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讓一個木納的孩子有着這麼驚人的改變?
可憐這個孩子明顯不想說。
鍾元震也不強逼她說,又問道:“玖兒,你是如何認識隱王的?”
“偶爾遇見的。”賀蘭玖漫不經心回答。
有些事情,她可不能隨便說出來。
鍾元震又問:“那玖兒和隱王的關係如何?”
“關係如何?”賀蘭玖小臉迷茫了片刻,“沒完沒了。嗯,就是沒完沒了的關係。”
“?……”鍾元震差點失笑。
人家都要上門提親了,的確是沒完沒了了。
他不會想到賀蘭玖的沒完沒了,就是兩個人的樑子結大了,早就了不了。
繞了一圈,鍾元震又拉回了正題:“玖兒,隱王府死了很多人。皇宮都驚動了,現在已經派了很多人守住隱王府。爺爺去的時候,救了一個人。他現在還昏迷着呢。不過,他昏迷之前……喊了你的名字。”
“是誰?”隱王府裡,她好像也沒認識誰。
“是夜靈。”
“他沒死?”賀蘭玖驚訝的坐直了身子,同時,也算是鬆了口氣。
夜靈這個人,她還是挺喜歡。
雖然,她也很同情他,不止被合歡宗的姐妹花采過,還跟着一個不太靠譜又喜怒無常的主子。
鍾元震留意着她臉上的變化,微微鬆口氣。
他誤會了,以爲賀蘭玖聽到夜靈,臉上沒有怨憤,那就該是友好的關係。既然和隱王的下屬關係不壞,那與隱王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差。他忘記了,有時理所當然的事也會出錯,倘若讓他知道,隱王殿下被她扔在了青樓,如今都可能還沒有脫身,不知該如何作想?
賀蘭玖試探問:“鍾老頭,我回來時聽到外面的人說……隱王沒有逃出來。”
“不,夜靈說,隱王沒死。”
“他怎麼知道?”賀蘭玖小臉露出了驚訝。
“這個就不清楚了,大概有他的方法吧。”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賀蘭玖陷入了沉思,須臾才道:“鍾老頭,你知道是誰血洗王府嗎?”
“據說是一名元嬰的修士,來歷不詳。”
“元嬰?……”她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憑她這麼一個煉氣小蝦米,元嬰修士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
只是,東方妖孽在世俗界,怎麼會得罪一個大修士啊。
在大周這個小地方,偶爾有個金丹修士來轉轉已經是頂天了,誰會料到有元嬰出現?甚至還和世俗界一個小小的王府過不去?
東方辰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賀蘭玖又問:“那元嬰修士走了嗎?”
鍾元震道:“這個……不清楚。”
在賀蘭大陸,元嬰修士並不多。一個百萬人的大門派裡,也就區區一百幾十人。
突然出現一位在這裡,真真令人費解。
爺孫倆人,一老一少,在書房裡又聊了一陣。
賀蘭玖開始對這個老頭還有點警惕,漸漸就放開了。鍾元震絲毫沒有擺家主的架子,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長輩,跟一個小輩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