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乞丐?
上海,租界,教堂,等等,於是成就了至今保存最好的殖民地建築的城市,當年的上海灘,繁華無比,今天的上海灘依然繁盛非常。
無名走在大街上,感覺到自己莫名的孤寂,一種令人無法抗衡的恐懼感把他罩住,這份恐懼來自於他對過去的無知,孤獨。他無法去釋放這種恐懼,曾經能給他這份力量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她也許將永遠成爲他永久的回憶了。
看着步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無名第一次在大街上發呆了,一對對,一家家,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他們有需要關心的人,他們有需要愛的人,他們有相互傾訴的人,他們有……而這一切,無名沒有!
“放開我爺爺!求求你放開我爺爺,別打他了,別打他了!”一把非常清脆而又苦澀的聲音把無名從發呆中驚醒過來。
無名朝這把聲音的出處看去……
“滾,死乞丐,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學人吃霸王餐,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死乞丐!”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怒罵着,他後面是一家飯館,不大,30平方米左右。
“別走,吃了東西捱了一頓打就想走嗎?死人,看見沒有,那小女乞丐脖子上有個不錯的玉,我們把它留下來,就,就當作飯錢好了!”飯館裡跑出一位潑辣無比的中年婦女,她伸手向那小女孩抓去。
“別碰……碰我孫女,那是她的本命玉……別……”老乞丐快要斷氣的樣子了,他很辛苦才憋出了幾句話來。
“爺爺……別搶我的玉,別搶我的玉……”小乞丐哭叫着,她緊緊地抓住胸前的那塊玉,這小乞丐雖然衣服破爛,但是她身上有一樣脫凡超俗的氣質,依稀可以看到她那張具有靈氣的臉,那雙相當水靈的眼睛充滿了智慧和靈氣。
“放手,小乞丐,你們吃了飯還沒有給錢了,把玉拿下來抵飯錢!”中年婦女兇狠地怒斥道。
“不……這塊玉你們不能拿去,它是我的,你們不能拿去,它就是我,它就是我!”小乞丐死活不肯放手。
老乞丐趴在地上很艱難地伸出右手想要幫小乞丐,可是他的手伸到了半空就再也伸不過去了……
中年婦女怒了,她揚起手掌,就要朝小乞丐打去……大街上的人居然只是看熱鬧,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小乞丐,或許他們都認爲小乞丐該打吧,或許……
忽然間,一隻手抓住中年婦女的手,然後輕輕一甩,那女人倒飛回到店裡,摔地滿地了個正着。
“哥哥……”小乞丐彷彿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似的,她用那雙水靈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男人,彷彿這個男人是她千年所要找的男人似的,她很溫柔地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着半蹲着的男人,像千年的戀人似的。
這個男人就是無名,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當小女孩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臉的時候,他感覺到整個人都非常地恬靜,溫馨,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的彷徨,孤寂霎時間都化爲烏有
,彷彿這世間都顯得那麼得幸福……
他不明白小女孩爲什麼會給他這種感覺,他知道,他再也不願意離開這個小女孩了,因爲沒有她的世界,無名可能再也無法活下去了,因爲小女孩給予了他那種無比舒服地奢侈的感覺……
“六道輪迴,苦嘗萬般世態,終得善果!”老乞丐忽然間感慨萬千地說道,“老乞丐我總算完成了我的使命了。”
無名聽得莫名奇妙,他根本就不知道老乞丐再說什麼,他此時正着享受着小女孩給予他的那種舒服恬靜的感覺。
“哥哥,別傷心,別孤獨,玉貞會永遠陪着哥哥的!”小女孩很恬靜地撫摸着無名的臉,她似乎也很享受撫摸着這張英俊的臉的感覺。
無名癡了,他頓時忘記周圍所有的事物了,腦海裡只要這個小女孩的身影了。
時間也在此刻靜止了!
…………
“哪來的臭小子,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中年婦女兇狠地站起來,顧不上已經摔得很痛的屁股了,她一個踉蹌衝到無名的身後,一腳替向無名的後腦。
忽然,無名一反手,抓住了她那隻來襲的腳,又輕輕地一扔,中年婦女又一次摔得連媽都不認識了。
“哎喲……”殺豬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無名抱起他眼中無比善良和可愛的小女孩,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
他冷冷地說道:“做人不要太狠心,總得給自己的後代積點善德。這麼善良可愛的小女孩你也下得了手,當真連禽獸都不如!這是給你的飯錢!”無名扔給中年婦女幾張“毛澤東”然後轉身走向老乞丐。
此時周圍的人也看着議論紛紛了。
“就是,這個女人也太狠心了吧,小女孩都不放過”路人甲。
“天收他們啊!”路人乙。
“肯定是黑店!”路人丙。
…………
“你們也別光說別人,看看你們自己吧,看到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收欺負都不出手相幫,你們根本就是禽獸的心腸。”無名毫不客氣地大聲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整個大街都靜了下來,喧吵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暗想着自己是不是禽獸心腸。
“小哥,謝謝你出手相救,老乞丐我感謝了!玉貞,以後你就跟着這位哥哥吧,爺爺再也無法照顧你了!”老乞丐忽然間很有精神和力氣地說道。
無名知道他是迴光返照了,於是他很肯定地說道:“老哥,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玉貞的!”
“爺爺,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疼愛!孫女無以回報,下輩子還做你孫女,好好照顧你!”玉貞說出了無名都無法相信的話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居然說出了這樣老成和成熟的話來,着實使得無名一大驚,而且她還顯得那麼地平靜,根本就不像要死去至愛的親人的樣子。
“好!好!好孫女!小哥,我着孫女就交給你了,她雖然小,但是她的心卻是玲瓏無比的,還有她懂的東西很多,風水命理都
是她的強項,再見了,小哥,以後你就知道了玉貞的事情了。再見了,我的寶貝孫女!”老乞丐很滿足地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完成了千年的使命似的。
“再見!爺爺!”玉貞輕輕拉着老乞丐的手,很溫柔地替老乞丐理好破爛的衣服。
這些動作都不應該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子可以做出來的動作,而玉貞卻做到了。無名心裡除了震驚好奇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無名帶着玉貞把老乞丐安葬好後,忙了整整一天,也有些累了。
玉貞很乖巧地幫無名輕輕地捏捏了肩膀,儼然像個小妻子替丈夫放鬆。
“玉貞,你爺爺去了,你……你不傷心嗎?”無名有些好奇地問道,他跟這個小女孩相處不到一天,但是他感覺到他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了似的,這種感覺很奇特。
“不,爺爺走的時候很開心,很滿足,玉貞相信他在天上會活得很開心的。”玉貞依然很老成地說着。
“哦?玉貞,你跟着哥哥,就不怕哥哥是個壞人,把你買了?”無名問道。
“咯咯,玉貞知道哥哥不是個壞人,哥哥會好好照顧玉貞的!是不是哥哥?”玉貞很開心地笑着。
無名徹底被她的笑容征服了,他心裡的確是把玉貞看得很重,發誓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玉貞,你想知道哥哥叫什麼名字嗎?”無名問道。
“想,對了,哥哥還沒有告訴玉貞你叫什麼名字?”玉貞很可愛地抱住無名的頭,把下巴壓在上面可愛地說道。
“嗯,其實哥哥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有一個姐姐叫哥哥‘無名’,玉貞,你說哥哥是個沒有親人的嗎?哥哥在這個世上是否真的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呢?”無名有些迷離地說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能在玉貞這個小孩子的面前傾訴自己的心聲。
“不會的,玉貞會永遠陪着哥哥的!哥哥,名字不是最重要的,無名有名,只不過都是一個符號而已,並不代表不幸福。玉貞就叫你‘無名哥哥’吧!”玉貞用她那小巧玲瓏的手輕輕地撫摸着無名的頭髮,樣子很聖潔。
“嗯,無名有名!一個符號而去!好了,玉貞,你肚子餓沒有?無名哥哥帶你去吃點東西。”無名心情開始開朗了起來。
“嗯,玉貞的小肚子早就叫了,無名哥哥怎麼現在才聽到啊?”玉貞嘟小嘴說道,樣子可愛到了極點。
“哈哈,是無名哥哥的錯,走,我的小玉貞,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就去買衣服,哥哥一定要把玉貞打扮得漂漂亮亮!”無名笑道,他揹着玉貞站了起來。
“好啊!無名哥哥,玉貞已經好久沒有新衣服了!”玉貞高興地說道。
“嗯,咱們走!”無名眼睛一陣熱,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居然好久沒有一件新衣服穿了,真是可憐啊!
“走咯!咯咯!”玉貞銀鈴般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天地。
這個世界彷彿都被她的笑聲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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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