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合作

“不會吧?也許是顏乘風的穩妥安排”,“王爺,我排兵佈陣還是懂一些的”這個話有點像氣話,何止懂一些呢?闞春領軍能力在大夏起碼是前五的存在,“雙層防線,兩軍距離最少得保持三十里的距離,不然前面防線潰敗很大肯能衝擊掉後一層防線,可我看到的是後層這些部隊據前面不足二十里,很明顯是一個夾攻態勢”,排兵佈陣,燕王當然也懂,他驚異地‘哦’了一聲,“還有這個”闞春將一張寫在白紙上的情報交給了燕王。

燕王接過來觀瞧,見上面寫着“來自北風,中大亂”,這個暗語闞春早就交代給過他,所以他明白這段文字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兵部叛亂,永安將大亂!”,驚呆了的燕王好一會才說道“軍部叛亂要推翻陳瑞風?那樣的話當然要消滅陳瑞風的支柱顏乘風了,誰會是主謀呢?”,闞春苦笑了一下說道“左不是軍部的一些老傢伙,當然崇信也脫不了干係,另外最大的助力還是玄門”。

聽到玄門二字,燕王咬牙切齒地重複了一遍“玄門!”,現在燕王的頭號仇敵就是背後插刀的玄門了,瞭然反叛是一個方面,更主要的是寒州叛亂迅速壯大的隊伍和充足的後勤供應,都很明顯地表明背後得到了某勢力的巨大支持,寒州叛亂本就是玄門操作的,而瞭然背叛同樣來自於玄門的安排,至於背後支持的巨大勢力,傻子都知道是大夏玄門。

早在瞭然背叛前,寒州各處的叛亂隊伍就能和燕王手下的精銳部隊打得有來有回,很明顯不是普通的百姓隊伍,那時候燕王就懷疑這些軍隊來自於大夏玄門很早就開始操作的招募和秘密訓練,反對暴政?我暴政還沒開始呢,你們已經準備好叛亂的部隊了,說實話那個時候,燕王已經開始懷疑瞭然在其中搞得鬼了,只是還沒等他做處理,瞭然先發制人地發動了對他致命的背叛,並且把燕王交由他統帥的雪罕騎兵整體帶走,這給了燕王致命一擊,其實到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抵擋那些反叛軍了,人家由包括自己王牌騎兵在內的三十來萬進攻部隊,前面說了,這可不是民軍,而是完完全全的正規訓練出的部隊,而自己所剩十來萬部隊還得分出來把守城池,必敗的局面。

所以不是反抗軍或者瞭然將自己趕出了寒州,其實應該是玄門將自己徹底擊敗,使他完全喪失了最後的資本。現在他甚至懷疑,三十年前瞭然來到自己身邊本就是玄門佈下的一個常遠的局,想想當年自己挑起反旗也是瞭然在其中起了巨大作用,老國師普慧他是瞭解的,這個局應該不是他佈置的,但他同樣瞭解,普慧從來沒有完全掌控整個玄門。

自己的理想是登上那個寶座嗎?這些時日一直在反思自己的燕王發現自己並不特別渴望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他少年得志,其實最嚮往的是開疆擴土那種青史留名的成就感,之所以被誘惑反叛主要是因爲在此過程中他希望自己不受任何約束乾坤獨斷地實現自己的理想,自己那個如父般看着自己成長起來的哥哥給了自己這個權利,而他懷疑自己的侄子陳瑞風會不會限制自己,甚至解除自己的兵權。當時的形勢是陳瑞風身邊的人不斷地告訴他自己這個叔叔會反叛,必須要有所限制,必須要防患未然,而自己身邊的人也同樣不斷地告訴自己‘你已經威脅到你侄子的帝位了,他一定會想辦法解除你的兵權,甚至要你的命’,這恐怕就是自己的侄子不斷試圖減少自己的兵力,而自己越來越相信身邊人的想法直至叛亂的原因吧?八九不離十,不過已經是往事了。

所以既然是玄門支持的叛亂,那自己一定要站在對立面,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跟自己曾經最直接的敵人顏乘風聯手的心思了,而闞春的話很快將這個想法變成了一個即將實現的現實“我們必須和顏乘風聯手合作,因爲其他兩個方向的埋伏對待我們的態度雖然不明,但北面殺過來的瞭然必然以我們爲敵”,“好!我怎麼可能讓玄門的目的得逞呢?!與顏乘風合作,儘快通知他現在的情形”,闞春點點頭“我去一趟,另外,仲年,既然沒把部隊送出去,那就儘快恢復並做好戰鬥準備”,“是!”王仲林是一個堅定的俗世派,最反對玄門干政,另外這一年多的戰爭更加強了他對玄門的惡感,另外他是有大志向的人,而此次還不到五十歲就被迫歸隱山林,使他非常灰心喪氣,現在又要戰鬥了,他又有些興奮起來。

闞春徑直來到北闕城,“我要見顏乘風大帥”面對阻攔的軍士他平靜地說道,軍士急忙跑到城中帥府報告,很快在北闕城燕王也曾經使用過的一個庭院裡,大夏兩大尊者見了面,“闞軍師,你找我何事?”,“顏大帥,我是來提醒你禍事就要來了”,“哦?闞軍師,你不是已經決定跟隨燕王歸野山林了嗎?怎麼又想到了什麼奇謀妙計嗎?”。

沒時間鬥嘴了,闞春把自己這幾天的行蹤沒有隱瞞地講了一遍“顏大帥兩層不足二十里部隊不會都是你佈置的吧?”,闞春講的這些話讓顏乘風驚異起來,他相信闞春講的是事實,闞春有不少陰謀詭計,但以其身份絕不會在這上面欺騙自己“爲何如此呢?”。

闞春又問道“顏大帥,我不明白,鎮北軍分割工作已經大大超期,就在左近的你不應該不瞭解這個情況吧?爲什麼鎮北軍中從沒有來自於你的催促呢?”,看闞春今天非常開誠佈公,自己也不做什麼掩飾了,顏乘風嘆息了一聲說道“鎮北軍拆分完成後編入鎮東軍,這是軍部的命令,我無權插手,既然不是我管轄的事情,能否順利完成當然也不需要我過問了”,闞春點點頭說道“哦,這樣,不過佈置防線的事也不用通報你這個大元帥嗎?”,“當然不是”。

闞春又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你也不用去花費時間猜測原因了,看看這個”,說完他把一張紙條放到了桌子上,還是那張“風從北方來,中大亂”,顏乘風不知道破解暗語的方法當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闞春看着他說道“意思已經很直白了,北方寒冰,第一句話就是叛亂來自於軍部,中代表都城永安,也就是永安將陷入大亂,以此你就應該明白那個在你的防線後背的佈置原因了”,“軍部反叛?崇信?”,“他不夠分量吧?”,顏乘風臉色灰暗起來“慶王!”。

他在軍部多年,當然明白大夏軍隊其實分成三派,自己算一派,不過應該是勢力最小的,掌握的不過是徵北軍、徵南軍和平北軍大部,以及這三軍出身的十幾名將領,比自己勢力大一些的是車騎將軍凌泰,而最大勢力的是軍部派比他們兩方勢力加起來都要大很多,這個勢力面上的代表是大將軍崇信,以他的層次當然知道影響力最大的更應是年歲已經不小的慶王。

此時闞春冷笑着說道“顏大帥啊,人家早就枕戈待旦了,只是因爲有一個燕王存在,他們投鼠忌器,怕一番折騰最後讓燕王這個漁翁得了利,現在好了,燕王勢力土崩瓦解,最大的威脅沒了,人家此時不幹更待覈何時呢?”,確實是這個道理,佔據龐大寒州的燕王虎視眈眈,軍部派雖然勢力龐大,但要完全消滅凌泰顏乘風也必然是一個大傷元氣的結局,如果此時燕王突然發難,已喪失了絕對正義性的他們還真的不一定頂得住,很大可能是自己的一番努力成就了燕王。

在闞春分析的時候,顏乘風好好琢磨了一番他的話,越琢磨他越覺得這種情況完全可能發生,這讓他不由得擔憂起在永安城中的聖上了,不過他想到南宮玉常虎等人應該已經回了京城這才稍稍安心,只是他不知道南宮玉常虎這兩個聖上信任的保鏢已經被做局驅趕出了永安,這個消息當然完全對他封鎖了。不是還有王普了嗎?身在帝國核心的顏乘風明白,崇信當然鬥不過王普,但慶王可就不同了,是完全有資格跟王普掰掰手腕的存在。

顏乘風信了,他有些急切地對闞春說道“闞軍師有什麼妙策嗎?”,闞春搖了搖頭“妙策一定是沒有的,只是陰差陽錯,對方未能如願分割走鎮北軍,雖然所剩不多,但我們願意跟顏大帥通力合作,一起來抗衡這些陰謀派”。

既然事情緊急又選擇合作,顏乘風也無所顧忌了,他隨闞春一起去了鎮北軍營地,目的是與燕王一起協商應對之策,闞春看了看兩人說道“我們兩軍合作這一點也一定也在人家的預計當中,所以對方應該準備了十分龐大的軍力,另外如果推測正確的話,就在這一兩天內恐怕瞭然就會趕到北闕城,那時幾面夾擊的戰鬥就要開始了”,顏乘風面色凝重地說道“必須儘快通知河對岸的徵北軍餘部和西面的州軍”,“嗯,恐怕這兩軍稍有異動那些包圍部隊就會發動攻擊,不過通知他們是十分必要的”,只是還沒等顏乘風發出命令,鎮北軍有兵士趕來報告“燕王,南邊三裡的燕水河的幾個橋樑都被破壞掉了”,這一下三人都驚呆了,燕水河是一條寬達百丈的河流,現在正是汛期,波濤洶涌,這樣不管通知不通知,一方面他們南部退路徹底沒有了,另一方面河兩岸的部隊只能是各自爲戰了。

與此同時,又有兵士來報,西部三十里外好像有戰鬥發生,很明顯人家已經開始動手了,現在想來,那些鎮東軍軍官連夜離開鎮北軍營寨就預示着戰鬥馬上要開始了!

闞春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人家已經動手了,而且我剛纔說了然大軍一兩天到達,現在看恐怕用不了這麼久了,恐怕已經要到你的門口了”,他話音剛落,一名北闕城的兵士飛馬趕來,見到顏乘風立刻跳下馬來報告道“大帥,北闕城南門外來了一支大軍,綿延數裡,仍然在不斷集結”。

已經如此,燕王急忙說道“乘風已然這樣,那就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南邊隔着燕水河我們是無能爲力了,我們現在就開拔向西幫助那些州軍防禦進攻,當然這需要一名與他們相熟的官員同去,而你也只能去看看能否擋住瞭然這個逆賊的進攻了”,只能如此了,顏乘風急忙向北闕城趕去,燕王這裡則立刻發佈了整隊的命令。

燕王的命令是即刻整軍出發,所以兵士們以最快的速度穿戴盔甲並準備好自己的兵器,大約一個時辰後,本要分割拆散的鎮北軍又集結在了一起踏着整齊的步伐向西方挺進,路上幾位徵北軍軍官與他們匯合一起向州軍駐紮地行去,行軍指揮仍然是王仲林,仔細看他會發現他憂心忡忡,被分割得亂七八糟的鎮北軍,他最明白短短一個時辰是遠遠不夠再恢復成原來的部隊的,恐怕現在的戰力連過去的一半都達不到,只是戰事急迫,不得不盡快出擊,現在他只能祈禱州軍還能抵禦一段時間,讓他在州軍駐地完成融合。

顏乘風急匆匆地趕回了北闕城,上了那顫巍巍的木架子城牆向南看去,他只能嘆了一口氣,城南五里爲界線一直無比龐大的部隊正一隊隊地集結,兵士們都舉着火把,將整個南部曠野照的亮如白晝,戰馬奔馳,步軍則盔甲鮮明地踏着步伐向預定地點行去,綿綿延延根本看不到盡頭,看了看腳下那木架子城牆,顏乘風很明白,如果對方執意進攻,自己的隊伍根本無法抵禦,所以他也懶得看了,下了城牆去思慮如何應對當前明顯極爲惡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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