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南宮璃毫無所覺的躺在‘牀’上,對他來說真是一種天大的折麼。說
天知道他多麼希望他的璃兒現在就能夠忽然睜開眼,天真的大眼睛裡滿滿的狡黠和依賴,說,“師父,璃兒要陪你一輩子。”
帝臨天就這樣呆呆的端坐在南宮璃的‘牀’邊,在另一旁的小凳子上還端坐着另一個小小的身影。
剛剛來到這仙界的時候,弒宴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因爲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明媚了,讓他一個從小生活在魔界那種從來都是暗無天日的地方的人,還是很難適應。
因此索‘性’他就陪着那個男人等着那個‘女’人醒來,他從小懂得如何做才能不受人的白眼,勉強‘混’一口飯吃。
他知道怎麼做,大人才會稍稍可憐他一點,纔會教他那些珍貴的修煉功夫。
他願意努力,願意委曲求全,並且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讓這些曾經叫他廢物的,嘲笑和欺負他的人好看!
弒宴憤憤的想着,不自覺的握起了小小的拳頭。
此時非常關心南宮璃能不能醒來的帝臨天自然沒有心思去關注他一個小屁孩兒的心裡想法,或者可以說,他現在的眼力除了南宮璃,誰也放不下。
就這樣,不知道端坐了多少時候,小弒宴奮力的睜大着雙眼,卻已經抑制不住心中你濃郁的睡意。
漸漸地,他的大腦開始昏昏沉沉的。
雖然他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他現在可是在仙界,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所以他不能睡。
並且他的心裡,也總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的聲音告訴自己,他不能睡,睡着了,他就會沒命。
沒命嗎?小弒宴忍不住麻木的勾起嘴角,他的命,現在除了他自己,還有誰會在乎?
忽然的,他想起來了第二次這個‘女’人找上來的時候,那毫不留情橫刺在自己鼻尖的利刃,她的眼中,夾雜着許許多多複雜的情感,讓他在那一瞬間,只看到了濃厚的恨意。
他不明白這個和他素昧平生的‘女’人爲什麼這樣恨他,他只是飛快的逃跑了而已,就恨不得要殺了他媽?
這件事情他始終也無法想通,更別說後來這個‘女’人又說要帶他走了。
帶他走做什麼?折磨他嗎?
當時的那一瞬間,他是想要冷笑的,只不過好在他長年看人臉‘色’的生活本能阻止了他。
他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恨自己的。
所以他決定了跟着‘女’人走,不過只是爲了能夠得到正常人都能夠擁有的條件,被人帶着,他覺得哪怕是受了虐待,只要能夠讓他練武,讓他能夠變得更強大,他就能忍,他什麼都能夠忍。
原本他的心,就是這麼堅定着。
直到剛纔,那個強大的令他羨慕的眼紅的男人瘋狂的攻擊着那個‘女’人和這個男人,中間有了好些次,他眼睜睜的看着那攻擊已經朝自己的身體衝來。
他用力閉上了眼,心想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