明在這女人這裡上當過許多次,偏偏他還就相信了!
慕容傲一想到上官晴剛纔諂媚狗腿子的態度,臉色就愈發難看。
危險的眯了眯眼,慕容傲身形一掠,如鷹如隼,不消片刻,人已經掠過高聳的王府圍牆,越過狹長的帝都長街,隱匿在了翠雲軒的三層。
“嗯……”
“相公……你真壞……”
一聲聲讓人面紅耳赤的嬌柔喘息吳儂軟語從旁邊不遠處的房間傳來,炙熱的氣息縈繞在房間左右,讓人浮想聯翩。
與此同時,更爲強烈的是男人的低吼聲,宛若禁慾了百八十年的洪荒猛獸上身似的,一遍一遍的侵掠着女人的防線。
慕容傲眉心微動,聽這女人的聲音,應該是今日那個招親的花魁,想必,房間裡面的那個男人也正是花魁招親所招到的夫婿。
按理說,正常的招親過後都應該是在男人的家裡過夜,亦或是共同商討着彼此的婚期,可眼下,二人還是沒離開這翠雲軒……
“能夠和煙兒姑娘一度春宵,此生無憾。”男人的聲音癡迷不已,不過,似乎完全不如剛纔的渾厚有力,反而帶着幾分低迷,明顯已經完全淪陷在了司徒煙的無限溫柔之中。
“以後……每一晚煙兒都是你的人。”
司徒煙嬌嬌柔柔的這一句話就好像是撩人心絃的春藥一般,這話音纔剛一落下,男人彷彿更有了幹勁兒,裡面曖昧旖旎的聲音也便更加的強烈濃郁。
聽着房間內一聲一聲曖昧,慕容傲也沒有那麼大心在這一直聽曲兒,轉身正欲離開去尋找那個讓他氣得牙癢癢的女人,這時,房間裡面忽然發生了詭異的變故!
那個男人的聲音瞬間從一開始的暢快變得驚悚,像是在隱忍着極爲強烈的痛感,更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一般,最後,一切一切,全都化作一聲類似於絕望的嘶吼。
剛纔還熱火朝天的房間裡面立馬沒了半點聲響。
慕容傲鷹眸一眯,邁出去的腳退了回來,緊接着快速的藏匿在了一個隱秘的位置,房間內,有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甚至還有司徒煙一聲不屑而嫌棄的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