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裕凝的臉色也很是凝重,心裡也有着說不上來的古怪,“只怕有些難度。”
“說!”沉洛洛正氣在頭頂上,任何的廢話她都不想聽。
“四季園春是從英國註冊公司,前方有TBRF開路。”四季園春簡歷嚴明的說。
“The British royal family?”沉洛洛不確定的問,可眼中已有了濃濃的詫異,和不明深意的奇怪。
古裕凝點頭,“是的。”
沉洛洛久久不語,而後便將視線轉到張司身上,眸中的寒意讓張司不自覺的低下頭去不敢於她對視下去,這個小女孩,這般凌厲的目光,就是他這個在商場上打諢多年的人都無法招架住啊!
心更加在她掃視過來時也緊緊地繃住。
“張總經理,你是不是要給我以及整個En財團一個合理的並且讓人認同的解釋?”沉洛洛語氣中陰沉將整室渲染上了一層冰霧。
張司以前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日會被一個小女孩的一記眼神盯得手腳痠軟,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驚擾到對面的那人,會將他瞬間碎屍萬段!
“說不口嗎?!”沉洛洛再問,“堂堂En財團總經理,竟然跑到夜店那種地方玩樂,還因故丟失了財團規劃方案,張司啊張司,你是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了是嗎?!”
張司真恨不得學着古代那些太監的模樣給沉洛洛跪地磕頭訴說自己的無辜和冤枉,可他又明白,即便是求饒了,這個狠絕的女孩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很抱歉。”他低聲說。
“抱歉?你一句抱歉就能挽回我En財團的損失嗎?上次你說和日本外貿公司簽訂合約,口口聲聲說已經談妥,可你是怎麼做的?氣走了日本客戶不說,到最後還是古律師出面才挽回這單于日本合作的單子!現在你就連
財團的方案都敢拿去夜店那種地方去渾了,還不據實上報,隱瞞到如今人家都登報了纔對我說一句抱歉?!張司,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給你吃,不是你一句‘我很抱歉’就能夠挽回我En財團的損失的。”沉洛洛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卻還在極力的隱忍着,說得話也變成了咬牙切齒,讓人聽着很是寒顫。
她這副隱忍的模樣,極度像極了地獄裡餓極了想要吞噬他人骨肉的惡魔。
張司驚嚇得臉色蒼白,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邊,完全說不出口。胸口那裡,‘突突’的跳動着,速度越來越來,越來越激烈。
沉洛洛在隱忍中勾起了嘴角,朝着張司笑,“你可知道……你害的是我En財團未來的發展,這不是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張司,你說,咱們這賬,如何來算?”
不僅是張司被驚嚇得剩下半條命了,就是古裕凝也有些接受不了了,起先她的怒氣是衝着張司一個人的,所以他感受到的恐懼只是有那麼丁點,不足爲懼。可現在她勾起嘴角的這副樣子,讓他着實驚嚇到了,不由自主的,想要低下頭去不再去看她的面容。心裡卻又一個呼喚在叫着:惡魔……惡魔……
她是從地獄爬申上來的惡魔!!!
古裕凝爲自己內心裡的稱呼而趕到震驚,她……是惡魔?
看着她那扭曲的微笑,古律師又下意識的承認了這個事實。是的,她是惡魔,爲復仇而歸來的惡魔,真正的惡魔,沒有仁慈,沒有關懷,沒有感情,更無心!她身後的背景,永遠是那暗無光亮的黑色!
沉洛洛只覺得完全控制不住那要瘋狂的心,那無法壓制的笑意,漸漸的從她嘴邊緩緩流域而出。
那如斷斷續續的笑聲,在他們聽來,那就是地獄而來的呼喚聲……
她從椅子上慢慢站起,隨手拿起桌面上的資料,一手
扶額輕笑道:“張司,我要你說,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多說其他也是無濟於事,規劃案已經丟失,也被人成功的運用了,追也不追回來,那就不必在執着於它!那麼……她就得趁着這個機會,拉張司下臺,扶古裕凝上去,緊接着,什麼事都好辦了。
“我會負擔起這個責任,一會我將會送上我的離職申請書。”與其面對這個反覆喜怒無常的怪物,還不如另某高就他家,也好在這裡整天提心吊膽的強。
沉洛洛轉過頭,道:“那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寫你的辭職報告,整理好你自己的東西,下午之前,淨身出En財團!”
張司低頭,“我會照辦。”
“古律師,你跟着張司也有段時間了,你去和張司做交接吧。”
“多謝總裁提拔。”
沉洛洛揮揮手,古裕凝和張司都很明白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門‘啪’地被關上,沉洛洛手鬆開了文件夾,雙手捂住面部。直到現在她才慌了,剛纔……她這是怎麼了?明明很憤怒的,卻不由控制的笑出聲來!!
爲什麼會這樣?不用別人告訴自己,也清楚剛纔的她是多麼的恐怖,而古律師適才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隻惡魔,一隻正在啃食他人人肉葬心病狂的……惡魔!!
從她重生開始,她就變得很奇怪了,只有在對面沉墨陽和老管家時她的心纔算是放下得以輕鬆,在外面,她時時刻刻都提着心掉着膽子,生怕自己的一時疏忽會造成什麼樣的一種讓她預料不及的事情。每分每秒,都在猜忌着…….
她苦笑,自己已經變得如此的不堪了嗎?不知不覺中,竟已然是這番景象,可是這能怎麼辦?她一刻都鬆懈不得,被人恐懼了那又怎麼樣?起碼她已經守護她所想要守護的人和事,她……依舊無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