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自己的答案。”蕭寧雙手揣進褲兜裡。
“天才也不過如此,哈哈哈。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終於贏了你。”夏宇突然開始大笑,目光帶着輕蔑。
“哦?那你倒說說,我猜錯的那一半是什麼。”
蕭寧絲毫沒有介意,反而是作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這次完美的創造,來自於三個人,有一種戰術叫做裡應外合。”
夏宇認爲自己贏了,毫不遮掩的將事實全盤托出。
他和死去的女孩的確是其中的兩個兇手,還有一個兇手是他們共同的導師。
他們策劃這起完美的十二星座虐殺案,通過**等等不同的方式勾引男生上線。
這三個人早就已經從男性研究生裡面找出虐殺對象,在精密的計劃之下沒有人可以逃得出他們的魔爪。
“你錯了。”蕭寧狀態非常輕鬆,雙手環抱在胸前,“你們的十二星座虐殺案根本就沒有成功,你們自詡爲完美的計劃早就已經被中斷掉。”
“不可能。”夏宇反應非常強烈,雙手推開桌子,“12個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嗎?”蕭寧拍了拍雙手,門突然打開。
已經死去的小個子女生站在門口,目光一片清明。
夏宇猛然瞪大眼睛,將桌子狠狠的推倒,“怎麼會這樣?”
他站起身來,朝着那個女生衝過去,“你不是應該死了嗎?你爲什麼還會在這裡?”
小個子女生身體不停的顫抖,“小宇,停手吧,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
夏宇伸手掐住女生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你給我去死,你給我去死!”
蕭寧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他應聲倒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爲什麼會失敗?這麼完美的計劃怎麼會失敗呢!”夏宇不斷重複着這幾句話。
剛剛被掐住脖子的小個子女生,已經忘記危險,蹲下身體摟住夏宇,“對不起,對不起。”
“既然你這麼希望我死,那我就如你所願。”小個子女生從腰間取出一根鐵絲,和之前那個男生脖子上的鐵絲一模一樣。
蕭寧一拳砸在地上,他距離這兩個人有點遠。
在鐵絲夾插入女孩兒身體的一瞬間,李珂及時拽住她的手臂。
鐵絲被抽出,女孩的心也涼了一半。
她跪在地上,用雙膝走路,“我求求你們,把東西還給我。”
蕭寧冷笑兩聲,“都這麼想死,別死在警察局,也不好好想想你們的爸媽爲什麼把你們撫養到這麼大,也不好好想想國家爲什麼培養你們。”
小個子女生哭到窒息,終於停下來。
夏宇身體蜷縮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
鮮血逐漸從傷口蔓延開去,盛開成一朵花的形狀。
蕭寧大步流星,翻開夏宇斜躺着的身體,血從他的嘴巴里浸染出來。
夏宇咬舌自盡了。
蕭寧皺着眉頭,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他舔舔乾燥的嘴角,忽然瞪大眼睛,“不對,還有一個人沒死。”
李珂也同樣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驚訝的張大嘴巴,“什麼……”
蕭寧推着地上的女生,“你們的導師是什麼星座?你們的導師現在是在哪裡?”
小個子女生緩慢睜開眼睛,“已經來不及了,白羊座和天秤座,必須死。”
他們導師的屍體在學校的實驗樓裡面發現,一根鋼絲刺穿他的喉嚨,乾淨而又利落。
現在的十二星座虐殺案才正式結束,12個人,十個人死於他殺,兩個人死於自殺。
無論如何,12天,死了12個星座的人。
李珂看着辦公室裡面許久沒有說話的蕭寧,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組織上面下來的文件,你不要太在意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這件事情任何人都沒有錯。”
蕭寧盯着眼前的那份文件,“我只是覺得這個見面禮太過瘋狂而已。”
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女人送來了第一份見面禮,12個人的死亡刷新她的存在。
蕭寧閉上眼睛,滿滿都是夏宇死前的決絕。
想要把殺人案做到極致,想要把殺人案設計成最完美的方案,這些兇手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蕭寧突然有些理解他們的做法,可是在這種理解的基礎上,自己也讓自己感到害怕。
他撕掉上頭髮下來的那份文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上次的案子怎麼樣了?”蕭寧轉移注意力。
“要不要把徐星藤他們叫過來問問?”李珂已經把電話號碼撥打出去。
徐星藤愁眉苦臉,“這起案子實在是太難搞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
“正好我們這邊已經結案,可以來幫助你了。”李珂拍着他的肩膀,做安慰的態度。
蕭寧微微挑眉,瞟了一眼徐星藤,“誰說的要幫助他們?最開始就已經分工明確,各自破案,各憑本事。”
徐星藤瞪了他一眼,小聲的嘀咕着:大概是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蕭寧目光如刀片一般,削了他一眼。徐星藤立刻閉嘴,開始一本正經的報告着最近的案情,“所有的器官都已經檢查完畢,確認已經在福爾馬林中泡過一週以上的時間。”
“還有呢?”
“有一個問題,澡缸裡面泡着的器官和十二星座虐殺案的第一個死者DNA匹配。”徐星藤當時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蕭寧攤開手,接過對方手裡的報告,“十二星座虐殺案的第一個死者是誰?”
他是從中間開始接手,所以對前面的死者只是有比較籠統的認識。
比如說他們都是男性,比如說他們都是研究生。
“男性,22歲,研究生一年級,學習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徐星藤簡單的彙報,“家在農村,條件不是特別好,平時爲人處事也比較低調。”
“只有這些嗎?”蕭寧翻看着那個男生的照片。
“只有這些,我們現在已經去查死者的關係了,死者除了農村的爺爺奶奶以外沒有直接親屬。”
“莫非這兩起案子之間有什麼聯繫?”李珂單手支撐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