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狼承受那一波接一波巨大力量,咬牙苦苦支撐。可光明審判的力量好像無窮盡一般,更可怕的是一擊強過一擊。即使狂狼再強也拼不過這種永無止境的力量呀!
狂狼感覺難以再支掌下去,光明審判很乾脆地一擊將狂狼震飛。重傷的狂狼勉強在空中穩住身子,身體形成半弓。鮮血順着狼口溢出。
狂狼兇性被鮮血刺激起來呲牙咧嘴如噬人的猛獸,口中發出陣陣獸吼聲。雖然狂狼受傷了,可是氣勢卻更上一層樓。獠牙突然暴漲,突出嘴外長達五六釐米。
“嗷嗚……”狂狼仰天長嚎,手中鋼五爪鋒芒更勝以往。身形化爲殘影,疾奔向光明審判。剛纔的攻擊落於下風,可狂狼是不會這容易就認輸的。
看到狂狼再度進攻,俊樹皺眉道:“狂狼他還能繼續進攻嗎?”
狂狼傷勢很嚴重,如果是普通聖級高手遭受剛纔那麼巨大的反震力早已經斃命。狂狼的狂化對身體有治療的作用,同時可以強化內臟。內臟都可以強化,肌肉更是可以強化數倍,甚至是數十倍。可即使如此,狂狼還是受了很重的傷,不宜繼續戰鬥。
“狂狼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不宜在戰鬥。”禁巖憂慮地道。
俊樹心道:“有我上場的機會了吧!”不由緊了緊手中長槍,運轉鬥氣想衝出去時,忽然空中傳來聲音,“狂狼,你下去。接下來,交給我吧!”滄月不知道什麼時已經可以動彈,同樣是銀色的眼睛和狂狼對視,身上冷漠的氣勢如寒冬的夜裡,讓人感到寒冷刺骨。
滄月氣勢大變,讓人感到不安,“滄月這是怎麼了?”培順很難相信這是滄月,滄月平常都是平和的,現在空中之人與滄月有很大的差距。
“可能是進入魔障出來後遺留下的後患。”志鄉推測,也只能如此推測了。
狂狼仔細小心的大量滄月,似乎在確認眼前之人是不是真正的滄月。
滄月依舊面無表情,道:“你已經受了重傷不宜戰鬥了。你先下去休息,接下來的戰鬥交給我吧!”滄月話語雖冷,但這次多少都關心之意。
狂狼試探性地問:“你,是滄月?”狂狼打定注意,如果眼前人不是滄月,盡一切力量將其滅殺,畢竟從魔障中安然無恙地活下來,這種例子從未出現過,不知道會不出現分裂人格,不然眼前銀色眼睛的滄月怎麼解釋。
滄月嘴角微翹道:“我不是滄月又是何人?狂狼,不用擔心,滄月永遠都是滄月。”滄月話語堅定,不容置疑。
狂狼鬆了口氣,沒有事是最好的,狂狼淡淡望了眼空中的魔獸,道:“小心點。”滄月點點頭。
狂狼猛然降下,空中只剩下滄月、魔獸和懸浮在空中的光明審判。
滄月望向空中的魔獸,妖異的銀色眼瞳驀然射凌厲的目光直射魔獸。魔獸和滄月凌厲的目光對視,感覺像是掉進了冰冷的冰窯中。那是發自心底的寒冷。
魔獸拍翅在空中盤旋,它不想和滄月對決。但這是避不可免的。因爲,它的目標也是光明審判。
魔獸看到狂狼攻擊光明審判結果受了重傷。有了狂狼的前車之鑑現在它打定注意,想要利用光明審判重傷滄月。只要它讓步給滄月,讓滄月先去搶奪光明審判。最後光明審判還是會落回它手中。
滄月又怎麼會不明白魔獸的想法,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魔獸。光明審判依舊在空中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滄月閉上眼睛,憑感覺輕輕緩緩地向前漂移,長劍高高舉起,緩慢無力的一劍輕輕地在光明審判上。
“滄月這是幹什麼?不像在攻擊光明審判,反而像是在撫摸光明審判一般。”培順不明白滄月的攻擊力什麼那麼無力,但又有一種壓抑感產生。
狂狼目力強,清楚空中的情況:“滄月的攻擊看似無力,但是我們在座的每個人都接不下這一擊。”狂狼話語暗藏玄機。
俊樹疑惑道:“不可能吧!這樣無力的一劍我們會接不下來?”俊樹真的非常疑惑,滄月這一劍就像毫不會武功之人隨意揮出的,不但沒有威力而且破綻百出。俊樹自信有多種辦法可以避開這劍更有把握擋下這一劍。
狂狼凝視空中的滄月道:“人劍心意相通,可謂人劍合一。想知道人劍合一的威力有多大嗎啊?接下來就可以看到。”說話間好像過了很久,其實只是在一瞬間。
滄月無力的一劍終於落在光明審判上。靜,死一般的靜。衆人包括魔獸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着這無力的一劍究竟會有怎樣的威力。可是長劍觸碰到光明審判好像一塊小石頭打在大石頭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沒有威力可言呢?”培順伸長脖子道,衆人也都迷惑,魔獸在遠處,觸碰到光明審判的瞬間,它可是高興的要命呀!它幻想着光明審判釋放強大的力量將滄月震傷,那樣它就可以輕鬆得回光明審判了。可是現實將它的幻想覆滅了,想象中的反震力並沒有出現,光明審判平淡的出奇。
狂狼突然大喝道:“捂上眼睛。”狂狼首先用雙手捂住眼睛,衆人雖然不知道狂狼爲什麼叫大家捂住眼睛,但是他們相信狂狼。
空中魔獸好像
感覺到什麼了一般,快速振翅退開。同一時間,“轟”一道肉眼可見的巨大漣漪從光明審判和長劍的交接處盪開。頓時狂風大作,烏雲驟然覆蓋一方天地。
剛纔還風和日麗的氣候完全變樣。黑壓壓的烏雲壓抑着整片天空,呼嘯的狂風捲起地上的落葉飄向數十丈的天際。附近的魔獸混亂的四處逃竄,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在遠處高空的魔獸看到漣漪蕩來,慌忙發出“光之守護”護在身前。
“崩”光明審判如同陶瓷般碎裂開來,漣漪擊在魔獸身上掃蕩一切。魔獸慘叫一聲向下墜落。
狂狼等人在地面上雖然沒有受到漣漪攻擊,但是大作的狂風還是衆人心煩意亂。
“狂狼,只不過是狂風而已,甚麼要我們捂上眼睛呀?”培順不解。
“別問,等會就知道了。”狂狼不多解釋。
“嗡……”巨大漣漪過後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清鳴聲。奇怪的是這聲劍鳴壓過了忽嘯的狂風清晰迴盪在天地間。劍鳴聲止,狂風驟停,漫天落葉由空落下,如同天上下落葉雨。
天空依然是黑壓壓的一片,太陽的光芒完全被黑靄截住,沒有一道光芒可以透過來。黑壓壓的天地間只有光明審判散發着光。
魔獸被漣漪蕩中身受重傷,架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它無力的擡起頭來,橙色的眼睛不再那麼有精神,背上的雙翼羽毛混亂,金角暗淡無光,明顯的受傷不輕。
滄月手中長劍和光明審判依然相接着,剛纔的漣漪奇怪的繞開滄月所在的位置,沒有傷到滄月。
突然,光明審判溢出一縷白光,長劍如同看到心愛的食物,毫不客氣的將那絲白光吞噬。溢出的白光就像大壩上溢出的一點水,可是如果大壩崩塌了呢?
溢出的一點白光好像是導火索般,“轟”一聲雷鳴般巨響從空中傳來,好像崩碎了什麼東西。刺眼的白光瞬間從光明審判中傾巢而出,黑暗的天空恍如重新出現一輪明日。刺眼的白光將黑暗驅逐了,狂狼等人即使用手捂住眼睛可依然感到眼睛有陣陣灼痛感。如果不是衆人聽從狂狼在剛一開始時就捂住眼睛,現在後果不堪設想。
白光雖然異常刺眼,但是延伸的速度不快。肉眼可以看到白光緩慢的向遠方散播開來,好像是長劍抑制了白光向外延伸的速度。景象詭異而壯觀。
長劍吸噬白光的速度驚人,像海洋一般永遠沒有飽和的樣子。
長劍吸噬的白光正是光明魔力實體化。光明審判一次性將多年諸藏的魔力外釋放形成這樣壯觀的畫面。
魔獸重傷架在樹幹上,突然白光橫掃而來。魔獸以爲這是攻擊,它已經無力躲閃,唯有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閉上眼的魔獸久久未感到有攻擊,反而覺得渾身舒暢,重傷的身體正以飛快的速度在癒合。魔獸不由睜開閉着的眼睛。
“怎麼是魔力實體化?”魔獸很奇怪這刺眼的白光怎麼會是魔力實體化,它感覺不到絲毫魔力反應,可是這白光又能治療,“這是怎麼回事?”魔獸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捉不着頭腦。
白光依然在延伸,長劍的光芒越來越旺盛,一絕快的速度在吸噬魔力。
志鄉對光明魔力特別敏感,感覺光明魔力正以恐怖的速度灌入長劍。
灌入?是的,是灌入。開始時是長劍自主的吸噬,可現在是魔力自主的灌入長劍中,想攔也不住。那就像是洪水衝開堤壩般勢不可擋。
滄月依然緊閉着眼睛,感覺着手中的武器正在快速的變強,變強…真的難以想像,長劍的容量好像永遠止境,無論多少哦魔力涌來都像河流入海,無聲無息。
良久,白光開始回縮,外延的白光開始向光明審判緩緩迴旋。刺眼的白光消失了,光明審判的光華消失了,從外表看它像是一塊美麗沌潔的玉石,但依舊聖潔。
長劍變化是非常明顯的,本來只是好劍的長劍現在已經看不見劍身。是的,沒有了劍刀,只有一個劍柄。因爲,劍刀已經化爲白光,白光完全內斂,沒有一絲魔力外泄。光滑在其中流轉。
滄月驀然睜開眼睛,伸手捉住暗淡無光的光明審判。還劍入鞘,天空中黑壓壓的烏雲立時消散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太陽重見天日。
魔獸振翅來到滄月面前,眼中只有光明審判。可是滄月的實力讓它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滄月皺眉道:“真不知好歹,放你一條生路,居然還來找死。超神獸重要,可是命更重要。”滄月並不想滅掉這匹獨角獸王,神獸下位到神獸上位也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不然,剛纔魔獸怎麼能內傷全愈呢!
魔獸睜大橙色眼睛,明白了爲什麼剛纔白光沒有攻擊力反而有治療的能力。
即使如此,成爲傳說中的超神獸是它一直渴求的,它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滄月看出了它所想,舉起光明審判道:“現在光明審判是一魔力也沒有,你可以感應的出來吧!要讓它恢復到魔力盛旺期,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日月呢!你即使得到了也沒有任何用處。”魔獸怎麼感應不到呢!可是心中仍然固執帶着一絲期盼,期盼光明審判內依舊有強大的
能量,它才能夠利用光明審判達到超神獸。可是,現在它最後一點期盼幻滅了。
魔獸失魂落魄猶如丟失了靈魂一般。
滄月搖搖頭向地下飛去。滄月有強大自信,滅殺魔獸已經不在話下。
禁巖拍了下滄月的肩膀到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聖鬥氣,而且是聖鬥氣上位巔峰。你的武器有些古怪,連神的武器都可以吞噬,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
滄月對長劍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它是一柄擁有感情波動的長劍。至於威力……那更是不用說了。連神的武器都可以劈開,這還不能說明它的威力嗎?
滄月笑道:“我也不明白這劍是什麼材質所鑄,但是我知道一點,這劍的價值不在光明審判之下。因爲,他也十分看重這柄劍。”滄月想起了炎月。
衆人對視一眼,滄月所說的“他”很可能是滄月的仇人。
禁巖道:“光明審判已經到手了,我們儘快離開死亡森林。原路返回,速度快動作迅速,天色已經不早了,不能有任何停留。”衆人快速組成隊形,按原路返回。
衆人行事匆匆,勿略了空中的魔獸。滄月眼睛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擡頭看向空中的魔獸,魔獸也正望向滄月。一人一獸定望了幾秒。滄月嘴露出了一絲微笑,出於直覺,不久的將來滄月還會這頭魔獸見面。是敵是友就不是滄月所能瞭解的了。
滄月快速向前踏步而去,前進的道路艱難危險,可退後就要簡單的多了。疾風團一路疾奔,加上冥泉釋放出神獸氣息,一般魔獸早已經聞風喪膽,溜之大吉了。
疾風團一路無驚無險地穿梭死亡森林。明月掛上樹梢。
疾風團終於從死亡森林中安然無恙的出來。衆人回望死亡森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恐怖的死亡森林就這樣讓他們闖過了?雖然沒有更深入其中,可是神獸也看到了好幾頭。不枉此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有奇怪的感覺。”滄月自語。
志鄉疑惑道:“滄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滄月搖頭:“也許只是錯覺吧!”
疾風團匆匆向前趕去。沒有人發覺他們身後跟着一隻純白色的九尾狐狸。
九尾狐狸的隱藏本領出神入化,冥泉也要嘆之不及。而且它根本不懼怕冥泉釋放出來的神獸氣息,九尾狐狸淡淡看了一眼滄月,毅然轉頭向死亡森林深處奔去。在空氣中留下一連串殘影,速度居然比之狂狼還要快上幾分。
死亡森林果然是臥虎藏龍,可是爲什麼這些魔獸不進攻滄月等人?剛纔那隻九尾狐狸就可以讓疾風團覆滅在死亡森林中,可是爲什麼它不進攻呢?
疾風團在距離死亡森林二十里的地方紮營。
禁巖呼出一口氣道:“這次死亡森林的任務遠比我想像中簡單的多,我們雖然遇到了神獸,但是依然沒有什麼大危險。這讓我奇怪,如果死亡森林真的像這次這麼簡單,一隻S級傭兵團應該能夠將死亡森林征服,不過那樣就沒有三大禁地之說了。”
狂狼點頭,道:“除了猿風外,其實兩頭魔獸皆不怎麼樣。也許那頭獨角獸也能發出光系禁咒。”
志鄉不這麼認爲,“我覺得那頭獨角獸不能發出關係禁咒。”衆人望向志鄉,不知道志鄉爲什麼這麼說。志鄉接着說:“你們想想,如果不是光明審判,它能達到神獸上位嗎?”神獸若想再進一步可謂難於登天,因爲它們被自身的血液限制了發展的空間。
衆人搖頭。
志鄉打了一個響指道:“這就對了,它完全是靠光明審判內的魔力成長起來的,對禁咒沒有什麼領悟。所以說,它發不出禁咒來。”衆人點頭,覺得有理。
滄月皺眉道:“我們這次進入死亡森林,並沒有遇到傳說中的超神獸。而且,我們還忽略了一個問題。”
衆人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什麼問題?”
滄月道:“我們覺得簡單是因爲沒有遇到強烈的攻擊。死亡森林究竟有多大,我們根本就不得知。如果我說,我們只進入了死亡森林十分之一甚至是二十分之一,那結果怎麼樣?”
衆人眼瞳驀然放大,如果真如滄月所說,只進了死亡森林十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就遇到了數頭神獸,那死亡森林是不是太恐怖了?不恐怖也不會有死亡之稱了。
滄月不等衆人迴應過來就着道:“我們在途中遇到了龐大蛇羣,卻沒有看到金線龍角蛇,而後又遇到噬鱷,接着是恐怖的鼠潮。這三樣任何一樣都可以讓A級傭兵團全軍覆沒,可是我覺得這三條是線索,這三條是阻止外人進入死亡森林內處的線索。”衆人再次震驚。
“蛇羣和沼澤地中數不清的噬鱷不正是最好的解釋嗎?我可以非常肯定我們進入死亡森林只是在外圍而以,。”滄月道。
衆人疑惑道:“有什麼證據?你不是說不知死亡森林有多大嗎?也許我們已經到了內圍也說不定哦。”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因爲沒人知道死亡森林究竟有多大。
滄月笑着反問道:“還記得我們接任務時說過的一個問題嗎?”
衆人想了下,齊聲道:“毒沼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