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藥勳身上散發出來的專屬於天級強者的威壓,衆人臉色大變,如果一個天級強者要搶奪他們的令牌,即使不算上他後面的一百多武者,光藥勳一人就能將他們一一斬殺。人羣中有不少人都聽過藥勳之名,甚至不少人還認識藥勳,正因爲如此,他們才更加面無人色,藥勳此人出了修爲強大之外,爲人也十分狠辣,下手絕不留情,絕對不是他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平和。
人羣當中那些沒有令牌的人開始慢慢退後,搶奪令牌的事情不管他們事,對方還有天級武者,還是早點表明立場爲妙,免得被殃及池魚。一些心思活潑的人已經開始思量,如果藥勳帶人搶奪令牌,那麼等會的形勢肯定無比混亂,那麼他們說不定趁亂也能搶奪得令牌,想到這裡,慢慢退到後面的這些武者,心中又開始火熱起來。
“交出令牌!或者死!”藥勳冷冷道,微微眯起的眼睛裡精芒四射,如鋒利的劍鋒,讓人不敢直視。
藥勳身後,盧鑫等人武器已經在手,身上滔天的煞氣和殺氣涌出,在安全區域的白色光之前面瀰漫,充滿殺機的目光冷冷看着這些武者,只要他們敢說一個“不”字,他們就衝上去殺人奪寶。
衆武者原本就已經消耗巨大,真氣不足平時的一半,哪裡能和養精蓄銳、以逸待勞的盧鑫等人相比,又被藥勳天級強者的身份奪了先機,在氣勢上已經落了下風,如果真的爭鬥起來,基本上是一邊倒的屠殺。衆人又驚又怒,卻有無可奈何,他們雖然人數上佔優勢,但總體的戰鬥力相差太遠,可是又怎麼甘心將九死一生得來的令牌交出去,這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
“這位兄臺,還有這位姑娘,兩位修爲高強,我們大夥的命也都是你們救的,還請兩位再幫一次,這令牌我們不能交出去,萬萬不能啊。只要兩位能幫我們這次,我們以兩位馬首是瞻,日後但有差遣,水裡來火裡去絕不皺下眉頭。”
沒辦法,衆武者將希望投到了杜風和冷若冰身上,這兩人都是天級修爲,只要他們肯出面,就算藥勳想動手也要十分顧忌。衆武者語氣誠懇,低頭彎腰懇請杜風和冷若冰,眼見安全區域就在眼前,他們絕對不甘心就此失去令牌。
“哼!不知死活,以爲這樣就能保住你們的命嗎?既然你們如此硬氣,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頭顱是不是也一樣堅硬,能否擋得住我手中的寶劍。”盧鑫冷哼道,手中寶劍一揚,無邊的殺氣凜然,就要上前動手。
藥勳一把攔住了盧鑫,眼神微微一縮,靜靜的看着杜風和冷若冰,心道終於還是將兩人牽扯進來了。
在藥勳身後,如寶劍一樣孤立的一個青年,看着杜風的目光充滿了怨毒的殺意,那目光中包含的無盡殺意和仇恨,就算傾盡所有江河之水也洗刷不乾淨。這個青年,正是當初被杜風廢掉修爲的何一劍,此時的何一劍哪裡還是廢人的樣子,不但修爲盡復,而且還突破到了地級高階。
當初靈武宗宗主胡天南將何一劍送到了大楚帝國的藥王山,雖然他捨不得如此天賦出衆的弟子,但是也只有藥王山的長生功才能修復破損的丹田,讓何一劍重新成爲武者,否則何一劍只能成爲一個無法再修煉的廢人。如今何一劍在劍法上的造詣更加精深,整個人的氣勢如沖天的劍氣,鋒銳無比,修爲比起之前更是強大了數倍,這時看到杜風,何一劍如何能忍受得住,手按到劍柄上,就要對杜風出手,耳邊卻傳來了藥勳的話語。
“師弟,不可輕動!”
何一劍一愣,不甘的鬆開手,對於藥勳的話他不能不聽,藥王山對他有大恩,藥勳對他也十分不錯。何一劍只能冷冷的着杜風,只要藥勳一聲令下,他將第一個出劍斬殺杜風。
杜風感覺到了一股驚人的殺氣鎖定了自己,擡眼看去,就看到了藥勳身後的何一劍,杜風吃了一驚,想不到何一劍竟然恢復了修爲,而且還有精進,看來他是有什麼奇遇了。不過杜風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地級高階又怎麼樣,要殺他一招足矣。
那邊冷若冰也看了過來,她目光依然冰冷,不過卻露出詢問之意,顯然是徵求杜風的意思。
“這位兄臺,我花費巨大的心力,好不容易纔在獸潮*他們救了下來,也就不能眼看着他們被人斬殺。”杜風上前幾步,笑看着藥勳道,身上的氣勢每走一步就增強一分,逐漸超過了地級高階的界限,和藥勳的氣勢不相上下,“所以,你要搶奪他們的令牌,我不同意。”
天級強者!
盧鑫等人猛的一震,露出了驚容,他們想不到杜風竟然也是天級強者,那麼事情就麻煩了。那些武者聽到杜風的話,立即喜上眉梢,有杜風出面,那麼就算藥勳是天級強者也無可奈何了。
何一劍的眼睛忽然暴睜着,滿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杜風這混蛋竟然突破天級了,何一劍的牙齒幾乎咬碎,他心中萬分的不甘,滅門的血海深仇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報?杜風,我一定要殺了你,不管你多麼的強大,我都一定要比你更強,將你踩在腳下狠狠的羞辱,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祭奠我何家滿門和師傅!何一劍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怨毒和不甘的目光死死盯着杜風。
見杜風表明了態度,冷若冰也釋放出了自身的氣勢,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如穿雲裂霄的劍氣,震撼衆人。
又一個天級強者!盧鑫等人面色發苦,這情形還搶個什麼勁啊,不被人家反過來搶了就不錯了,但是盧鑫等人又十分不甘心,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藥勳的身上。
“兩位,我不欲與你們爲敵,不過我身後的這些兄弟如此信任我,我就有責任爲他們獲取足夠的令牌。”藥勳道,氣勢上並沒有因爲對方有兩個天級強者而退避,相比起來,藥勳更看重的是杜風,因爲他看不透杜風的修爲,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令牌嘛,我這裡有些。”杜風道,從懷裡拿出後面收攏的二十幾塊令牌。
看到杜風拿出二十幾塊令牌,不但盧鑫等人眼睛大亮,那些沒有令牌退開來的武者也是直吞口水,目光火熱的看着這些令牌,如果令牌不是在杜風的手裡,恐怕衆人已經一哄而上的搶奪了。
“我這裡也有些。”冷若冰道,也拿出了一些令牌,竟然有三十幾塊,比杜風拿到的還多一點。
“想不到兩位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穫。”藥勳也有些意外,不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好!如果兩位能將這些令牌送給在下,那麼在下就答應不爲難他們。”
藥勳的主意打得很好,有了杜風兩人的五十多塊令牌,他這邊的人已經可以人手一塊,又何必費一番手腳去搶奪。其他沒有令牌的武者,見藥勳一開口就向囊括了這些令牌,皆是面又怒色,但是又不敢頂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杜風和冷若冰。
“不妥!”杜風搖搖頭,心道這傢伙倒是好算計,真當自己是傻子了,杜風淡淡一笑,道:“兄臺此話不妥,大大的不妥,有了這些令牌,你們自然有了足夠的令牌,但是其他人卻沒有令牌,我又憑什麼將這些令牌給你呢?”
“以你之見,又當如何?”藥勳道,他也知道杜風沒怎麼好騙。
“這樣吧,我有個提議,那邊有足夠的令牌,只要我們將那些令牌取來,那麼這裡所有的人都有足夠的令牌,又何必一定要爭鬥呢。”杜風笑道,手指向了先前的沼澤。
沼澤之中確實有許多令牌,先前許多得到了令牌的武者死在沼澤中,令牌自然也落在哪裡,令人奇怪的是,這些令牌是不知名金屬鑄造,入手沉重,但在沼澤上卻不會下沉,先前飛掠沼澤的時候杜風已經看到了不少。
杜風此話一出,那些沒有令牌的武者立即就狂喜起來,剛纔他們已經死心了,想不到峰迴路轉,自己又還有機會,能進入安全區域的金牌啊,就等於能夠進入仙門的資格,足夠讓人瘋狂了。
“沼澤之中的令牌,其他人雖然無法得到,但卻難不住我們三人,不若我們三人去將令牌取來,分發給衆人,讓所有人都能夠通過選拔,進入仙門中修煉,豈不是皆大歡喜?”杜風笑道。
“兄臺高義,我等敬佩萬分!日後兄臺但有差遣,刀山火海也萬死不辭!”後面渡過沼澤的武者無論是有令牌還是沒有令牌的,皆對杜風拱手彎腰,神態語氣恭敬之極。
杜風大是滿意,能將這些人收心,以後進入陌生的仙門之中也好有個照應,起碼能有一個自己的基礎勢力。
對於杜風的提議,藥勳找不到理由拒絕,一旦拒絕,那麼他就可能面對杜風和冷若冰的聯手攻擊了。藥勳不反對,冷若冰更不會反對了,於是三大天級強者聯手進入沼澤之中,將遺落的令牌一一取了回來,取回來的令牌再加上之前的那五十多塊,已經足夠所有人都能進入安全區域。
此時岩漿已經傾瀉到了山腳下,沼澤在岩漿的烘烤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涸,而杜風等人已經進入了安全區域的白色光柱內。又等了一天後,安全區域的巨大白色光柱如冰柱一樣開始崩潰,杜風只感覺到靈識一陣恍惚,似乎又穿越了重重迷霧,回到了雲霧山脈的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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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完成,可以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