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將破軍擡回了軍營後,秦山冷着臉道:“長風,將抓到的那些可疑的傢伙狠狠的修理一番,查清底細後再上報!”文長風眼中閃過一絲殘忍道:“我這就去辦!”紀塵忙問:“山哥,老大的傷勢怎麼樣了?”秦山哭喪着臉道:“將軍連續兩次使用天魔解體,體內的筋脈受創極大,除非有上品的靈藥,否則很難治療痊癒。若是找不到靈藥,就算將軍能夠活下來,他的武功也可能保不住了!”帳中的衆人大驚失色,程季茫然道:“那該怎麼辦?老大對我們那麼好,我們不管怎麼樣也要治好他啊!”
帳中的衆人心神暗淡,他們只是普通的軍人,上哪去弄靈藥!上好的靈藥起碼要上萬兩銀子,他們這幾年雖說積攢了不少錢,但一下子要拿出上萬兩來也都是有心無力。再說就是有錢也很難買到靈藥。大部分的靈藥都是江湖上的大門派自制的,極少流入江湖。江湖中的靈藥大部分是做任務的人意外得到的。像桃花島的九花玉露丸,天山的九轉熊蛇丸等等,這些藥在江湖上更是少見,幾乎就沒人會將這種藥賣掉。誰得到這些靈藥都不會輕易的賣掉,在江湖上混動輒就受傷,有了這些靈藥傷勢很快就會回覆,這比他人的優勢大多了!
程季坐在凳子上抱頭道:“山哥,我們該怎麼辦啊?老大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都怪我們啊!要不是我們的武功學的不好,幫不上老大的忙,老大絕對不會用那禁招的!”聽到程季這麼一說,衆人的心裡更加的難過了。莫無空猛地站起來道:“我帶幾百兄弟去當強盜,打劫幾萬兩銀子,我就不信買不到好藥!”秦山怒道:“放屁,你是這玉門關守將還相想當強盜,你要是這麼做的話,就是丟了將軍的臉,給將軍抹黑!”莫無空頹然坐下道:“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將軍去死?將軍在戰場上救了我十幾次,就算拼掉我這條命我也要找到上好的靈藥!”房中衆人默然無語,他們都跟了破軍不少時間,謀略武功都是破軍所傳,可以說破軍就是他們的師傅。而且戰場上這些人都被破軍救了不少次,恩情更大。
就在衆人束手無策間,傳令兵來報道:“報諸位將軍,冷無憂大帥,張騫大人來訪!”秦山忙道:“快隨我前去迎接諸位大人!”話還未落,張騫已走進房中道:“不必了,本官是來看一下破軍兄弟的傷勢如何,有沒有我可以幫上的!”秦山等人默然不語。冷無憂見狀即知破軍定是傷勢極重,他也不想這麼一個極有潛力的將領死去,忙道:“軍醫,快給破軍將軍仔細檢查一番,看該如何救治!”他身後的一個老人施了一禮後上前給破軍把脈。
過了片刻,張騫問道:“軍醫,這位小兄弟的傷勢如何?”軍醫長嘆一聲道:“這位將軍本人武功高強,內力也比較深厚,被人從背後此種一劍,雖未中要害但內臟也受創頗重。這劍傷倒是好醫,只要將軍自己調息即可慢慢恢復。但是將軍又在受傷後用了一種極爲霸道的功法,瞬間增強了好幾倍的內力。將軍的筋脈在這種強暴的內力刺激下都裂開了。而且還有不少的筋脈都斷了,就算能醫好,若找不到接筋續脈的靈藥,將軍的一身武功也盡費,日後也無法在修煉任何內功!”
張騫和冷無憂都輕嘆一聲面漏一絲悽然。本已知道結果的秦山等人,更是悲痛萬分。房中的氣氛也一下子低沉到了極點。就在此時,破軍咳出一口鮮血,呼吸也低沉了許多,衆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破軍身上。破軍睜開眼,朦朧中見到一絲紫衣,道:“大人……大人無事嗎?這……這就好……”聲音又漸漸地沉了下去。破軍只覺得渾身如同被人用刀刮一般劇痛難耐,還來不急多說些什麼又昏迷了過去。
張騫悲聲道:“沒想到小兄弟受創如此之重仍掛記本人的安危,我定要不計代價的將其救回。幸好破軍小兄弟服用了返魂丹,傷勢在一個月內絕然不會有什麼惡化。我這裡還有一顆安魂丹,暫時可以使人陷入龜息狀態,不必受傷痛之苦!冷大人,本官要上書王上,向大王求些靈藥,還請將軍安排人手!”冷無憂連連點頭道:“張大人不必多說,我定全力支持!本將軍也極看好此子。破軍將軍爲天朝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我也要傾全力救他。在我府中還有一株千年的人蔘,可以吊住破軍體內的元氣,使其不用喪失元氣。其他的還要看張大人的了!”張騫道:“好,軍醫,說說要醫好破軍要用些什麼藥物!”
軍醫捋了一把鬍子道:“這位將軍內臟受創頗重,這方面有很多靈藥可以醫治,九花玉露丸、九轉熊蛇丸等等都可。這要想醫好受創的筋脈,除了有人用絕學級的內功疏通筋脈,就只有一種失傳很久的奇藥黑玉斷續膏。”張騫道:“馬上給本官准備書簡,我馬上上報吾王,王上若知小兄弟爲天朝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勳,定會盡力找尋這些靈藥!”冷無憂忙派人辦妥,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漢國王城。辦完這一切後,冷無憂道:“軍醫,你就在這裡隨時觀察破軍將軍的傷勢,一有異動立即上報!”軍醫連忙領命!
轉眼三日過去了,秦山等人在君悅客棧桌了一百多人,大部分是無辜之人已被放掉。其他江湖中一些勢力的探子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後被放回。但在這其中仍有兩名突厥暗探和七名匈奴派來的殺手援手。秦山眼中閃爍着極爲陰冷的神光道:“長風,給我狠狠的折磨他們,不要搞死了!我要他們生——不——如——死!”聽到秦山的話,文長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領命而去。
文長風知道秦山的心情,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他和秦山、程季、莫無空入伍時都只有十五六歲,人小力弱,上戰場也只能是炮灰。文長風自己更是後悔,他本是富家弟子,一時激動來到了軍中,心中更是後悔萬分。幸好當時破軍剛升伍長不久,在打了幾仗後也對保護部下,排兵佈陣有了很高的認識。文長風等人就正好在這個時期被分入到了破軍的手下。破軍見這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如此年幼就要上修羅戰場,自是對他們照顧有加。在每次戰鬥中,破軍都傷痕累累,大部分都是爲了保護部下所受。而且,爲了提高部下的戰鬥力,破軍不斷的苦練,將自己的所有時間都放到了練武之上,然後再將自己的經驗一一傳給了手下的幾人。這樣,文長風等人才能在那麼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文長風等人也視破軍如師、如兄又如父。現在這種情況下,秦山等人又那種殘忍的表現也就極爲平常了。自此之後,破軍等人的營地一間破房中不時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連續過了十幾天,在冷無憂和張騫的幫助下,不斷有不少的上好傷藥被送到玉門關。破軍的傷勢也漸漸地穩定了下來。雖說沒有明顯的好轉,但也不至於惡化,這就給了衆人更多的時間來尋找靈藥。這日,冷無憂排出的快馬終於回來了。不待風塵僕僕的幾人休息,張騫忙問道:“怎麼樣了?靈藥找到了嗎?”一個士兵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喘息道:“找到了……這是漢王……從……王庫中……專門找的!”張騫接過木盒遞給軍醫道:“快,現在就去給破軍小兄弟治傷!”
破軍房中,軍醫將破軍的衣服全部除下,打開木盒將盒中的黑色藥物取出。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輕輕的挑出一點膏藥,然後給破軍塗抹。一直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軍醫擦了擦頭上的大汗道:“好了,這黑玉斷續膏極爲靈驗,只要半個月就可以恢復了!這盒中另一份藥是九轉熊蛇丸,給將軍服下,在等幾日,我們解去回魂丹的藥效,破軍將軍救回醒過來了!”秦山急道:“爲什麼不現在就解?”軍醫瞪了他一眼道:“那筋脈寸斷開裂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這藥用上治療筋脈也很痛苦,要不想將軍受苦將讓他睡着吧!”
五日之後,軍醫將回魂丹的藥效除去,破軍也漸漸地醒轉過來。秦山跪在牀前低泣道:“將軍,你……你終於醒來了!”破軍添了添乾裂的嘴脣道:“山子,那麼大的人了還哭什麼?別在我這裡丟人!”接着對冷無憂和張騫道:“拜見兩位大人,請恕末將有傷在身無法見禮!”張騫道:“小兄弟不必客氣,那日在客棧若不是有小兄弟捨命相救,本官恐怕早就遭到了匈奴人的毒手了!小兄弟武功不錯啊,那影子劍客楊虛彥也被小兄弟重傷擊走!”破軍苦笑一下道:“大人謬讚了,我那日用了天魔解體,功力暴增才能與楊虛彥鬥個旗鼓相當,一真實實力相比,我起碼也差了兩籌!看來江湖上的高手也不可小視!”
冷無憂點點頭道:“破軍,你好好養傷吧!這次你救了張大人,爲天朝立下了大功!朝廷定會賞賜與你。待你傷好之後在來找我。你好好養傷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破軍連忙道謝。待冷無憂和張騫走後,秦山忙問道:“將軍,你的上怎麼樣了?”破軍道:“還不錯,出了暫時無法使用內力,其他的一都好!沒想到用了天魔解體還能回覆!”紀塵接道:“那是張大人從漢王那裡求來的上好的上品靈藥九轉熊蛇丸和黑玉斷續膏的療效!”破軍道:“那我可要多謝他們了!你們怎麼樣?那楊虛彥跑了嗎?”程季羞愧道:“對不起將軍,那楊虛彥輕功極好,我們的弓箭拿他沒有辦法,讓他跑了!”破軍道:“這不怪你,他的實力我完全瞭解,下次我定要再會會他!”秦山道:“將軍,你剛醒過來,不易操勞,請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