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的荒涼原野,放眼望去,低矮的天空似乎也蒙上了塵埃,帶着永不褪去的黃褐se,照着乾燥的枯草叢。聞人然在北域行跡數ri,按着路觀圖行走,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此處原本是孔雀王朝的一部分,在孔雀王死後,水道乾涸,無人治理。
聞人然經過破落的村落,龜裂的土地裡有人耕種,掙扎着在這片貧瘠的土地求存。聞人然來到村後的荒野,許許多多地人聚在此地。
遠遠望去,萬頭攢動中,許多人雙手持着香火,對前方遙拜。那是一株巨大的樹木,寬有十人合抱,盤根錯節的底部,粗大的樹根糾纏在一起。極目望上看去,只能看到高入雲霄的一個黑點,實在是難以窺測這株巨木有多高。
聞人然拉過一個男村民問道:“小哥,你們爲什麼對着一個大樹拜個不停?”
那男人打量了聞人然一眼道:“這位大俠,您是外地來的,沒聽說過妖樹的事蹟?”
百里飛首而已……哪有什麼事蹟,不過聞人然也不怕耽擱這點功夫,也就點點頭:“還請小哥明言。”
“我跟你講啊,這妖樹幾年前飛到此地,天要降禍了。而且,樹下經常有屍骨,你說可不可怕?”
旁邊村民聽到他們的話,也跟着插嘴道:“我聽過樹下的人頭開口說話,太恐怖了……”“是啊是啊,所以我們專程請了道爺來拜。”聞人然順着村民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披頭散髮的道士,建了一座七星臺,揮舞桃木劍,搖頭做法:“咄!樹妖不得亂世,今將吾拘來,去見老君者也!”緊接着一劍砍向指天樹。“火攻邪靈,煉化妖魔,收!”銀光一閃,起火的符紙還沒燒完,一顆人頭就滾下了七星臺。道士的頭掉到地上還在叫囂着:“收、收、收!”聞人然心頭一凜,這就是活殺留聲的功夫,確實有些門道。衆村民見狀,頓時一鬨而散,只一眨眼,指天樹下便空無一人,只有滿地灰屑、餘煙嫋嫋。“最利單鋒劍,變化無盡式;應聲人頭斷,百里飛首級。百里飛首,活殺留聲的功夫確實不凡。”聞人然手中法訣一掐,金se閃電在指尖跳了幾跳,沒入樹身當中。“雀鳥鼓翼嘆,指天槐梧木,鷹鵰棲不敢,長年守孤獨。”一道詩號伴隨着聳入雲天的巨木陣陣金光傳出,無法分辨是由樹的那個部分發出,更加顯得氣勢萬分。“閣下何人,找吾何事?你專程前來,若不說出你的目的,只怕真氣即將散盡,呵呵呵……”聞人然稍稍運功抵禦百里飛首的內力,沉聲道:“來此地自然是想要討教幾番,畢竟百里飛首你的功夫,我還是很有幾分請教的興趣。”“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口氣大不大我不清楚,不過你徒弟宇文天死在我手上倒是真。”“哼,宇文天我早就不承認他是吾之徒。不過你能殺他,還算有些實力。”樹身中傳來一聲冷哼,百里飛首狠聲道。“那麼,百里飛首你願意接受吾之挑戰了?”“只要你能飛過指天樹,百里飛首便算你贏。”面對聞人然,百里飛首不敢大意。方纔說話間飽含真力,眼前之人卻不爲所動,看來確實有幾分底氣。聞人然拍了下手笑道:“也好,不過你我賭局總得有些彩頭,否則豈不無趣?”“你要如何?”“我若是贏了,你便自行去公開亭爲命九如一家謝罪如何?”本來聞人然只是試劍,只是忽而想到命九如一家的血案,也就定了此番心思。百里飛首沉默良久,樹身陡然顫抖大聲道:“看來閣下非要與吾過不去嘍?”“人總得爲自己過往所做之事付出代價,百里飛首你好歹也是一代單鋒劍法的創始者,難道連這點氣量也無?”聞人然哂笑一聲。“如此,你要付出xing命的代價!請!”“請!”聞人然仰首望着指天樹的頂端,說是越過,那自然不是飛過,否則對聞人然來說便無意義了。聞人然提神納氣,真氣納入丹田,力道盡凝腰身,足若乘羽輕輕一點地面,猶如離弦之箭,直衝天際。聞人然身形拔高往指天樹頂望去,陡感一股凌厲劍意盤旋於指天樹頂。就在聞人然要越過指天樹頂之時,綿密劍氣連綿不絕襲來,冷寒刺骨,一劍連着一劍,劍招無窮無盡,正是百里飛首所創單鋒無盡式。聞人然人在空中,無處借力,丹青見出鞘擊散百里飛首連環劍氣。聞人然人往後退去,立於空中道:“單鋒無盡式,果然有些門道。”“你之劍法亦是不差,再試我活殺留聲。”話剛落,指天樹頂之劍氣冷然殺至,較之方纔,雖不如單鋒無盡式無窮無盡,卻勝在威力巨大,速度更快百里飛首之前聽聞人然提到命九如,就不願讓其活下去了,此事實在是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自己絕不好過。聞人然躲閃之間,猶有餘力,逼近指天樹近前。百里飛首不現身,這般打下去也無意義。聞人然望見足下乾涸龜裂的大地,對着眼前的指天樹道:“百里飛首,現出真身罷。”“那得看你有無這個本事!”“天聽吾敕·龍神速召。”聞人然口吟八字,原本蒼涼無邊的天空突現烏黑雲層,鋪天蓋地籠罩方圓,一道黑紅龍形自天際速降,直擊指天樹本體。百里飛首心呼一聲不妙yu要離開,可惜指天樹何等巨大,完全躲閃不得,只能硬接這道迅若奔雷的法術。百里飛首一聲怒喝,指天樹發出淡淡白光,發出轟然巨響。頓時指天樹消失當場,出現一個高瘦老者,一身褐se錦衣,灰白se長髮亂蓬蓬垂在腦後。“沒想到閣下還jing於法術,難怪不用劍術與吾一分勝負。”聞人然好似沒聽出百里飛首口中譏諷之言,只是伸出手接住低落的雨水,輕笑一聲道:“我用法術只是因爲我不喜歡乾旱的地方,順便幫幫這個貧窮的村落也算是一番功德。既然你已現身,你我當可劍上分個勝負了。”“好!”百里飛首抽出單鋒劍,搶先攻上,眼前人就憑方纔拿手法術,就小看不得。自己自是不能落於人後。聞人然丹青見橫胸一擋,執劍之手順勢一推劃下百里飛首頸部。百里飛首身形後仰,躲過這一劍,同時單鋒劍招應運而出,環環相扣攻向聞人然。聞人然左手二指夾住劍鋒,百里飛首一旋身,二人身形憑空翻滾,力求一線先機。數十招匆匆而過,聞人然內心有數,一番印證之下,單鋒劍招卻有不凡之處,遠遠超過宇文天。這是除了葉小釵,聞人然此番第一次在江湖中對上成名劍者,此行倒是不虧。百里飛首見僵持不下,往後一退道:“接我最後一式,飛虹千瀉。”飛虹千瀉乃是百里飛首此生最強有一招,將單鋒無盡式與活殺留聲相結合,無窮無盡的劍招配上神速地快手。聞人然雙眼微凝,一邊應招,一邊覷隙破敵。百里飛首招數雖是又快又密,然而對於發在意先的聞人然,根本毋須去識別,身體的本能自會隨機應敵。片刻之後,聞人然察覺百里飛首招式之間破綻之處,一劍刺了過去。頓時,百里飛首手中單鋒劍應聲而落。“你輸了。”“又如何?”百里飛首仍舊有些不可置信,卻還是硬氣了一句。“三ri後,公開亭我會等着你踐行諾言。”聞人然收劍入鞘,背身而去。除了印證劍法,聞人然此舉自然也是爲了吊出某個人,不是黑髮假慈郎命七天,而是羅網乾坤崎路人。
“是啊是啊,所以我們專程請了道爺來拜。”
聞人然順着村民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披頭散髮的道士,建了一座七星臺,揮舞桃木劍,搖頭做法:“咄!樹妖不得亂世,今將吾拘來,去見老君者也!”
緊接着一劍砍向指天樹。“火攻邪靈,煉化妖魔,收!”
銀光一閃,起火的符紙還沒燒完,一顆人頭就滾下了七星臺。道士的頭掉到地上還在叫囂着:“收、收、收!”
聞人然心頭一凜,這就是活殺留聲的功夫,確實有些門道。衆村民見狀,頓時一鬨而散,只一眨眼,指天樹下便空無一人,只有滿地灰屑、餘煙嫋嫋。
“最利單鋒劍,變化無盡式;應聲人頭斷,百里飛首級。百里飛首,活殺留聲的功夫確實不凡。”聞人然手中法訣一掐,金se閃電在指尖跳了幾跳,沒入樹身當中。
“雀鳥鼓翼嘆,指天槐梧木,鷹鵰棲不敢,長年守孤獨。”一道詩號伴隨着聳入雲天的巨木陣陣金光傳出,無法分辨是由樹的那個部分發出,更加顯得氣勢萬分。
“閣下何人,找吾何事?你專程前來,若不說出你的目的,只怕真氣即將散盡,呵呵呵……”
聞人然稍稍運功抵禦百里飛首的內力,沉聲道:“來此地自然是想要討教幾番,畢竟百里飛首你的功夫,我還是很有幾分請教的興趣。”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不大我不清楚,不過你徒弟宇文天死在我手上倒是真。”
“哼,宇文天我早就不承認他是吾之徒。不過你能殺他,還算有些實力。”樹身中傳來一聲冷哼,百里飛首狠聲道。
“那麼,百里飛首你願意接受吾之挑戰了?”
“只要你能飛過指天樹,百里飛首便算你贏。”面對聞人然,百里飛首不敢大意。方纔說話間飽含真力,眼前之人卻不爲所動,看來確實有幾分底氣。
聞人然拍了下手笑道:“也好,不過你我賭局總得有些彩頭,否則豈不無趣?”
“你要如何?”
“我若是贏了,你便自行去公開亭爲命九如一家謝罪如何?”本來聞人然只是試劍,只是忽而想到命九如一家的血案,也就定了此番心思。
百里飛首沉默良久,樹身陡然顫抖大聲道:“看來閣下非要與吾過不去嘍?”
“人總得爲自己過往所做之事付出代價,百里飛首你好歹也是一代單鋒劍法的創始者,難道連這點氣量也無?”聞人然哂笑一聲。
“如此,你要付出xing命的代價!請!”
“請!”
聞人然仰首望着指天樹的頂端,說是越過,那自然不是飛過,否則對聞人然來說便無意義了。聞人然提神納氣,真氣納入丹田,力道盡凝腰身,足若乘羽輕輕一點地面,猶如離弦之箭,直衝天際。聞人然身形拔高往指天樹頂望去,陡感一股凌厲劍意盤旋於指天樹頂。就在聞人然要越過指天樹頂之時,綿密劍氣連綿不絕襲來,冷寒刺骨,一劍連着一劍,劍招無窮無盡,正是百里飛首所創單鋒無盡式。聞人然人在空中,無處借力,丹青見出鞘擊散百里飛首連環劍氣。
聞人然人往後退去,立於空中道:“單鋒無盡式,果然有些門道。”
“你之劍法亦是不差,再試我活殺留聲。”話剛落,指天樹頂之劍氣冷然殺至,較之方纔,雖不如單鋒無盡式無窮無盡,卻勝在威力巨大,速度更快百里飛首之前聽聞人然提到命九如,就不願讓其活下去了,此事實在是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自己絕不好過。
聞人然躲閃之間,猶有餘力,逼近指天樹近前。百里飛首不現身,這般打下去也無意義。聞人然望見足下乾涸龜裂的大地,對着眼前的指天樹道:“百里飛首,現出真身罷。”
“那得看你有無這個本事!”
“天聽吾敕·龍神速召。”聞人然口吟八字,原本蒼涼無邊的天空突現烏黑雲層,鋪天蓋地籠罩方圓,一道黑紅龍形自天際速降,直擊指天樹本體。
百里飛首心呼一聲不妙yu要離開,可惜指天樹何等巨大,完全躲閃不得,只能硬接這道迅若奔雷的法術。百里飛首一聲怒喝,指天樹發出淡淡白光,發出轟然巨響。頓時指天樹消失當場,出現一個高瘦老者,一身褐se錦衣,灰白se長髮亂蓬蓬垂在腦後。
“沒想到閣下還jing於法術,難怪不用劍術與吾一分勝負。”
聞人然好似沒聽出百里飛首口中譏諷之言,只是伸出手接住低落的雨水,輕笑一聲道:“我用法術只是因爲我不喜歡乾旱的地方,順便幫幫這個貧窮的村落也算是一番功德。既然你已現身,你我當可劍上分個勝負了。”
“好!”百里飛首抽出單鋒劍,搶先攻上,眼前人就憑方纔拿手法術,就小看不得。自己自是不能落於人後。聞人然丹青見橫胸一擋,執劍之手順勢一推劃下百里飛首頸部。百里飛首身形後仰,躲過這一劍,同時單鋒劍招應運而出,環環相扣攻向聞人然。聞人然左手二指夾住劍鋒,百里飛首一旋身,二人身形憑空翻滾,力求一線先機。
數十招匆匆而過,聞人然內心有數,一番印證之下,單鋒劍招卻有不凡之處,遠遠超過宇文天。這是除了葉小釵,聞人然此番第一次在江湖中對上成名劍者,此行倒是不虧。
百里飛首見僵持不下,往後一退道:“接我最後一式,飛虹千瀉。”
飛虹千瀉乃是百里飛首此生最強有一招,將單鋒無盡式與活殺留聲相結合,無窮無盡的劍招配上神速地快手。聞人然雙眼微凝,一邊應招,一邊覷隙破敵。百里飛首招數雖是又快又密,然而對於發在意先的聞人然,根本毋須去識別,身體的本能自會隨機應敵。片刻之後,聞人然察覺百里飛首招式之間破綻之處,一劍刺了過去。頓時,百里飛首手中單鋒劍應聲而落。
“你輸了。”
“又如何?”百里飛首仍舊有些不可置信,卻還是硬氣了一句。
“三ri後,公開亭我會等着你踐行諾言。”聞人然收劍入鞘,背身而去。除了印證劍法,聞人然此舉自然也是爲了吊出某個人,不是黑髮假慈郎命七天,而是羅網乾坤崎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