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芒從魂冢內滲透出來,一道縫隙越來越大,程恩竟然一改往日的平靜和沉着,飛上天空高聲喊道:“快走!”率先向着南方如閃電一般飛去。
衆人一愣,突然一聲沉緩的聲音,“嘎嘣”整個魂冢斷裂,一道白光直接衝上天空,耀眼,勝過太陽,讓人不敢直視,整個長安城都給照亮了一般。
醒獅獸大驚,身子迅速旋轉,化爲人形,“不好了大哥,魂冢被我們給轟塌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們兄弟可是知道的,魂冢崩塌的後果是什麼?同樣回覆了人身的睡獅獸面如土色,不是和對面三個五級行仙比拼實力落敗了,而是魂冢被他們給轟塌了。
半空中的東方久和付如前一愣,怎麼回事?魂冢給轟塌了?突然一道無比巨大的力量襲來,彷彿在往魂冢內吸引,二人反應的快,立即掉頭就跑,但是錢本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正在他遲疑之間,單間無數的黑影從那白光中如蜂巢暴亂一般,無數道黑影,人的影子,動物的影子,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各種生物的影子,接連飛了出來,立即包裹住了錢本,錢本一聲痛苦的嘶吼,根本來不及逃避,不是來不及,而是根本就逃不掉了,眨眼就被這些惡靈給啃噬成了碎末,最後一絲不剩。
一個五級行仙,眨眼消失了,被魂冢吞噬掉了,付如前和東方久立即魂飛魄散,沒命般向遠處逃去,遠處的衆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這情形,一個五級行仙,眨眼就被吞噬,我的天啊,一個個膽戰心驚,掉頭就向南方跑去,同時聽到了程恩響徹整個長安城的聲音:“快,快向南方跑,南方屬性陽,不能向西向北,你們闖大禍了!”語氣中也是萬分的驚慌。
但是爲時已晚,跑的慢的行仙全部被這些惡靈直接吞噬,有的被直接吸入了魂冢之內,被那到沖天白光所化爲碎末,靈魂都沒有留下一絲。
睡醒獅獸也是沒命般的向着南方隨着付如前和東方久,在程恩之後,驚慌逃竄起來,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這些二級的三級的行仙速度雖然也不慢,但是此時,方圓二十里之內,喘息之間沒有逃出去的,全部被魂冢所吞噬掉,有的被這些惡靈撕扯,碎末。
倪震天也是心驚膽戰,長安城這次完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今日一戰,只要今日在長安城內的行仙,無論是哪個家族的,還是努力也好,差不多全在魂冢的方圓二十里之內,但是如今他們的速度對於這魂冢的吞噬和惡靈的撕扯來說,已經不值一提了,無數的行仙,修真,被吞噬掉,屍骨無存,靈魂散碎,倪震天也是施展了自己的最強的屬性能量才逃了出來,每個逃出方圓二十里的人都是一臉驚慌,狼狽不堪。
嘶吼,呼喊,慘叫,不一刻已經停止了,白光漸漸減弱,惡靈逐漸回了魂冢,但是依然魂冢處一道巨大的裂縫,透露着神秘和令人恐懼的氣息。
倪震天看着最後一道被吞噬的身影,身子一動,虎口爆裂:“端木。。。”
但是轉眼間,端木重被魂冢吞噬掉,連最後一句“師傅”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
此一戰,三級行仙只剩下了幾個,四級行仙都死了一多半,二級以下的行仙和修真,全軍覆沒,反而離得遠的,或者來不及趕來的,僥倖逃了性命,程恩拉住了倪震天:“站住,你去也是送死!”
倪震天眼淚崩潰:“我大徒弟和師弟都。。。。”一拍腦袋蹲在了原地。
耶律有才的赤碳胭脂火龍獸也被吞噬掉了,自己也是狼狽不堪,更加狼狽的苑浩,頭髮散亂,臉色難看,四級行仙竟然被殺死吞噬了一半多,只剩下了納蘭遠翹,楚嘯雲,慕容敵,苑浩,加上耶律有才和倪震天六個人,死了七個,所有人都是感到了不可思議。
耶律有才驚魂未定,不敢再停留下去,對着程恩一抱拳,沖天向着南方飛去,納蘭遠翹和楚嘯雲等人也是臉色蒼白而去,誰也沒有精力和膽量再在這裡戰鬥了,帶來的人全部死了。
苑浩神色悲傷,看着遠處的魂冢,喃喃自語道:“都死了,都死了,我帶來的人都死了。。。”
程恩搖頭嘆息道:“唉,我沒有來得及阻止,怕我也無法阻止的,魂冢的力量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長安城從此以後就消失了,這裡將成爲一座廢墟的空城,走吧,但願魂冢不會再爆發了!”
倪震天站起來掃視周圍:“睡醒獅獸兩位長老呢?”
沒有人回答他,程恩和倪震天兩個人一起回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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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自己的大女兒和小女兒,竟然立即施展飛行,一下子抱住了兩個女兒,眼淚再次掉下來:“百露。。小雨。。。”
二女不解,看向了父親身邊的四級行仙,不認識,倪震天猛然推開了兩個女兒:“千晴呢?千晴在哪裡呢?”
倪百露立即道:“二妹說身子不舒服,在自己房間休息呢!這是怎麼了父親?剛纔外面爲什麼那麼大的動靜,大師兄和小師兄他們呢?”
倪震天長出了一口氣:“你大師兄戰死了,小師兄在陳家。。”神情落寞,極度悲傷。
突然一道身影衝出來:“誰戰死了?父親,誰戰死了?”是倪千晴。
倪震天看着自己最愛的這個女兒,輕輕撫摸着倪千晴的頭髮,看着她紅腫的眼:“千晴,你大師兄戰死了!”
倪千晴立即掉下來晶瑩的眼淚,趴在父親肩膀哭了起來,從小,大師兄一直照顧自己,就是二師兄他們姐妹見都沒有見過,和三師兄連鋒也很熟悉,所以對端木重的感情很深。
倪震天拍了拍倪千晴的後背:“千晴,跟我們一起去陳家看看尤暢吧,他也受傷了,還很嚴重,要不是程大人的話,他怕也是。。。”突然止住了,連忙對着幾個女兒和呼延雷等人道:“看我,竟然失態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城的程恩大人,你們快快見禮!”
倪百露和倪萬雨立即對着程恩施禮,可是倪千晴卻一下子推開了父親,直接向外跑去,知女莫若父了,倪震天對着程恩尷尬一笑:“對不起,千晴聽說尤暢受傷了,一定是着急去看望尤暢了!讓程大人笑話了!”
程恩微笑不語,於是倪震天吩咐呼延雷安排下剩下的倖存的行仙和修真,死命令魂冢二十里之內不許踏入,隨後一行人來到陳家。
陳家也是一片廢墟了,傍晚,陳家的廢墟上,一座臨時搭建的竹房,尤暢悠然醒來,倪千晴不顧身邊的所有人,一下子撲到了尤暢身上,看着一身灰土,一臉塵土的尤暢:“暢哥哥,你怎麼了?”大眼睛紅腫着,眼淚落到了尤暢的胸前。
尤暢的紅色婚服已經破裂,連紅塵戰甲都碎了,看着倪千晴趴在自己的胸前哭泣,心都碎了,顫抖的身影,紅腫的眼眶,尤暢心裡萬分的難受,猶豫了數次,終於還是把手放在了倪千晴的背上:“妹子,別哭了,哥哥還活着不是,還有,程大人,程大哥可以煉製潛心丹,你服下之後就能成爲行仙了,高興嗎?”
倪千晴一聽,尤暢如此重傷,想到的卻還是自己的事情,哭的更加厲害了,“不,我不要什麼潛心果,不要成爲行仙,我要暢哥哥好好的,嗚嗚。。。”哭成了一個淚人。
陳若離和旁邊的蓋婭婭看着這情形,一聲不響的退出來,尤暢也看到了陳若離的眼神,略帶着羨慕和嫉妒,撐起一個笑容:“傻妹子,我死不了的,呵呵,你看我這不是還和你說話嗎?起來,別哭了,讓人家笑話!”
倪千晴把尤暢摟的更緊了:“不,不,我就要哭,我不怕笑話!”
尤暢手撥弄着倪千晴的頭髮:“我可是已經成婚的人了!”笑着對倪千晴道。
倪千晴先是一愣,然後緩緩從尤暢身上起來:“我知道!”擦了一把眼淚“所以我恨你,你當日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對吧?”大眼睛盯着尤暢。
外面的人沒有人用靈識查探他們說話,但是隻有陳若離,人家可是尤暢真正的妻子了,而且還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一個美女在自己男人身上哭泣,就是再大方的女人也是有着嫉妒心的。
尤暢能感覺的出來,能感覺到陳若離的靈識,心裡叫苦:“千晴妹子,我當日並沒有欺騙你,只是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你慢慢聽我說。。。”
倪千晴一急道:“我不聽,我知道,我大姐已經告訴我了,若離有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要娶她,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啊,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尤暢一愣,頓時更加尷尬了:“這。。妹子,不許胡說,女孩子家的,我和若離曾經共患難,我們彼此瞭解,我心裡有她!”
外面的陳若離聽到這一句,心一下子就醉了,臉露出喜色,一切都夠了,這句話足以,所以撤回來靈識,幸福的眼淚也是落了下來。
倪千晴哭着道:“我們難道沒有共患難嗎?是你救了我,我們一起那麼長時間,你說過會娶我的啊?在潛仙鎮,在陷鬼林。。今生除了你,我誰也不嫁!”一下子又抱住了尤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