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放好了鍋,按下了電熱爐;將鍋給燒熱了之後,放入了那盤炒肝子。熱了熱,再將冷飯放進去;擡起頭來,卻見張婷正卻生生的站在廚房門口。富貴望着她,微微笑了笑道:“你要不要吃?我連你的一起熱了。”
“我吃過了,暫時吃不下。”張婷有點不敢去看富貴的眼睛。
“哦!”
富貴隨口答應一聲,又繼續的去熱他的冷飯了。三分鐘不到,這飯就熱熟;他趕緊端起一個大碗,將熱好的冷飯舀進去。抽出兩根筷子,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這確實是餓得太厲害了。
“那個,富貴。對不起,剛纔的話,我向你道歉。”張婷猶豫了半天,還是臉色紅撲撲的,向着富貴道歉了。
富貴愣了愣,嘴裡的一口飯還沒有嚥下去,便含糊不清的詢問道:“幹什麼要道歉?你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剛纔說了痞子、流氓之類的話。”張婷尷尬的解釋道。
“沒什麼,從小到大人家都說我是痞子和流氓,這也沒什麼可道歉的,我都習慣了。呵呵,這也就是我的一種身份吧!我也沒必要刻意去掩飾和改變什麼!”富貴笑了笑,算是原諒了這張婷了。
“那你爲什麼要當小痞子啊?被人嘲笑,不是很不好的嗎?”張婷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望着富貴,好奇的詢問道。
“你不懂!要不當小流氓和痞子,整天干着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和二狗子早就餓死了。在我們看來,什麼尊嚴之類的,那完全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從小到大的嘲笑,我們已經算是很習慣了!”富貴隨口說了一聲,好像是在說些什麼不重要的話一般。
那張婷聽了富貴的話,心理有點震撼。確實,在底層的人們眼中,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尊嚴?他們從小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自然不懂的什麼叫做做人的尊嚴了。只要能吃飽,好好的活下去,偷雞摸狗、被人恥笑,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