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澳水族館,白鯨寶寶展櫃前。當顧朗拿出手機,準備幫王安和白鯨寶寶合影時,就看到了那個戴着帽子,爬到輪椅扶手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獾。
講真,顧老三當場就嗶了大黑了,恨不能把手機扔出去。
說好的二人世界呢?哥們兒還想着找個機會製造點浪漫,再甜言蜜語的哄一番,沒準就能把王安的初吻給騙過來了。可眼下有這隻獾在,他能親到的就只有帶毛的黑巴掌了。
一邊暗罵韓大俠真是個靠不住的辣雞,連個獾都搞不定,一邊還要換上狗腿笑,殷勤的和某獾打招呼。
二人世界多了一個渾身長毛的電燈泡,就完全變了味。王安倒是無所謂,在她眼裡,出來玩的重點是在“玩”本身,和誰一塊並不重要。可顧老三的浪漫計劃就只能夭折了,徹底淪爲拎包小弟,伺候着王安和某獾到處瘋玩。
再次開播的時候,已經是到達珀斯的第三天了。
王安的腳勉強能走,顧鹹魚的臉也消腫,便就近沿着珀斯海灘玩一些海上項目。當然,也是一衆粉絲們心心念唸了好幾天的項目。
“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珀斯索倫託海灘,那邊就是西澳水族館了~”
顧朗戴着墨鏡,套了一個藍色沙灘褲,赤腳踩在沙灘上行走。臉上除了一些細小的淤青,大體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脖子上套了個兒童游泳圈的狼小四,搖着尾巴跟在他身後。
此時在他手上拿着一個套了硅膠皮套的平板,不過不是原來的那個,而是新買的。
原本某鹹魚還想悄咪咪的去把之前碎掉的平板修了,先把王平拍的那張“全家福”給導出來。可惜也不知是某獾識破了他的想法,還是純粹手賤。等他從包裡把那平板找出來時,上面被捅出來的窟窿都能透光了。
“在離開格蘭坪之前,我曾說要給大家展示西澳海岸的風光,今天我們就……”
顧朗還沒說完就先黑了臉,直播間的彈幕依舊是熟悉的畫風,依舊是不給面子。
“快別嗶嗶了,小姐姐呢”
“一隻牛大豬:比基尼,比基尼(破音)!”
“顧老三你要臉嗎,那是小姐姐說的”
“老老實實當你的鹹魚吧,話這麼多”
“臥槽!”顧朗把剩下的話全嚥了回去,氣急敗壞的怒道:“別人直播的時候,主播都會進行介紹的呀!我怎麼就嗶嗶了?我要是不說,你們知道這是哪嗎?”
“叩叩叩~敲屏幕,你標題上寫了”
“你也知道那是別人直播”
“在哪不重要,能看到小姐姐就行”
“你就是嗶嗶了,你就是!”
“哎呦我去?”顧朗一臉不服,看樣子是想嘗試振一把“播綱”,讓這幫傢伙們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主導直播的人。正組織語言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王安喊他的聲音。
某鹹魚一扭頭,剛組織好的幾句話瞬間就飛出了腦海,不知所蹤了。
沙灘東北側更衣室的方向,一個頭戴白色運動護額的姑娘拖着兩個衝浪板,正款款走來。粉紅色的吊帶泳衣,蓋過大腿的碎花泳裙,膚如凝脂,淺笑嫣然。披着陽光走來時,就像是畫中的仙子。
“啪嗒~”
亮晶晶的口水連成一條直線,掉落在狼小四的腦袋上。某狼側了側頭,斜眼瞪了顧老三一眼,接着便搖着尾巴迎向王安。作爲一條高貴的狼,和某鹹魚站一起逼格都被拉低了。
“汪嗚嗚~”
狼小四楊着沙子竄到王安腿邊,在顧老三以及直播間裡一衆粉絲咬牙切齒的目光中,伸出舌頭在那白皙的小腿上舔了一口。
“小x牛:呸!舔狗!”
“舔狗+1”
“小四你這個不要狼臉的畜生啊”
“實名羨慕小四”
“灬小小言打賞主播火箭×5……”
“三哥牙都要酸掉了吧”
“我貌似聽到了吸口水的聲音”
“小x牛打賞主播飛機×6……”
這個時候,某人已經踩着沙子走到近前,笑意盈盈的臉轉瞬間崩起,一腳把癡呆狀態的顧老三踹翻在地。
“你特麼沒長眼睛啊!”王安把衝浪板扔到某鹹魚的身上,黑着臉嬌喝:“都不知道幫老子一把,就知道傻笑,笑你妹夫!”
“噗~就知道小姐姐不會讓我失望”
“名字越長人越帥打賞主播火箭×5……”
“好奇怪,小姐姐的脾氣怎麼和老大一毛一樣”
“話說老大去哪了?”
“一隻牛大豬打賞主播遊艇×8……”
“對啊,平平怎麼不在?”
隨同某鹹魚一起摔進沙子裡的平板電腦裡打賞不斷,而與此同時,正被粉絲們惦記的某獾卻在追着一輛車奔跑。迷彩小帽被風吹到腦後,只剩皮筋勒在脖子上,臉上的毛都被吹變形了。
在他胸前小T恤的“肚兜”裡,還揣着韓大俠給他準備的無線攝像頭和追蹤器。只是此刻某獾卻沒工夫把攝像頭掏出來,遠在酒店的老韓頭也只能看到一抹透光的黑色布料。
今天一早,王平纔跟着老韓頭去他酒店裡取了設備離開,不等趕到袁曉曉的酒店,就看到一輛甲殼蟲從他面前經過向東駛去。而開車的,正是卸了妝的“袁曉曉本曉”。
此刻,王平只寄希望於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快點到來,跑這麼一會兒,爪子都要抽筋了。可眼看着路口接近,卻是一處環島。甲殼蟲繞過一圈,停都沒停便向左駛去。
“滴~滴~”
一連串的鳴笛聲從右側響起,一輛“騷粉”色的瑪莎拉蒂轟鳴着衝來。追到路旁的某獾眯起眼睛,腳下運力,瞬間起跳撞了過去。
“砰!”
開車的白人小哥只隱約感覺到引擎蓋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便已經轉過了環島。根本沒注意到在轉彎的那一剎那,從車前呈弧線飛出去的毛絨物體。
另一邊,袁曉曉剛開出環島,車頂就“砰”的一聲響動,似有東西掉在上面。不過這會兒卻是來不及停車檢查了,卡在儀表板的手機屏幕上,追蹤器的信號正在前方閃爍着。
在她耳朵上還戴着藍牙耳機,開出不久就聽到裡面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可惜一直沒人說話,只隔了幾十秒,手機屏幕上的亮點就開始加速。
袁曉曉踩下油門,車頂莫名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貓爪子撓鐵門的聲音。某人皺眉斜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車頂,差點滑到車尾的王平在留下幾道深深的劃痕之後,乾脆把爪子捅進了鐵皮裡,才免於掉下去的尷尬。
“媽耶,好險……”
某獾擦了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接着把掛在脖子上的帽子抓到身前壓住,免得被風吹走。
西海岸大道旁,一個蓄有金色小鬍子的白人青年,正站在一輛“騷粉”色的瑪莎拉蒂前破口大罵,引了一圈人圍觀。只見光可鑑人的引擎蓋上方,緊挨“叉子”的位置,正清晰的印着一個凹下去的小爪印。
“沃特澤……法克啊(?﹏?),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