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然不怕人口太多,只怕人口太少。』單單只是桐湖郡一地,就算來個百萬人口,其實也能安排的下。
好在這一切都還算順利,唐長生看不到的地方,6元真等人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安排。
因此,隨着小黑山大營的到來,居然又多出了幾條大船來,跟着運載流民。讓一日之間轉移的流民從兩千,一下子提高到了五千。
饒是如此,這麼多的流民還有各種輜重物資要想盡數運過江去,恐怕都還需要十多日的功夫。
也就是在第五日,唐長生忽然接到呂元化的消息。那是唐長生正在江南負責這邊的安排的時候,忽然見到自己的元陽神燈無火自燃,燈光之中,已經顯出呂元化的蹤影來了。
“這是……”還有這種傳信手段,讓唐長生吃了一驚。
卻見着呂元化鄭重的道:“江南的事情你先別管了,趕緊過江來。我們行動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這麼大的消息根本不可能一直瞞着別人,這點不論是唐長生,還是6元真等人都是心知肚明。
如今已經五天過去了,這消息才傳出,已經算是慢的了!
不過事情還是嚴重,趕緊趕過江去,商量事情也是應該的。
“越侯已經知道消息,不過應該不打緊。問題是白頭島也得知了消息,你在江南不安全……”
唐長生倏然而驚,這意思是白頭島氣急敗壞了?
元陽神燈黯了下去,呂元化的影子也都消失。唐長生面色沉重,正想要跟着船隊返回江北。
亂逞英雄的事情,他唐長生法師自然不會去做的!莫要以爲對付了一個陰神級數的熊妖,就以爲自己很厲害了。
但是陰神和陰神之間的戰鬥力,可以相差一百倍,一千倍。
有些類似受過訓練的精銳士兵,能夠利用環境,輕易殺掉數十百計的普通人。
一般野生妖怪,沒有系統的修行功法,完全憑天賦或者機緣修煉,一身法力本就粗糙不堪,更是缺少強橫精妙的法術。
這就完全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而有着道法修行的門派弟子,哪怕是散修,也要比這些妖怪強的多!
更不要說,很多妖怪就算化形了,智慧卻也是極低!
總之,唐長生清楚的知道這些。因此絕對不會以爲自己能夠輕易燒殺那熊妖,就真的以爲自家能夠對付白頭島的高手了。
此刻,一接到警報,唐長生立刻毫不猶豫的丟掉手中所做的事情,準備過江。
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自己小命重要不是?
卻就在這個時候,唐長生剛剛準備渡江,忽然聽到一陣厲嘯,震的江岸森林之中羣鳥亂飛,聲音在空空蕩蕩的江面上來回迴盪:“唐長生,你給我出來!”
頓時唐長生就覺着頭皮麻,只見一縷白氣排空而來,一瞬間似乎就已經鎖定住了唐長生的氣機。讓唐長生渾身上下盡數刺痛,彷佛被針扎一樣。
那氣機震盪好生驚人,同一時刻,那蘇胥水以北,一座帳篷之中,一盞原本點燃的元陽神燈忽然之間光芒大作,走出一個人影來。
卻正是呂元化,這刻他憂慮的望向江南方向,兵解重修之後,雖然實力已經恢復,甚至比生前猶有過之,但是對其限制也是相當之大。
尤其是現在,神軀還沒有徹底的成就,這時候遠隔十多裡地,就算是想要救唐長生也沒有辦法。
“想不到白頭島的傢伙來這麼快,剛剛給長生報信……事到如今,也就只好求援了!”呂元化沉吟了一下,立刻下定了決心……
“飛劍……”
唐長生心頭一震,那飛劍還遠在數裡之外,居然一瞬間鎖定了唐長生,就要一劍索命。
危急時刻,唐長生的腦海出乎意料的平靜。各種關於對付飛劍的法訣一一在心頭流淌而過……
在本世界大劫來臨之前,有着一個仙道展的小高峰時代。那個時代,由於幾個劍修門派的強大,不可一世,而將劍修之法推陳出新,幾乎影響了所有的修行門派。
關於當時的許多一鱗半爪的傳聞隱秘流露了出去,後來就有着一個人,寫出了一本叫做《蜀山劍俠傳》的小說,轟動天下,一直影響原本世界直到現代。
甚至後來的那位王大導演,所拍出的什麼《火燒紅蓮寺》《龍門客棧》等等大片,都是講述劍俠故事的。
將軍廟就是那個年代走過來的,雖然非是劍修門派,但是因爲劍修之法太過普及。因此許多對付劍修的法門也就一一被創出。
此刻那飛劍排雲御電而來,唐長生一眼就認出,這等聲勢不僅是飛劍,而且還是威力巨大的元神御劍。這根本就非是一般人所能夠抵擋!
甚至那頭熊妖如果在此的話,面對這等凌厲的飛劍攻勢,恐怕也不會比斬斷一隻牙籤更要費力。
唐長生的修爲遠遠比不過熊妖,但是,唐長生的所掌握的各種知識,奇功異法,對於飛劍的認識,卻遠非是那熊妖可比!
他清楚的知道,飛劍斬人,不論是那種御劍之法,先就是要鎖定他身上的氣機。
“奶奶的,我身上到底什麼東西被人得去了?”
唐長生心底嘀咕着,他一向小心,知道暗算人的法子數不勝數。因此帶着自身氣機的東西,不論是身上的毛,指甲,甚至是穿過的衣服都會小心收集,然後毀掉,絕不會落入其他有心人手中。
不過現在追究這人到底是如何得到關於自己氣機的東西,從而在數裡之外鎖定自己已經是無謂的事情了。
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混亂敵人的鎖定,只是一瞬間,唐長生已經將自己的頭扯下一根,然後當胸向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
“噗……”
一口鮮血就噴在了那毛之上,跟着唐長生甚至顧不得將嘴邊的血跡抹去,已經默默唸咒。
呼,這根頭無風自燃,化爲一道火光,向着不遠處的樹林射了過去。
跟着唐長生就覺着身上一鬆,那種全身上下都被鋒利的刀尖給指着的感覺頓時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