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在說了!”華難大聲叱道,“你知道什麼,就憑這番話就像概括我這二十多年來的痛苦,是啊,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因爲這樣而無法振作的,但是我至今都沒有放棄過要知道那個人,只是我已經倦了,不想在奔波勞苦了,一次又一次地被失望所打擊了。”
張壕走到了他的面前,說出了一句讓華難瘋狂的話:“或許,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華難剛開始還興奮,臉都漲紅,但是後面他冷笑道:“哼,張少俠,你爲了讓我幫你們的忙,也不至於要撒這種慌吧。”
張壕並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東西,而華難見到此物時,再也不是那個翩翩的道人了,而是一個勁地激動地說不出話。
張壕手中的那塊東西正是武神玉,他對震驚萬分的華難道:“認得它麼,我想你應該覺得我不是在說謊了吧。”
原來華難道人苦苦等尋的那個人正是擁有武神玉的男人,而華難的一生,九爲了這個男人,華難的另一個身份即是:武神玉持有者的公僕,幫助武神玉持有者成爲他所對應的那個武神世界的王。
張壕拍了拍華難的肩膀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華難眼睛發紅道:“不辛苦,不辛苦,這麼些年來,終於讓我等到了你。”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所找的那個人,其實並不在武神世界裡,而是生活在神州大地,如今張壕來到了這裡,算是和他會面了。
而張壕也對此十分吃驚,他在那本黑色本本那知道了華難另一個身份,原來竟然和他有關,書上畫着的圖案不正是武神玉嗎?
華難道:“這樣一來,我終於能夠施展我的實力,在武神世界中協助您一同實現那宏圖大業了!”
張壕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兩本武技,一本焚音般若訣,一本是斷魂音咒,華難奇道:“原來您已經找到了兩本了。”之見他從懷中拿出一本和張壕那兩本武技一模一樣的白色本子,上面寫着:屠魔賦。
張壕一看,那不是他苦苦找尋的另外基本神秘武技了嗎,神秘組織的人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會想到其中一本武技會在一個道士手上。
華難道:“這是師父讓我交予你的,今天終於能夠將它送出去。”
張壕拿着這令人着迷的武技道:“華難,沒想到一相認你就給了我怎麼一個大禮啊!”
華難只是輕笑,那表情就像是自願的一樣。
張壕道:“好,這樣一來,什麼事都圓滿了,華難,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你應該可以答應吧。”
華難道:“既然是您的請求,我自然會答應的了。”他找到了武神玉的持有者,就如同俘獲新生一樣,做什麼都有動力了。
張壕道:“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華難道:“自然是跟着您啊,你也知道了,我是你的輔助者,是助你完成大業的將下。”
張壕道:“那你的那羣孩兒怎麼辦?”
“這!”華難由於過於興奮,忘了自己還有一羣弟子。
“我可能還不能去做什麼大業。”張壕道,“我現在對武神大陸一點都不瞭解,而且連武者的身份都沒有得到,或許還得再找個世界裡摸索一番。”
華難爽快道:“沒事,只要能跟着您,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壕苦笑道:“華難,你不要對我這麼恭敬,在年紀上你還長我大約十餘歲呢,以後就叫我張壕就好了,我就叫你華大哥怎麼樣?”
華難還是恭敬地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張壕之好繼續苦笑了。
他們聊了很久的天,張壕也把那本屠魔賦看了看,再一次被作者那精深博大的能力所折服,他問華難道:“你知道這些冊子是誰寫的嗎?”
華難搖搖頭道:“師父只是將他們交給了我,並沒有告訴我任何關於這本小冊的東西,不過將來我可以帶你去找到其中的奧秘,不過現在在我還不能跟你說。”
張壕突然和華難說起了神秘組織一事,華難得知後臉色凝重,但是並沒有驚慌和意外,道:“師父是說過,沒想到你事先已經和他們打過交道了。”
張壕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華難道:“現在對你來說他們都太強大的,有一個實力逆天的幕後黑手在操控着這個神秘組織,而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武神玉和這些小冊,而是其背後的秘密。”
“秘密?”張壕不解道。
“恩,你也知道武神玉不知你這一塊,但是千百年來,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將所有的武神玉集齊,你也看到了,與其說你擁有者一塊武神玉,不如說你擁有者完整武神玉其中的一塊。”華難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張壕還是能理解的,因爲在神道山中遇到神秘青年一事,讓他明白其實那神秘青年也是擁有玉的其中一人,他突然不解道:“華難,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我並不是玉的唯一擁有者,爲什麼你會認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呢?”
華難指着張壕那塊武神玉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的那塊武神玉是一塊中玉,而其他的武神玉則是旁玉,你看到你這塊武神玉上面的五角星形上的五處凹槽了嗎?就要要鑲嵌其他旁玉的證據,說明還有其他五塊旁玉的武神玉,也對應了除甲界之外另外其他五個武神世界。這就決定了你將來會收齊其他所有的旁玉,當那個時候到來的時候,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張壕聽他說完之後,有點受寵若驚,他實則沒有想那麼多,但是他總算弄明白這武神玉的一些秘密。
華難道:“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前去尚家,爲尚公子療傷治病吧。”
張壕突然想起了尚秀豐說的一件事,在卓男,勉安和邵蓉三人中有一個人是奸細,可是就在這些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裡,他卻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任何的異樣,而華難這一提醒,倒是讓他心生一計。
他與華難說了奸細一事,華難道:“這可不好辦了,不過,看您的意思,大概是已經想到了拆穿的方法了吧。”
張壕點頭道:“這還需要你的配合啊,我們不需要去將這個奸細找出來,而可以設法讓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華難面帶笑意,對自己的這個主子是越來越欣賞了。
……
張壕回到了賴皮蛇他們那裡,就看到他們焦急難忍的神情,賴皮蛇見到張壕回來,便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樣,那華難道人最後有沒有答應我們的請求。”
張壕嘆了一口氣,神情悲然道:“不管我怎麼勸說,華難道人他就是不答應,我看這事很能說成了!”
衆人聽完這個消息之後,都臉色大變,邵蓉顫聲道:“難道少主真的就這樣天命已定,逃不出那厄運了嗎。”
而賴皮蛇立刻氣道:“媽的,那華難道人裝什麼清高啊,我們幾個還怕他嗎?直接將他抓起來,把他帶到尚府逼他爲尚公子治療!”
張壕道:“你這樣魯莽行事怎麼能行,他如果不願意的話,那你就這樣將他壓回去,我看到頭來害的只會是尚公子。”
賴皮蛇不可相信道:“難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嗎?”
張壕抱歉地對卓男,邵蓉和勉安道:“對不起了,答應你們的事情沒有辦好!”
卓男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無力悲痛,但是還是安慰張壕道:“張小弟,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這老天不肯留下我們少主的命,唉,我們該怎麼去面對少主,將這事告於他聽呢。”
他們就這樣悲哀傷感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卓男道:“既然華難道人不肯相助,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儘早啓程,向……少主告知這個消息吧。”
衆人雖不說話,但是誰都沒有拒絕,他們收拾好行裝,對那些童子告別之後,便離開了華難山。
之後他們帶着這種背傷的情緒,一路上無話,回到了尚家。
張壕猶豫了許久,終於將這個殘忍的消息告訴了尚秀豐,尚秀豐聽來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就生無可戀地癱坐在凳子上,過了許久,他對張壕和賴皮蛇慘然笑道:“沒有事,我早就該預料到這個結果,二位雖然沒有幫我將華難道人給請回來,但是也是出了力的,那武者的身份我會盡量爲兩位爭取的!”
張壕和賴皮蛇立刻拒絕道:“尚公子,我們愧不敢從啊!”
尚秀豐道:“此時就這麼定了,你們不要推脫,這也是我最後能爲你們做的事了。”他頓了一頓,神色暗沉道:“只是我的消息不要傳傳去,這樣會造成尚府的恐慌的,而且我看二叔最近蠢蠢欲動,或許他知道我命不久矣,難恐會做出什麼事呢。”
張壕和賴皮蛇只好答應了。
尚秀豐道:“好了,你們奔波了那麼久,應該休息休息了,我還有點事情和卓男他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