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卿你說李世傑跟陳峰一起作僞欺騙朕嗎?殺了一些奴隸冒充那幫賤奴?然後那羣賤奴又進城殺光了一名神廟光輝武士的全家?他們爲了逃避罪責,勾結了神廟栽贓給四方商會?”
盧隨雲微微躬身:“是的!陛下,如果不是這次發生了光輝武士家被那羣賤奴殺戮一空,他們兩人聯手朝陽城主祭一起栽贓給四方商會,微臣也不敢相信,一個戌衛邊疆,一個牧守一方的國家重臣居然跟神廟串通一氣。可是朝陽城裡神廟中傳來的情報確實如此,臣願用性命擔保。”
說着盧隨雲就地跪在地上,“起來,盧卿你辦事的能力朕怎麼不清楚。這些神棍們越來越囂張了,莫非還以爲是以前的夜郎帝國的時代嗎?”
“傳旨,將那兩個混蛋調回京城述職,如果膽敢反抗!殺無赦!”威爾三世微微頓了一下:“回京後即可捉拿下獄,二人全族全部貶爲奴隸,世世代代永不赦免!”
“是!陛下。”
“神罰!沒想到,時隔多年神罰又一次地出現在世人面前!你確定是神罰瞬間擊毀了四方商會地總部?”
“陛下,朝陽城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了,五彩光柱一樣地神罰在瞬間擊毀了四方商會地總部,裡面所有的商人沒一個逃的出來!”
李志指揮強盜們在出口設置了不少陷阱用來防衛,劉暢跟張慶安看見那些歹毒的設置也不禁心驚肉跳地,強盜們更是沒有要緊事地絕對不會往那裡去的!
這晚李志正盤坐在牀上運轉周天,忽然感覺眼前一道光芒閃過,接着又是一道光芒閃過,鬥氣忽然磅礴如海瞬間充盈全身。
李志睜開雙眼,站起身來伸手一掌擊在石牀上鬥氣根本不曾刻意去運轉,自然而然運轉到了手上,石牀被李志一掌打出一個淺淺地掌印。
白力被聲音驚醒,睜開眼看見李志在那裡哈哈的笑,以爲李志又發瘋了,連忙起身喊道:“李大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李志看了一下白力,白力自從那夜後,就在李志房中搭了個牀鋪說要看顧着李志“哦,白力,沒事,我沒事。哈哈!我終於到了氣隨意轉了。就要突破鐵級了!你在外面給我看好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宋山協同那兩名軍方的高手,在戈壁跟兩面山裡轉了,七,八天了,從官道的南面搜索到北面,那些奴隸還是沒有發現一點蹤跡。
兩名軍方的傢伙已經對能找到李志他們不抱有什麼希望了。他們懶洋洋地跟在宋山後面,風涼話也不說了。
忽然一陣叮噹叮噹地聲音隨着風聲傳來,宋山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起道:“聽見了嗎?”
“一定是這幫賤奴!”
“走”
三人精神大振朝着聲音傳來地方向奔去,眼前是一堆亂石擋住了去路,叮噹地聲音穿過亂石傳了出來,隱約間還有人聲陣陣,“就是這裡,這幫賤奴居然把出口從裡面堵死。”
宋山上前仔細看了看,見隱蔽處一塊巨石旁還留有一處窄縫,僅容一個人側身而過。宋山回身衝着後面兩人說到:“你我一起發力,把這塊石頭打碎。衝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三人運起鬥氣,一起衝着巨石劈出三道鬥氣,轟地一聲巨響過後,嗖,嗖,嗖,數聲尖銳聲傳來,卻見數十根長槍激射過來將他們三人全部籠罩在內。
宋山聽見尖嘯聲就知道不好,眼疾手快地將左亮拽在身前,爭得一線時間,就地一個打滾,躲閃過去。左亮連同劉強都不及的躲閃,就被數杆長槍貫穿身體,被釘在地上。
一陣煙塵過去,宋山爬起身,衝着左亮被釘在地上地屍身微微一個躬身:“多謝左兄,救我一命,日後回去逢年過節在下定當上燒香給左兄,感謝左兄救命之恩。”宋山說完後撿起佩刀,向山谷內走去。
宋山路過那塊巨石,那塊巨石已經被他們三人轟地只剩半塊。後面還有數塊石頭緊緊頂剩下的半塊的巨石後面,那幾塊石頭下是一片黒油漂浮着。宋山一看之下已經明白,心道好毒的機關,用長槍卡在兩塊石頭中間,後面那塊卻底部卻灌了不少黒油,等撐開了後,再從後面頂住那借用黒油可以滑動的石頭,無論誰想進去只要動了前面的巨石,只有被激射出來的長槍貫穿的份。
宋山心有餘悸地說了一聲:“真他媽的毒”
就這一會兒地功夫,張慶安一邊讓查理得去叫李志一邊把強盜們都集合起來,個個手持刀槍單等着出口煙塵散去,就要衝上去廝殺!
哐噹一聲門破的聲音驚動了入定的李志,他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力被人踹了進來,“啊!李大哥救我”門外伸進來了一隻腳,眼看着就要踩上白力地胸膛。
李志來不及摘掉刀鞘,掄起牀頭上的刀,連着刀鞘帶着呼嘯聲直奔那隻腳的小腿過去。刷拉一柄尚在滴血的鋼刀劈在李志的刀鞘上,竟將刀鞘劈成了粉碎。
李志收回長刀,抖落掉殘餘地刀鞘碎片,就那麼赤着腳橫刀在手,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人,見他也不過四十左右,穿着一身勁裝。滿面的塵土色,略顯驚訝地看着李志“你就是這幫賤奴的頭?”
說着宋山上下打量了李志一番,見李志一頭亂糟糟地頭髮,一臉地白淨,額頭上醒目地奴隸標記,破壞了長的還算可以的臉。
“你是什麼人,無緣無故爲什麼闖到我這裡殺我兄弟。”李志緊盯着宋山問到,“我是朝陽城捕頭宋...你卑鄙!”宋山地山字還沒出口,李志就挺刀直刺宋山胸口。
宋山連忙一個側身,卻見李志向前一個跨步變直刺爲橫砍,宋山只好向後退去,卻忘了在屋內,將身子咣噹撞在牆上,宋山被撞地好大一個暈。
李志又向前跨步抖刀再刺,宋山雙目圓睜“呀”一聲怒喝,運起鬥氣揮刀朝着李志刺過來的刀身上砍去,咔嚓!一聲李志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宋山更是得勢不饒,反手一個回劈劈向李志頭顱,見手中長刀宋山被砍斷,李志卻不做絲毫停留,依舊跨步向前斷刀直取宋山咽喉。
李志忽然間就聽的體內砰一聲,體內鬥氣如潮水涌向持刀的右手,瞬間從體內延伸到了刀身之上,憑空伸出一截刀芒正好貫穿宋山地咽喉。
噹的一聲那半截鋼刀剛剛落地,李志將頭一低宋山的鋼刀擦着頭皮而過,飄飄灑灑地落下一地亂髮,宋山一隻手捂着喉嚨掙扎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順着牆滑落下去,牆面被拖出一條殷紅地血跡。
查理得一夥人急匆匆地跑進屋內,正好看見宋山帶着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死去。
李志看了一眼劉暢“去,看看外面情況怎麼樣?看他們還有幾個人!”
劉暢有些驚奇地看着這個給了他太多驚喜地男子“大人,就這一個人闖進來。”
“那你去讓張慶安,派人出去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人。”劉暢點點頭,出去了。
李志穿上褲子,看了看躺在查理得懷裡的白力,見他臉色煞白,嘴角掛着一道血跡。
李志忽然深深地感覺內疚要不是自己,白力怎麼能這個樣子!想到這裡蹲下身柔聲地問到:“兄弟,白兄弟,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我胸口,胸口好疼。”白力費力地說完,一張嘴吐了一口血紅地鮮血。
媽的,怎麼辦?這地方缺醫少藥地怎麼辦!李志想到這裡右手禁不住一拳砸在地上頓時石屑飛濺。
李志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氣功療傷這個想法在腦海裡而過,李志此刻也顧不得想氣功療傷地理論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成立的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管用不管用只有試上一試了。
讓查理得將白力擺放坐好,李志盤膝坐在白力後面,學着電視上看來的姿勢。雙掌按在白力背後,緩緩運起鬥氣向白力身上輸去,結果只能右手輸了進去,而鬥氣在左手轉了一圈又回去了,李志心中奇怪,只好用右手向着白力體內渡氣。
李志忽然感覺屋內人多了起來,緩緩地收回了鬥氣。睜開眼看見屋內站了好幾個人。李志沒說話先起身看了看白力,見他盤膝坐在牀上,呼吸平穩悠長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看樣子好多了。
李志擺了擺手輕聲地說:“出去說!”說罷當先朝外走去。
李志站在空地上,緊繃着臉正衝着這羣奴隸們發火:“好啊!有事先往我這裡引啊!操你們媽,你們打不過,我就能打過啊!我是誰啊。我是如來?還是他媽的孫悟空啊!還是他媽的打不死小強!是不是你的主意張慶安!你他媽的讓我練功練的,說是不是想借他殺了我啊!”
張慶安撲通跪在那裡“頭領,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完全是那人認出了劉暢,而劉暢又向您的屋子裡跑去!”
“大哥,誰是如來,跟孫悟空啊!啥叫打不死小強!”查理得忽然插話問了一聲,“你,”李志指着查理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半天沒說什麼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奴隸擡着一個人走了過來,將那人放在地下衝着李志抱拳“頭領,我們出去探查在戈壁上發現了這個傢伙,咱們打暈了他弄過來了”指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說到。
李志陰沉着臉揚了揚下巴說道:“弄醒他!”一名奴隸過去,咣一腳踢在少年的大腿上,啊!少年慘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史志樑那日逃出朝陽城,沒多久就看見後面煙塵滾滾,蹄聲如雷,害怕是神廟追了過來,慌亂之中騎馬進了戈壁,想在戈壁裡面躲躲然後再出去,結果在戈壁中迷失了方向。
無奈之下只好順着隱約隱現地兩面山山脈奔來,沒有水,沒有吃的,戈壁中晝夜溫差又極大,就在史志樑就要堅持不住地時候,遇到了出來探查地強盜,被直接打暈過去帶到了山上。
在昏迷中史志樑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小牀上,媽媽在旁邊輕輕的搖着扇子給自己驅趕着蚊蟲。忽然媽媽變成了窮兇極惡地光輝武士,狠狠的一刀刺來,啊!史志樑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史志樑看了看周圍,一羣不修邊幅地奴隸手中提着刀槍,正惡狠狠地看着他,“你們,你們什麼人!”
“小傢伙,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跑到戈壁中?”史志樑看見其中一名好像是禿了頂地奴隸,張着一副絡腮鬍子,還上缺了只耳朵正蹲在自己旁邊看着自己問道。
“我,我叫樑志,從....雞鳴郡來,不小心跑到了戈壁裡面。”李志雙眼微微一眯站起身來說:“拖下去殺了!瞎話都編不圓,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一名奴隸劈手拎起史志樑地領子,如同拎小雞子似的將他捉將起來拖着朝一邊走去。
“大人!”輕輕的一道聲音響起,李志回頭見是劉暢正拽他衣服!
“什麼事?”李志問道,
“這孩子,好象是我們會長地兒子”劉暢壓低聲音說,
李志衝着那名強盜說到:“先把他捆起來,放到屋裡去!”
李志衝劉暢問道:“你見過他?”
“大人,去年我們會長大壽時候見過,這孩子看着像是,”
“你想留他一命?見過你就更不能留!要是他跑了後患無窮!”
“他那裡見過我呀,我不過是個小小管事,他是大少爺。不過我聽說他被神廟選走做了候選的光輝武士,現在怎麼一個人跑到戈壁了?”劉暢奇怪地說道。
李志雙眼一眯“你的意思?”
“大人,不如我去問問他,看看外面情況,我想咱們幹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就三個人來抓咱們?”
劉暢沉吟道,“好!你去裡面套套他話!我跟張慶安在外面等着。”
史志樑雙手被捆,坐在冰冷地石屋裡,緊緊地抿着嘴,我不哭,我還要活着回去,回去!
正在發呆中忽然聽見一聲:“史少爺!”史志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擡起頭看見面前站了一名乾瘦地中年人“啊!你,你是什麼人?”
劉暢見史志樑如此反應心中明瞭,這人定是會長史長才的愛子,備選的光輝武士史志樑。
劉暢撲通跪在史志樑地面前“少爺啊!我叫劉暢是商會裡的一名管事,去年會長大壽時候曾在大廳見過一次少爺,今天我看着像少爺,他們要殺您,我才求情不要他們殺您,如今一問果然是少爺。”
史志樑疑惑地看着劉暢:“那你怎麼在這裡?這是那裡?怎麼都是奴隸?”
“少爺”劉暢說着嘆了口氣:“少爺知道烏蘭鎮的事情吧?”
見史志樑點了點頭,就接着說到:“我那日就在烏蘭鎮,結果被他們挾裹着上了兩面山。”
說罷又看着史志樑:“少爺,你怎麼孤身一人跑到戈壁中去了?”
史志樑見劉暢問來,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商會完了,我爸爸媽媽都,都被神廟殺了!”說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啊!爲什麼?”在史志樑抽噎聲中,劉暢明白了前因後果,一時間也呆住了!心中不住地自責,都是我,都是我惹得禍!
“會長!”劉暢喊了一句也忍不住抱住史志樑痛哭起來。二人在這小小石屋中,一個哀其親人父母,一個心懷愧疚,相擁而泣。
李志跟張慶安在門外聽得明白,掀起簾子走進屋內,劉暢見李志同張慶安進來,連忙對李志說道:“大人,他是我們會長之子”
說到這劉暢滿臉痛苦之色:“我們四方商會,已經被神廟給滅了,這孩子也無家可歸了,還懇請大人給他條生路!”
“既然如此,就讓他跟着你吧,真是人間慘劇,神廟真是狠毒啊!趕緊給他解開繩子,你帶着他去吃點東西!”
李志剛剛說完,就見白力闖了進來喊到:“李大哥”李志把臉一沉責怪地說到:“嗯!白力,你不好好養傷跑到這裡幹什麼!”
“李大哥,我沒事了,我覺得身體好得不得了,還有啊,我覺得肚子裡有股子熱氣,它往我身體那邊走,我身子那邊就覺得舒服的很!”
“鬥氣,這,這不可能!”白力話還沒說完,就聽張慶安跟史志樑一起驚訝地說到!
史志樑一臉地吃驚看着白力:“怎麼可能,一個奴隸,怎麼可能擁有鬥氣?天神怎麼會賜福給一個奴隸!”
“小子,你聽着,我們不是奴隸,不是”李志衝着史志樑吼道,李志的眼前彷彿閃過無數熟悉地陌生地的面容和那額頭上鮮明的奴隸印記,一個個的倒在了官兵的刀下,他們的靈魂依舊不屈服地吼着,我們不是奴隸,對我們不是奴隸!
李志衝着史志樑一字一句地說到:“你聽着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是強盜,是要殺光那些奴役着我們的人,搶光那些剝削着我們的人,我們是從狼牙山上殺下來地強盜,我們是強盜!你現在也是入了夥的強盜!”
李志說到這裡冷笑兩聲:“鬥氣,誰說是天神賜予地!我呸!你看好了”
見李志右手並掌爲刀朝着地面狠狠劈下,鬥氣閃爍,石屑亂濺,石頭的地面被劈出一道裂縫。
李志弄完後也不理會嘴張的可以塞下整個雞蛋地史志樑,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