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義豎起一個大拇指,開始狂拍馬屁:“我一見到公子便覺得公子雙目炯炯有神,靈臺飽滿透亮,便覺得是大富大貴之人,此時看來,我猜得竟然對了。”
李乘風見對方態度發生變化,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依舊微笑着問道:“還請師兄指點,接下來我該如何?”
孫博義哈哈笑道:“把金帖給我。”
李乘風遞過金帖,孫博義凌空一伸手掌,金帖自己便飛到了他的手掌心之中,他打開看了一眼,確認了以後,微微點頭,隨後遞還給李乘風,眼中帶着一絲豔羨和恭維的說道:“你帶着這金帖去藏錦閣便是了,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招呼公子的。”
李乘風接過金帖,小心藏好,拱手道:“多謝師兄指點。”說完他轉身便要離去,孫博義卻喊了一聲:“師弟,且慢!”
李乘風不解回頭,卻見孫博義討好的微笑着:“我們靈山派有自己的禮節,師弟既然已經入門,便該學學,否則路上遇到同門用錯禮,難免會鬧笑話。”
李乘風一喜:“那感情好,多謝師兄了!”
孫博義笑了笑,獻殷勤的比劃着手勢,他左手食指和中指並立,大拇指、無名指和小拇指蜷曲並在一起,捏了一個類似於劍訣的指訣,他將手指放在右邊胸膛靠右上的位置,食指和中指貼着胸脯,指尖指着肩膀,道:“這是藏劍閣的指訣,見人後以此禮行禮,來人便知你是藏劍閣的弟子。”
李乘風有樣學樣,但也並不認真,在他看來,自己與藏劍閣並無緣分。
孫博義將左手放下,舉起右手,食指與拇指並在一起,食指又與中指分開,而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並立在一起,他單手立掌,掌心朝於左邊胳膊,大拇指掌緣貼着左邊胸膛,手掌豎立,道:“這是藏秀閣的行禮,見到以後,便知道這是藏秀閣的師姐們。”
說着,他笑了起來,道:“不過,咱們靈山派藏秀閣的師姐,不用做這個手勢禮節也知道她們來自於何處。”
李乘風也笑了起來,藏秀閣皆是女子,若是還需要見禮方知,那不是瞎子便是傻子了。
孫博義又將左手五指併攏,掌心向上,胳膊橫於胸前,手掌位於胸前心窩位置,他道:“這是藏錦閣的手勢禮節,你見到以後可千萬不要造次,藏錦閣非富即貴,我派大修行人多出於此閣。”
李乘風心中默默記下。
孫博義最後比劃了一個手勢,這一次卻是兩手同用,他兩手手掌朝上,右手手掌置於左手手心,兩手大拇指輕輕抵對在一起,雙手置於小腹位置,他道:“這是藏清閣,也便是我所在的天閣。”
李乘風學會後,以藏錦閣的禮節向孫博義一禮,孫博義也以藏清閣的禮節還禮,兩人對視哈哈一笑,李乘風笑道:“多謝師兄指點,來日必有報答。”
孫博義爲啥要討好李乘風,圖的不就是這句話麼?
固然他現在想殺死李乘風,那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只要腦子正常,誰不願意去結交一個手持金帖,兩關連奪第一的師弟呢?學無長幼,達者爲先!
修行之事,天賦與錢財,缺一不可,擁有二者之人,前途不可限量,更何況兩關第一就已經證明了這人無論是鼎爐還是精神都是上上之選!就算第三關測試出來的天賦較差,那海量的資源也足以堆出一個大修行人來!
孫博義哈哈一笑,道:“那日後就盼着師弟一日千里,他日若有成仙之日,可別忘提攜一下師兄了。”
李乘風笑道:“好說好說。”
孫博義微笑道:“還沒請教師弟名諱?”
李乘風道:“師弟姓李名乘風,家居成安,洗月派後人。”
李乘風這句話說出來輕描淡寫,可在孫博義聽來卻宛如九天雷霆劈在他的身上,震得他大腦嗡嗡作響:成安洗月派?李家的?
莫非……就是害得我哥哥至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洗月李家?
孫博義死死的盯着李乘風,他的拳頭下意識的握緊,李乘風不解他此時的反應,疑惑的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孫博義反應過來,立刻低下頭去,挪開眼睛,唯恐怕李乘風看到他眼中翻滾的恨意與怒火。
爲什麼!爲什麼這老天如此不公平!
這惡人害了我的哥哥,爲何又能拿到金帖!
對了,定是他害了我哥哥,所以纔會有這金帖!
要不,這便殺死他,爲我哥哥報仇?
孫博義腦海中殺意翻滾,手指緩緩縮回了袖口之中,他這模樣引起了李乘風的狐疑和警惕,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道:“師兄,你……”
李乘風話沒說完,便見石屋中亮光一閃,憑空出現一個人來,這人從半空中跌落,李乘風下意識伸手去接,他剛接在手,便發現不對勁,他剛要有所動作,這人便身子一擰,一個鷂子翻身,雙手將李乘風猛的推開,同時兩腿翻飛踢將出去,李乘風只得拿手臂一擋,這人便藉着一蹬之力,身子飛快翻離李乘風的跟前。
這人翻身後落地一個趔趄,飛快扯掉眼前蒙的絲巾,又取出耳中的布團,正是戰齊勝。
李乘風暗叫後悔,沒有早點認出下點黑手,他雙手揹負在身後,悄悄的將之前與戰齊勝接觸後飛快順走的兩件東西藏了起來。
戰齊勝瞧見李乘風已經在這裡,頓時流露出惱怒悔恨之意,他冷冷的說道:“真是晦氣!”
李乘風也不客氣:“是啊!拼盡全力也敗給我的感覺太晦氣了吧?這到底是個啥滋味呀?啊,你肯定不會陌生,畢竟之前已經敗過一次了嘛!看來,所謂的戰家公子,嘖嘖,不過如此嘛!別擔心,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以後敗給我的次數多了,你就慢慢習慣了。以後呀,你就是戰家百戰百敗,百敗百戰的戰公子,勵志呀!”
論耍嘴皮子,堪稱“賤宗”的李乘風嘴賤起來,那當真是天下難逢敵手,戰齊勝又如何是他對手?剛嘲諷一句就被對方几句懟回來,氣得自己七竅生煙。
戰齊勝氣得眼中噴火,若不是忌憚靈山派嚴格的教規和他……有可能打不過李乘風,他真想將眼前此人碎屍萬段!
戰齊勝強忍胸中怒氣,挪過目光,看向孫博義,道:“這位師兄,第三關是何等考覈。”
李乘風賤兮兮的笑道:“哎呀,你還要辛苦繼續闖關呀?辛苦辛苦,小爺我就先走一步啦,咱們藏錦閣見!”
“藏錦閣?”戰齊勝盯着李乘風,忽然笑了起來“好啊,咱們藏錦閣見,不見不散!”
李乘風嗤笑了一聲,對孫博義道:“還請師兄指點出路。”
孫博義眼珠一會盯着戰齊勝,一會盯着李乘風,來來回回掃視了幾圈後,他忽然咧嘴笑了起來,恢復了之前的熱情,指了一個方向:“師弟從此處出去便是。”
說着,他拍了拍手掌,他之前指向的石壁方向頓時裂開一個石洞。
李乘風施了一禮後,用藏錦閣的指禮朝着戰齊勝比劃了一下,然後大咧咧的去了。
但李乘風並不知道,他轉身的剎那,不僅僅是戰齊勝一人用陰沉的目光在盯着他看,孫博義的神情變得無比的猙獰而扭曲:“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孫博義臉上的猙獰一閃即逝,他轉頭對戰齊勝笑了笑:“這位師弟可是戰家公子?”
戰齊勝斜睨着孫博義,他作爲戰家公子,遇到太多這種獻殷勤之人,因故神情中帶着疏離與提防:“正是。”
孫博義微微一笑,道:“戰師弟與方纔的李師弟有仇?”
戰齊勝道:“關你什麼事?”
孫博義嘴角微微翹起:“我聽人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不是麼?”
戰齊勝哈的一笑,他壓根沒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哪怕他是主持考覈之人,哪怕他是自己的師兄,只因他是戰家公子,身上流淌着戰家的血脈!
孫博義見戰齊勝這般反應也不生氣,他微微笑道:“戰師弟,靈山派規矩多得很,也大得很,並不因王公貴族而有所寬鬆,也並不因貧賤百姓而格外嚴酷,你若是報仇的時候觸犯了門規,那可是要被逐出山閣的。”
戰齊勝立刻領會到孫博義的言下之意:“那你有辦法可以躲開這些規矩?”
孫博義笑容中透露出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那是自然!”
戰齊勝上前一步,逼問道:“能多快讓一個人消失而不觸犯門規?”
孫博義道:“戰師弟想要多快?”
戰齊勝兩眼緊緊盯着孫博義:“今天!”
孫博義低頭想了想,擡頭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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