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畫皮之道!
王捕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皺眉道:“你方纔說這房間中有什麼異常?”
郭採雲笑了下,衝着李言初問道:“這位道長,你覺着呢?”
李言初搖了搖頭,道:“總不會是沒有脂粉味吧。”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有的衙役露出了不解的目光,不明白李言初爲何如此說。
可是王捕頭似乎有所明白,道:“言初道長你是說,這房間既然是公孫洪所住,他又與那名叫蘇蘇的女子整日在一起,房間中應該有脂粉香氣。”
李言初笑道:“沒錯。”
轉頭看向了郭採雲:“是這一點嗎?”
郭採雲嫣然一笑,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
完全不顧身後的丈夫喬五。
喬五也很奇怪,此從兩人出現後,便是一言不發,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彷彿置若罔聞。
“這房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五湖幫幫主公孫衝究竟到哪裡去了!?”王捕頭厲喝道。
郭採雲輕聲道:“這房間中沒有脂粉味,絕不可能是被人打掃過了,那麼要麼就是公孫幫主身邊的女子不用胭脂水粉,要麼就是.”
郭採雲笑吟吟地看着李言初。
王捕頭有些暴躁,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長劍,長劍閃着寒光。
“伱若是再遮遮掩掩,含糊不清,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郭採雲眨了眨眼,笑聲清脆:“王捕頭既然如此不信任小女,那小女告辭了。”
下一刻。
郭採雲竟然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了她那個沉默寡言的丈夫。
王捕頭眼中露出訝色:“妖術!”
一劍衝着喬五刺了過去!
青鋼長劍上附着着剛猛的勁到,不要說是一個人,就是一棵大樹,一塊青石。
這一劍也足以刺進去!
可是!
叮!
異變忽生王捕頭手中的長劍刺中喬五後,竟然發出了一聲金石交鳴聲。
長劍直接折斷!
喬五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力量。
不過。
喬五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乾癟了下去。
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張人皮,平鋪在了地上。
王捕頭大驚失色,房間內衆人也是一臉駭然。
李言初目光一沉,心中有了幾分恍然。
“這像是畫皮之術,難怪身上沒有邪氣,不過此人畫皮之道修煉到了這種境界,也真是聳人聽聞。”
李言初鎮定道:“王捕頭,不如先退回去,將那些人犯押解回去,待到天明再做計較。”
王捕頭心有餘悸,點了點頭。
一行人回到了看押犯人的房間之內,吳長老坐在地上,其餘幫衆也是老老實實待在那裡。
忽然!
王捕頭看到陰影處一名衙役身體顫抖,不禁冷喝道:“誰在那裡!”
一名年輕衙役走了出來,赫然便是宋虎。
宋虎臉色蒼白,指着王捕頭背後,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王捕頭正欲呵斥。
忽然腦後傳來了一陣勁風,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突起了。
衆人見到原本跟隨王捕頭身後那個宋虎,忽然出手,一刀砍向了王捕頭脖子。
王捕頭反應不及,眼看着就要人頭落地。
忽然! 李言初的身影出現在王捕頭背後,一把抓住了那名宋虎的手臂。
這陰險毒辣的一刀,再也砍不下去了。
李言初冷笑道:“怎麼,不繼續演了?!”
那名宋虎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詭異。
一拳砸向了李言初的腦袋!
可是李言初出手更快!
天罡四十二手!
老猿拜月!
灼熱的氣血宛如鋒利的刀劍。
嗤!
一掌就將這名宋虎的腦袋斬了下來,掉在地上咕嚕咕嚕的轉了幾個圈。
李言初神色肅然,氣勢驚人。
一直跟隨的張志良心中一驚,這位道長那天還是留手了啊。
原本女子就害怕鬼神邪祟,王婉容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下,神經繃得格外的緊。
方纔看到了兩個宋虎,將她駭的臉色蒼白。
只是沒想到,李言初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直接鎮住了邪祟。
王捕頭心有餘悸道:“媽的,差點着了這個鬼東西的道。”
衆人悚然一驚,感覺後背上泛起了一絲寒氣。
媽呀。
方纔竟然被一個髒東西混入了他們之中,鬼喊捉鬼!?
劉成林拍着胸脯,一陣後怕道:“多虧了言初道長,不然真的讓這邪祟矇蔽了。”
李言初看起來很淡然。
他冷冷一笑:“你們這些邪祟,真是不知死活!”
砰!
一拳打出,帶起了凌厲的勁風,讓人感覺到那種沛莫能御的恐怖力道。
劉成林半個身子被炸碎!
整個人瞬間少了一半!
可是並沒有血霧迸發出來,而是化作了漫天紙屑,然後便消散在空氣中。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王捕頭感覺壓抑無比,一顆心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言初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捕頭駭然道。
李言初眸子冰冷,寒聲道:“王捕頭,衙役之中可真的有一個叫做劉成林的人?!”
王捕頭不解道:“言初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言初並不回答,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王捕頭先是一怔,接着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涌現出了巨大的震驚之色。
對啊。
誰是劉成林!?
哪有一個叫做劉成林的衙役!
在場的衙役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做劉成林的衙役!
也根本不認識方纔跑進來的劉成林!
王捕頭訝道:“可是爲什麼我方纔順其自然的,認爲我真的認識他,並且認爲有一個叫做劉成林的衙役?!”
王捕頭的話也是在場衙役的心聲。
李言初緩緩道:“是這艘船的問題,影響了一部份神智,類似於迷魂術一類的術法。”
王捕頭恍然。
李言初平聲靜氣道:“不僅如此,這艘船恐怕並不是真正的五湖幫總舵,而是一艘紙船。”
“什麼!?”王捕頭失聲道。
李言初緩緩道:“大家若是不信,就跟我來到甲板上來。”
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即便是從李言初口中說出來,也還是讓人覺着不敢置信。
明明是一艘巨舶,怎麼會是紙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