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學問在щww{】【lā}”韓馥一聽,輕聲唸叨幾句之後眼神一亮,隨後說道:
“李小哥,但憑你這句話,那便是了不得的人兒,韓某人佩服!。”
大小姐在一旁一聽,眼神中也是閃現出一絲喜色,不過見此時李沐然的得意表情,笑道:
“韓大人,你莫誇他。
你越誇,他便越是得意。
他這人,還是謙虛些好!
否則能上天呢!”
上天是肯定不行的,不過入洞倒是很有本事哦!
這個大小姐,難得給她長長臉還不行?
李沐然哈哈一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小姐也!大小姐看來咱們也算是知己了啊!”
大小姐一聽,臉紅了一下,心道,什麼知你,卻是被你折磨出來的。
還知己!若真是知己,自己還不被折磨死?
“喬大小姐,數日前喬府蒙生劫難,我作爲廬州城太守到現在都未曾捉拿真兇,追回銀兩,心中有愧!”
這個韓馥無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
就在李沐然心中不知道韓馥準備做什麼的時候,只聽得他接着說道
“我聽聞喬府最近幾日出了些新的營生,不知道生意如何?”
等等這老狐狸不會是想對喬家釜底抽薪吧!
見大小姐就要出口回答,李沐然連忙起身道
“韓大人,喬家最近雖然出了些新的營生,只是奈何……唉!”
言罷,對大小姐眨了眨眼睛,他和大小姐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認識了,喬妙琳見到他的神色後,知道他有想法,因此微微點點頭,報以信任的目光後,便不在言語。
韓馥現在就是在爲修築水利的事情犯愁,那錢康成雖然有錢,但是他是屬於高富一派的人,絕對不會施以援手,而在廬州城中剩下的一個富商便是喬家了。
“便只是這樣嗎?
我可是聽說喬府最近日進斗金都不爲過的?”
李沐然心中暗罵,日進斗金也是自家的銀子吧,想靠一張嘴白要,當喬家是銀行嗎?沒門!
“唉,韓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自從劫匪光顧我喬家,愣生生的要走了那麼許多的銀兩,縱然是喬家有萬貫家產也是無可奈何。
若是大人不信,儘管去問廬州城的那些商家,我喬家現在真的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韓馥一聽陷入了沉思,不過片刻之後還是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
“喬大小姐,實不相瞞,現在水利修繕乃是當務之急,單單靠這些善捐募集而來的銀兩的確少了些,本來想請喬家多出些銀兩,但是依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修繕水利之事有些棘手了!”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喬家乃是“士農工商”中墊底的“商人”,韓馥請大小姐喝茶,那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不是什麼好心。
而且從剛纔韓馥的話語行間,李沐然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要銀子!
“銀兩短缺?
韓大人,你是廬州城的太守,整個廬州城最高的掌權者,無論是內政,還是軍事都由您管理,怎麼還會爲銀子發愁?”
韓馥一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江南一帶,雖說富裕,可是這也只是明面上的光彩,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連年的稅收,朝廷都盯得緊,哪裡有些閒餘。
在說現在大漢內有邪教禍亂百姓,外有遼國虎視眈眈,就連那琉球也是常年擾我邊境,每年的稅收便是用在軍事上都嫌少,更何況修繕水利?”
李沐然聽後,暗自點了點頭,廬州也算是江南一帶不錯的城市,而且四通八達,要說稅收絕度也是整個大漢朝數的上號的。
別的不說,單說這廬州城的太守和從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小小的廬州城,最高執行官,和副執行官居然身處兩個派系,可見廬州城的重要性。
再者說來,能者多勞這句話也不是白說的,廬州城作爲富足城市,自然要比其他的城市多付些稅收。
“這修水利,看起來只是找些壯丁,拿些工具即可。
但是做起來又豈是那般的簡單,今日捐獻一共也就募得幾萬兩的白銀,便是連那些工人的工錢都是給不上的。
唉~
再說這水利,不修?怎麼能行!
就拿那朱雀湖來說,現在看似,風景如畫,微波盪漾,當有一日大雨驟降,那朱雀湖定然溢滿流出,再加上長江內的水源衝擊,城外那些良田,傭戶定然要受到洪澇侵襲。
若是嚴重些,這廬州城說不定也難逃澇災,此事絕非危言聳聽”
李沐然思索了一下後,緩緩的說道:
“韓大人,你乃是清廉明官,我李九佩服。
只是恕我直言,這治水之策,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少則十年,多則百年,那些銀兩所需消耗的甚多,也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湊齊,所以你即便是在急,也是急不來的。”
韓馥聞言後點頭,他又哪裡不知道這些,臉露難色的說道道:
“我也知道急不得,可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在讓百姓受那洪災之苦。
五年前,我初到廬州城,大雨驟降三天三夜,城內一片狼藉不說,城外那數萬畝的良田成了汪洋,我韓馥心中有愧,至今不能釋懷。”
李沐然聽後,暗道難怪了,這韓馥明知道喬府現在已經油盡燈枯,還開口想要銀子,原來是有過一次慘重的經歷。
不過天怒人怨,這老天的主誰又能當得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韓大人,我很佩服你的決心。
只是籌集銀子的事情,你應該找府裡的師爺,或者高從事商量。
我喬家現在已經不同往日,真是有些愛莫能助了。”
韓馥嘆道:
“不瞞老弟你說,該做的我也都做了,募捐的,售賣的,各種各樣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數十萬兩銀子的缺口,哪能補得上來?
沒有了銀兩,這長江堤防過不了幾天便要停工了。
若不趁着尚未霜凍將這堤壩修成,明年洪水來了,我們便束手無策啊。”
“林老弟,琦兒和小小與我提起過,說你靈活機敏,向有急智。
而且據說喬家現在的營生都與老弟你有些關係,還請老弟你助我一臂之力,也算是爲這廬州城的百姓謀福祉了,韓馥再此先行拜謝。”韓馥說的情真意切,俯首便拜。
李沐然則是蒙圈了,這都是什麼呀,老弟都叫出來,自己有那麼老嗎?咱還想多活兩年呢!
再說不是求喬家嗎,怎麼換成求自己了?
自己除了酒樓啥都沒有啊!
唉,原來是韓琦這小子向他老爹推薦了我,想象也有可能,韓琦可是自己的小弟啊!
不過這蘇小小和自己似乎看不對眼吧,居然也誇讚自己,着實有些讓他想不通了!
只是我李九在有本事,也不能轉眼之間,給你弄十幾萬兩銀子出來啊?
若有那本事,還站在這跟你說屁話啊,直接數些銀兩也將喬家的欠款全部給還上了。
“韓大人,我無官無權無錢,該當如何幫你呢?”李沐然一臉的無奈。
“無官?無權?無錢?
可是李老弟,你有聰明才智,喬家之事我已經聽說,你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這樣的智慧這可是萬兩黃金都買不來的。”韓馥拍馬屁道。
孃的,市長拍自己馬屁,還別說,真他奶奶的爽!
看這個韓馥的樣子,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不會這樣病急亂投醫的。
李沐然雖說不是什麼朝廷官員,但是後世抗洪救災,遇難殤神之事,卻是經常耳聞。
就在他也在神傷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