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動搖,空間破碎,異幻通道再現苦境,巍然巨物,遮天蔽日,動搖山河,赫然正是昔日葉口月人之根據地——玄空島。
“哈哈哈哈,玄空島臨,苦境啊,再亂,再亂一點吧,亂,纔可興風作浪啊,哈哈哈哈哈!”遠處高峰,一道身影大笑着轉過身,赫見其人相貌奇特,面覆龍鱗,頭生雙角,白髮金衣,令人不覺心生畏懼之感。
隨後,更見其五官變化扭曲,化作任沉浮之外貌,消失在山峰之上。
而此刻,玄空島降臨,使得公開亭上劍拔弩張之氛圍一時停滯,葉口月人橫掃中原的歷史,距今尚且不遠,此刻玄空島再臨,一瞬,便成各方勢力之目標。
寂寞侯之計劃,亦不得不暫時中止。
“玄空島降臨,武決之事暫緩吧。”素還真見機對六禍蒼龍和玉樑煌說道,“相信昔日葉口月人之作爲,諸位也有所耳聞。”
“哈,玉樑煌,你頗爲幸運,這一局,就此作罷,擇日再戰吧!”
意外的變故,玄空島將臨,目的未明,卻使得局勢倏然變化,此刻再在此地同武都死磕,已經非是明智之舉,六禍蒼龍當機立斷,接過素還真遞過的梯子,順坡下驢。
“哼,這一局,孤皇會討回,不論是紫耀天朝,還是東瀛!”
葉口月人再臨,玉樑煌心中自也是疑惑非常,但此刻更爲緊急的還是武都狀況,戰局終止,玉樑煌隨即帶着衆人急忙趕回武都。
而素還真,看向緩緩降落苦境的玄空島,心下愈發的往下沉。
玄空島降臨,雖不知詳情,但素還真猜測,恐十有八九,九幽已然投身魔界,那封傳書,所言非虛……
“東瀛、魔界、葉口月人,內部勢力紛爭更是未見休止,唉。”
心中的嘆息,唯有素還真一人知曉,觀戰的各方勢力,也隨後各自散去,再臨的葉口月人,勢必又將成爲未來整個武林局勢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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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都之內,樑皇殿外,劍槍聯手,武都玄王、絕代洛神,一阻東瀛六大高手,但見戰痕滿目,猩紅遍灑,孤星淚劃下的界限,早已在餘波碰撞之中蕩然無存。
但即便如此,六大高手聯手,交手數十合,雖是佔盡上風,但始終未能掠過二人防線,進入樑皇殿內。
綠練已斷,沾滿血跡,映鴻雪一身綠衣,此時已是沾滿血污,不見初登場是飄逸瀟灑之仙姿。
而孤星淚的戰袍,也早已破損多出,血色沾染着漆黑的戰袍,構成褐色,並不如何明晰。
此刻的二人,皆是氣空力竭,但各自緊握兵刃的手,仍未鬆開,眼中,仍可見得清晰戰意。
“在此地,僵持的太久了。”犬若丸眉頭緊皺,一橫刀劍,極招蓄勢,“犬若丸會記住你們二人今日奮戰之英姿,下一招,一齊動手,結束戰局!”
就在東瀛六大高手一齊運勢,欲終結樑皇殿外之戰時,現場忽現風雪瀰漫,一片白芒中,但聞詩號聲朗,響徹雲霄。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竹杖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什麼人!”詩號、劍息、風雪,犬若丸瞬察來者不凡,蓄勢一收,回身一對來人。
“蒼茫行者·任平生。”
話語落,丹楓出,任平生一運九霄霎寒,更見漫天風雪迷眼,斷絕六人視線。
“衆人小心!”
犬若丸高喊一聲,此刻再聞詩號聲,伴隨浩蕩劍流,席捲而至!
“揚興騰風,傾海沉嶽,澄心沉察,極我極鋒。”
一剎,風雪無蹤,一剎,鋒銳劍勢已至身前,竟是一舉籠罩龍齋十三介、朱蛾、神藏繪馬三人,朱蛾、刑天尚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便已見紅,龍齋十三介硬接三劍,連退三步。
而另一邊,任平生劍氣極寒,凍結八方,神藏繪馬揮刀應丹楓,只覺一股寒意刺骨,直摧肺腑,轉瞬已失先機,巢日雪音揮刀欲援,殊料任平生劍勢變幻,如流水無形,巢日雪音連連出手盡數落空,再聞——
“爭如無事隱寒山!”
一式變幻,更見隱劍無常,縱是神藏繪馬、巢日雪音夫妻相應,默契非常,但耗損在前,接招一刻,二人同敗。
“你們二人,到底是!”眼見二人出手,輕而易舉便敗退己方五大高手,犬若丸不敢大意。
“爹親……”
“無事了,鴻雪,此事,吾會爲你討回!”
看着映鴻雪滿身是血,作爲人父的映朝陽如何能忍,極道催極鋒,戰局轉瞬便要再開。
“好友,冷靜。”
任平生揮劍阻攔映朝陽衝動之舉,隨後看向犬若丸道:“離開吧,你們城外部隊,已然失敗了,否則,你覺得我們如何來到此處?”
“失敗?!怎有可能!”犬若丸聞言,第一反應便是否認。
東瀛此番,可說是傾巢而出,而武都一方精銳盡數離去,這般的對戰,東瀛竟然還會落敗?!
“城外之人,至今未能闖入,這般,局勢如何,汝自可度量。”任平生頗爲溫潤的笑着道:“還是說,汝覺得,纏戰若久的你們,能穩勝我們二人手中青鋒?”
“未嘗不能一試!”犬若丸刀劍一交,冷然道:“犬若丸,領教!”
“嗯?!”任平生挑了挑眉。
就在此刻,城外信號炸響,映入對峙雙方眼中,犬若丸面色不由一變。
“是退軍訊號,怎有可能!”
“君宇,如何是好?”龍齋十三介問道。
“離開!朱蛾,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