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熊掌
“這……這不像是這小子的風格啊！”
見到韋霆停止了對能量的吸納，仙靈老祖不禁喃喃自語道，他可沒有忘記韋霆這小子當初在他的仙靈結境之中，那一副喂都喂不飽的樣子！
韋霆在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老漁夫的面龐便是映入了其眼中，雖然韋霆有些意外這位老漁夫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現在必須要全身心調整自己體內的狀況，腦子實在是挪不出空來思考這一些。
對於韋霆突然不“貪心”了，仙靈老祖連忙向身旁的老漁夫問道：“老先生，韋霆爲何沒有將這些能量全部吸入體內，這是怎麼回事？”
望着迷惑的仙靈老祖，老漁夫淡淡地解釋道：“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你的實力應該是經過大幅度的跌降吧？”
“你怎麼知道？”仙靈老祖迷惑地問道。
在仙靈老祖看來，老漁夫的實力雖然深不可測，但也做不到這般“明察秋毫”的地步，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仙靈結境之中的，除了他和韋霆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老漁夫又是怎麼料到的呢？
看着仙靈老祖越來越迷惑，老漁夫卻是啞然失笑道：“無論是你還是韋霆那小子，你們的實力以及能量的氣息，我都是瞭如指掌，就在這小子揮散出來的能量之中，我便是感受到了你的能量氣息所在！”
果然，但實力達到一個恐怖的境地，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那便是沒有了謊言的存在！
在老漁夫的解釋之後，仙靈老祖臉上的迷糊仍然沒有散去，很明顯，他的迷惑還是來自於韋霆爲什麼沒有將光罩之中的能量吸收完全，難道是爲了報答自己？
“哈哈哈……”
正在仙靈老祖迷惑不解的時候，老漁夫卻是突然一陣地大笑道：“老兄弟，你可想多了，這個時候，那小子怎麼敢爲了這些事情分心，能量是否殘餘，可不是那小子的意志力能夠控制的！”
“那是怎麼回事？”仙靈老祖連忙追問道。
“自然定律啊！”
老漁夫攤了攤手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小子當初究竟是怎麼吸收你的能量的，但我卻是能夠確定，你當時的能量是被完全吸入了天地靈晶之中，對於天地靈晶來說，你那一點兒能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但是現在的這些能量是吸入到那小子的本體之內的，他可承受不了這麼多！”
經得老漁夫這樣一解釋，仙靈老祖頓時就明白了，韋霆本是仙將巔峰的修爲，就算這一次成功突破到了仙靈之境，眼下光罩之中的能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本身的需求，沒有了天地靈晶的吸納，要是韋霆這一次再吸收這麼多能量，那可就真的會爆體而亡了！”
在這一刻，仙靈老祖之前的謎團已經完全解開，所以的迷惑都是來源於一個東西——天地靈晶！
見到仙靈老祖終於釋然了，老漁夫淡然一笑道：“老兄弟，我看你和這小子的關係還不錯，還有沒有要和這小子說的，要是我將光罩撤離，他便是會趁着突破仙將巔峰的契機，晉升到黑歧海域第二位面了，你們很可能再也沒有了見面的機會！”
“我……”
仙靈老祖有些不捨地望着韋霆，本來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微微一怔之後，便是將目光投射到了老漁夫的身上。
“老先生，多謝了！”
仙靈老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千言萬語只能夠凝聚在這一句話之中。
“謝我？”
對於仙靈老祖的致謝，老漁夫卻是戲謔地笑笑道：“要是你現在都對我感激涕零了的話，那麼待會兒我估計你還得給我跪下了！”
“老先生，這是何意？”仙靈老祖再度陷入到了迷惑之中。
“這光罩之中的殘餘的能量你應該看到了吧？”
老漁夫說着，指了指包裹着韋霆的光罩，繼續說道：“反正這小子也吸收不了，那還不如將這些能量還給你，根據我的估計，這些能量應該是夠你重返巔峰狀態了！”
“真的麼？”
仙靈老祖的眼中頓時綻放出燦爛的光芒，但瞬間又是暗淡了下去，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韋霆這小子完全就是一個另外，估計是踩到了狗屎，但是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仙靈老祖知道，就算是有，也不會砸到他的頭上。
眼見着仙靈老祖的表情變化，憑藉老漁夫那老辣的雙眼，自然是知道原因，當下便是笑笑道：“老兄弟想得沒有錯，我並不打算將這些能量白白地送還給你，我是準備拜託你一件事情！”
“拜託我一件事情？”
仙靈老祖搖了搖頭，苦笑道：“憑藉老先生的實力，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到你，要是連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即便我恢復了巔峰的實力，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見得！”
老漁夫微笑着搖搖頭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韋霆這小子雖然天賦、智慧、膽色，都是無可挑剔的，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還沒有成長起來，而你就不同了，闖蕩多年，經驗豐富，反正你和這小子也挺投機，我看你就陪他一起去第二位面吧，也算是給這小子找個幫手！”
對於老漁夫的這番提議，仙靈老祖只能用“驚駭”二字來形容，晉升位面，這可是黑歧海域幾乎所有人的夢想，想他闖蕩到第三位面，便是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如今突然獲得晉升位面的機會，怎麼能叫他不高興？
在短暫的欣喜過後，仙靈老祖的臉上卻是突然浮現起了幾絲憂慮，喃喃地說道：“我也想和韋霆那臭小子一起去第二位面，可……可就算是我恢復了巔峰的實力，也沒有進入第二位面的資格，可要是突破仙靈巔峰，那又豈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
對於仙靈老祖的爲難，老漁夫卻是淡然一笑道：“不要忘了，還有我的存在！”
老漁夫的話音剛是落下，仙靈老祖便是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憑藉老漁夫強大到神秘的實力，將他傳送到第二位面，那又會是什麼難事？
仙靈老祖還來不及高興，老漁夫便又是說道：“你也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幫助你恢復到巔峰的實力，以及將你傳送至第二位面，這都是我提供給你的午餐，你還沒有付錢呢！”
老漁夫雖然說得淡若清風，但仙靈老祖已是忐忑不安了，他不知道老漁夫將讓他付出什麼，但是在這一刻，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他都必須要重回巔峰狀態！
望着仙靈老祖臉上的那份堅決，老漁夫卻是頗爲打趣道：“不要弄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不會那麼殘忍的，我只是要你在第二位面之中，保護韋霆那小子的安全而已！”
“怎麼保護？”仙靈老祖饒有興致地問道。
“很簡單！”
老漁夫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古井無波道：“我會將你壓縮成能量狀態，注入到韋霆的身體之中，也就是說，你將會暫時性地失去自由，只能夠與韋霆進行靈魂對話，而韋霆可以隨意地使用你的魂力！”
“這……”
仙靈老祖猶疑了，他沒有料到老漁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爲了重回巔峰狀態，哪怕老漁夫要他卸下一隻手臂，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但成爲能量狀態的人，那還是人麼？
實力與自由，究竟應該怎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