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悽慘,臉色蒼白,臉上的傷口不斷的流出鮮血。
女人嘴裡依然唸叨着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這四個字,不斷的循環反覆,但是身上卻釋放不出絲毫的氣息。
蘇原沒有殺她,的確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此時這個紅衣女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將女人放在牀上,蘇原看了一眼慕容如雪,“我給他療傷,你想多的話,就留下看吧。”
“沒事,我相信你。”說着,慕容如雪笑了笑,並沒有絲毫的尷尬,便走了出去。蘇原目送着慕容如雪離開,會心一笑,大家族出來的女人,就是有教養,當然蘇原也的確是爲了幫女人療傷。
“誒等等。”蘇原在慕容如雪關門的一瞬間,再次叫道。
“怎麼了?”慕容如雪打開門問道。
“她的臉……”蘇原說着,指了指女人的臉頰,那條巨大的傷口。
“有去傷疤的丹藥,養顏丹,這是衆多女人都所希望得到了,我這裡有五顆。”慕容如雪說着,拿出了一個玉瓶交給了蘇原。
蘇原接過玉瓶,摸了摸慕容如雪的頭,“謝謝。”
“我們說什麼謝謝,你快救人吧,我先出去了。”慕容如雪再次笑了笑,急忙的走了出去。
蘇原忽然有一種愧疚感對這個女人,當然還有對其他人。
再次看向這個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美,美到任何男人都爲之傾心。剛纔的迷茫也在一瞬間再次漫上心頭。
蘇原迷茫了,迷茫剛纔竟然沒有人救人,如此絕情,如此無情的修煉者。
難道真的修煉路上無情意,只有自己的大道終點纔是最重要的。
這是一直纏繞在蘇原心頭的問題,包括在七星塔第七層看到的畫面,蘇原所想的,修煉路上有情有愛,他不是修煉機器,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他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愛的人過得好,就這樣最平淡的生活下去。
但是當蘇原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多不希望自己這樣。從得到戒指開始,到成爲殺手,再到殺手之宴殺人無數,李四死亡。然後被暗算穿越狐狸星,遇到不擼息快,來到炫新大陸遇到了慕容如雪,緊接着回到地球天人族入侵,再到了星空,然後穿越凡人界。
蘇原回憶着自己過去的一幕一幕,這些彷彿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幾千年,可這些也同樣很近,彷彿就在昨天。
他迷茫的是自己的道路,修煉的道路,可是他從沒有爲自己的目標迷茫,蘇原笑了,在那一刻,蘇原露出了最衷心的笑容。
再看向紅衣女人,蘇原毫不猶豫的將生命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對方的體內,治療用的草藥也被蘇原摘下來送到了女人的嘴裡,運動真氣將她融化送進小腹。
一股股綠色的生命之氣從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如雪,你給他洗一下澡,換一下衣服吧。”蘇原在看到藥效完全過去了之後,女人的骨骼也快連接好的時候,才喊道。
慕容如雪在外面等着也是焦急,不過在聽到蘇原叫喚之後,很快就推門而入了。
聽了蘇原的話,慕容如雪給紅衣女人調了水,便和蘇原將她抗進了水桶,好在慕容如雪讓蘇原蒙着眼睛不讓他看,要不然蘇原肯定鼻血噴張。
如雪般的肌膚彈性十足,潔白的肌膚上面雖然沾着鮮血,但是更加增添了野性美。平坦的小腹毫無贅肉,高聳給人一種莫名的貪戀感覺。
不過蘇原很想看看,卻被慕容如雪喝止了,理由是晚上你想看就看。聽到這句話,蘇原心裡一咬牙一跺腳,好吧晚上就晚上,不過蘇原不知道的是,慕容如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卻是一紅。
摸着黑走出了房間,蘇原愣是沒有敢釋放神識,到了外面,蘇原這才能夠透一口氣,而且他這段時間也不打算再去挑戰了,畢竟自己已經來到了第七名,並且重新刷新了排行榜,前六名是聖尊,而他唯一一個前七名的神王。
三天之後,女人醒來了,蘇原第一時間走了進去。看着這個虛弱的女人,臉色蒼白,蘇原沒有任何的表情。
“謝謝你。”女人在看到蘇原之後,用虛弱到幾乎聽不到聲音的聲音說道,蘇原笑了笑,“你叫什麼?”
“火。”火淡淡的說道,看向蘇原的目光忽然有一絲的詫異。
“不用感謝我救你,我說了手下開恩,不過你混得有些慘啊,當時竟然沒人救你。”蘇原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嘲諷道。
“呵呵。”火在聽到蘇原的話之後,也是無奈的自嘲般的笑了笑,“這就是武道,我從五行界來到這裡的時候,當我遇到第一個挑戰者和我挑戰的人之後,我就知道只有自己實力強大了纔有機會走上巔峰,如果退縮,只有死。”
火的話如同洪鐘一般敲擊着蘇原的心頭。
何嘗不是啊?
武道之上,只有強大的實力纔是最基礎最穩健的保障,沒有實力你什麼也不是。
“五行界?是什麼地方?”蘇原再次開口問道。
“九界之一。”火淡淡的開口回答,目光無波。
“我是凡人界的。”蘇原打了一個哈哈說道。
“其實殺戮城並不是包括九界的人,這是一個獨立的界域,同樣的這也是一個交界的空間,每天有無數的人通過這個界域前往另一個界域,不過你們這些歷練者不知道罷了。”
當聽到火的話之後,蘇原一愣。沒想到殺戮城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而這個界面還是其他界面的交界地方,九界只是這殺戮城交界的其中之九罷了,還有其它來自其他地方的修煉者,星空流浪者。
“好吧,得到第一就能夠離開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火竟然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獲得第一就能夠離開?別想了,我怎麼沒看到荒離開?”
蘇原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了,的確荒已經第一了,但是他在這裡那麼多年,爲什麼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