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議事堂。
安家的家主,也就是安子越的父親——安鏡誠。
跟幾位能主事的族老,安子越也在其中。
本來大人們都在談論鍾府的事。
安子越從外面匆匆闖進來,安鏡誠臉色不好看,本想呵斥幾句,可轉念想起剛纔收到密報,上面有說自家兒子竟然單槍匹馬帶着阿林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去轟鍾家的大陣,後來又被請了進去的事,於是,肅着臉道:“越兒,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安子越神色一正,“父親大人,孩兒很守本分。”
“守本分?”安鏡誠瞪着眼,“昨夜你帶着阿林,去轟鍾府的大陣,以爲我不知道?鍾秋景沒有將你小子綁起來,倒是出奇了。”
鍾秋景,是鍾家主的名字。
安子越訕訕的,“父親,幾位叔伯,我……真不是胡鬧,是有急事去鍾府。”
“那你說說,去鍾府有何事?”
“這個……不說了吧。”安子越有點爲難,“這個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這麼好奇幹嘛?”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想找打嗎?!”安鏡誠吹鬍子瞪眼,好似下一刻就會上前,捉住安子越海扁一頓。凡碰上這小子的事,他的脾氣就是特麼暴躁!
安子越脖子縮了縮。
安鏡誠又暴躁道:“趕緊說!你不說,我還能去問阿林。不過,等阿林說的話,你今天就是皮癢癢了。”
“父親……”安子越沒辦法下,就將昨晚的事情交待了一遍。他趁機求教,“父親,各位叔伯,你們知道中了煉魂手,還有救嗎?”
安鏡誠跟幾位族老的臉上,都露出了費解。
意外的,都忽視了安子越的問話。
倒是安鏡誠率先提了出來,“鍾家這次……有點異常。雪蓮丹都拿出來賠償了,不合理啊,不合理!”
“的確,不合理。”
“是啊,不像是鍾府會幹的事。”
“……那是爲何呢?那個煉氣期的小輩,很重要嗎?”
“不重要吧,聽越兒說,也就是剛到永安城,跟鍾府也沒有接觸過。”
“……”
幾個老傢伙就是你一句,我一句討論。
安子越在中間滿臉不爽。
等幾個老東西談論完了,這時當父親的安鏡誠才留意到自家的兒子,“越少,中了煉魂手的人,很難逃過一死。但是鍾府取出了八品的雪蓮丹,倒能保住那小孩一命。可是日後,那小孩想在修煉一途上有所成就,很難了。”
沒有死於煉魂手,但終此一生,也只能碌碌無爲。
安子越聽了後,心情沉重,“父親,就沒有辦法恢復嗎?”
“沒聽說過,至少我不曾聽說。”
“那我去問老祖宗……”安子越心有不甘。
那麼可愛的孩子,就這樣毀了,他心裡很難過。
安鏡誠輕斥道:“站住!老祖宗在閉關!就爲了這點小事,你敢去打擾試試看?……臭小子,什麼時候你才能長進啊!……氣死我了!”
無奈之下,安子越停下了腳步,難過地低頭,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