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軒一臉的嚴肅認真,大嬸瞭解楚軒的爲人,從小就是聽話懂事的孩子,肯定不會拿他大嫂開玩笑的,便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點了點頭,對着楚軒說道:
“好吧,小軒,你要是能看就看一看吧,反正這病也折磨你大嫂那麼長時間了,能治好最好,看不出來也沒事。”
“嗯,我知道了,大嬸。”
楚軒笑着點了點頭回復大嬸,然後又轉頭對着病懨懨躺在病牀上的大嫂說道:
“大嫂,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把脈?!
大嫂一臉的疑惑。
這“把脈”她當然是知道的,電視劇裡面那些古代的老中醫都是這樣診斷病人病情的。
但這是現代社會,西醫已經是很發達了,沒想到還有人用把脈代替科學儀器診斷病情。、
不過疑惑歸疑惑,大嫂還是慢悠悠地從被窩裡伸出乾瘦的手臂。
望着大嫂乾瘦手臂上隱隱約約浮現出的血管,裡面竟然有細細長長的黑色絲線,楚軒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大嫂這病,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程度了,要是他再晚回來半個月,大嫂恐怕支撐不過這個月的月底。
思考之間,楚軒左手拿起大嫂的手臂,右手輕輕釦在大嫂的脈搏上面,眯眼仔細感受了起來。
十幾秒後,楚軒把扣在大嫂脈搏上的右手鬆開,上下反覆看了看大嫂手臂上的血管,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這病,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治好。
“大嫂,你還記得得病之前你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楚軒爲了確認自己對病情的判斷,俯身對大嫂問道。
“得病之前?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大概有……三年了吧?”
大嫂微微蹙着眉,盡力去回想,但時間確實有些久遠了,一時間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哎呀!”一旁的大嬸突然一拍腦袋,“我想到了,慧!你得這怪病的前兩天,不是在山上領回來一隻撞死兔子嗎?你還記得嗎?”
“兔子?兔子?”
大嫂呢喃了兩句,然後雙眼一亮,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嗓門都提高了幾分:
“那兔子我當然記得,長的很奇怪,全身的毛髮是綠色的,看上去傻傻呼呼的,我在地裡面忙活的時候那兔子就像發了瘋一樣,一下子撞在了一顆大樹上,然後撞死了。”
“然後呢?”
楚軒有點好笑,覺得這個故事好像小學課本上學過的,這不就是守株待兔的故事嗎?
“然後我看到那兔子長的挺肥的,我就把它燉了吃了,當時你大嬸不在家,要不然,她也肯定吃了。”
大嫂說道。
在這這窮鄉僻壤的村子裡,肉可不是經常能夠吃到的,能夠遇到一隻撞死的兔子,肯定會改善一下伙食,哪怕那隻兔子長的有些奇怪。
“幸虧大嬸沒有吃,要不然你們兩個人都要得這種怪病!”
楚風嘖嘖道,他終於找到了怪病源頭。
“啊,我得了這怪病,是因爲吃了那奇怪的綠毛兔子嗎?”
大嫂也明白了楚風的意思。
“是的,那綠毛兔子應該是被一種叫綠毛鐵線蟲的寄生蟲給寄生了,然後體內就發生了變異,毛髮變成了綠色。”
“之後大嫂你又把它給吃了,然後,寄生蟲又到了你的體內,幸虧寄生蟲只是寄生在宿主的體內,不會輕易殺死宿主,但若是如果時間長的話,宿主的身體體質下降。”
“最終,身體的營養無法滿足寄生蟲的生存需求,它們就會侵蝕掉宿主最後的生命力。”
楚軒詳細的爲大嫂和大嬸解釋道。
“啊!這麼嚴重嗎?那你大嫂她現在還有救嗎?”
楚軒描述了很多,楚軒的大嬸雖然也沒有聽的太懂,但是最後一句話,他們還是明白了過來,驚恐地詢問道。
“大嬸,你不用害怕,我有把握治好這怪病的,我現在就去上山採些中藥,三日之內,就能把大嫂的病治好。”
楚軒安慰大嬸道。
“小軒,幸虧你回來了,要是你大嫂去了,我可真活不下去了!”
大嬸說着眼眶竟然溼潤了起來。
楚軒看着有些可憐的大嬸,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大嫂的病得儘快治好。
楚軒一刻都不想再耽擱了,在大嬸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便頂着大太陽,揹着個採藥的籮筐,向花園村最近的伏龍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