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努力壓制住自已身上的境界,現在他要是用出全力就會白日飛昇了,一個比他境界少了很多階的,居然用意境壓制的他要用出天仙的修爲。
作爲一個以劍道無敵天下的人物,西門吹雪受不了。
他們這樣的人對於強者有說不出的崇拜,哪個打敗了這些人,要麼他們會死要麼就臣服。
姜然以九個元嬰之姿,將天地法則大普渡術施展出來。
西門吹雪不願飛昇整個人處於恍惚之中,一個熟悉含淚的臉龐衝入他的臉海中,一個他滅絕了多年的情,居然又冒出來佔據了他整個心神。
一聲聲呼喚從西門吹雪口中出來:“秀青,秀青你還在嗎?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嗎?”
大普渡術一施出,將西門吹雪最內心的想法逼了出來。他爲了劍將妻子冷落,他的心中就只有劍,可妻子對他的好,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只是不想去面對。
一聲長嘆,滅情意境已破。姜然一隻大手悠然落下,只在西門吹雪的頭頂一分之處。
西門吹雪閉上了眼睛。他這一生沒有對的起過誰,一生以劍相伴,殺人爲生。以滅情道破天,來到此界受東華仙君之恩,爲東華仙君殺戮征戰。
本以麻木的心這一刻居然會有感情涌出,他的雙眼不知不覺的流出了眼淚。
手並未落下,姜然剛纔以意境險勝於西門吹雪,要是以真實的劍法,西門可就會要了他一條小命。
西門吹雪只覺的肩上被拍了二下,睜開眼滿臉狐疑的看着姜然,這是一張平凡而又出衆的臉。可就是他的平凡才顯出他出衆,挺矛盾的,但他就是存在。
“你不殺我你會後悔的,我不會領你的情。要殺便殺,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姜然笑然道:“西門兄先別說這個話,我們一起到船上述話,請。。”
做了一個手勢,剛已輸了一頭,西門吹雪不是一個墨跡的人,擡腳就來到船臺上,恨恨的看着李尋歡,他從心底不喜歡軟骨頭。
手腳無措的李尋歡現在也不好跟搭什麼話,自已看着另外一邊。
小白也是憤憤的看着西門吹雪就是這個冷的象個冰一樣的人,用一記手刀就將他傷了。窮奇,虛耗也是跟着小白一起恨着個臉,一個比一個醜。
恨的牙癢的還有王進新,這傢伙剛弄夠萬魂幡,現在變成千魂幡。這個該死的西門慶,王進新咬牙切齒的詛咒道。
“阿嚏”西門吹雪打了出來,王進新趕快將魂幡收了起來。躲在李林輔身後,結果西門吹雪只是揉了下鼻子,根本沒有朝他這方看。
“他大爺的嚇了我一跳。”王進新不敢說出聲來,嘟噥着。
踱步來到二人之前,姜然看着二人,轉頭對着李林輔:“離開此地萬里之外,整船隱身。各就各位修復傷勢,到月兒師姐處領取藥丹,宮內弟子全部處於修練狀態整頓再發。”
吩咐完這些事,又對着幾人道:“王長老,葛長老,張長老三位長老請留下,衆人散去。”
看着熊月兒唐雨嫣:“二位師姐,請幫忙安頓宮內弟子,多謝!”
二人看着姜然皆點了點頭,這些姜然不說他們也會去做的。衆人皆散去,天陰等人也走開,到各自的地方修行去了。
這時還有位堂主不肯離去。
是石破天,這個在十個堂主中出類拔萃,一手的青龍劍法稱的上人中龍鳳,現在已是元嬰初期。
“石堂主還有事嗎?”姜然不解的問道
石破天沒有看姜然,而是看着葛洪 張天師二人,倒地便拜:“學生參見二位老師,我正是參破了道教之道德經才得以飛昇的。二位皆爲開山之祖,我當行師門之禮。”
衆人皆是一驚,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那個世界來的人,姜然和小妮子都不解,突然小妮子想道一件事。
“你叫石破天?你是明未清初的人?你一身無上心經是來自道德經?那你哪會的蜀山劍法?”小妮子搖頭晃腦的看着石破天。
“我是在領悟道德經之前在摩天崖隨師父學的。後來破界來到這裡,原以爲是修真天堂,哪知我居然還不如三歲小孩,一步步走到現在。多虧後來跟了大哥,我纔有如此成就。今日見都是從那個世界前來之人,我就上來一見,實在是對張師父和葛師父二位敬佩。”
“等等,你們是來自哪裡?”這時西門吹雪不解了。
姜然象是看到老大哥一樣拉着西門吹雪的肩膀:“西門兄,你來自哪裡,我們就來自哪裡。在這還有千萬的跟你我一樣的人飛昇到了這裡。可他們沒有條件修練,個個都在等死。你難道不想爲在那個世界受這天道欺騙的人類爭取公平嗎?”
“在這裡你知道他們都稱我們爲什麼嗎?我們所在之地在這裡又叫什麼?”姜然無恨悲情的看着西門吹雪。
“聽說過,叫圈養地,我們就是他們養的香火,是供給大帝之用的。可我等有何辦法?能逆天嗎?”西門吹雪頹喪的說出來。
“大帝!哼!大帝就能主宰所有人的生死?對於這些個不把人當人的畜生,我們還要跪拜他們,還要日日香火侍候着。我們修真的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天要擋我等之路,我們也要殺出一片天來。”
姜然說出這一般話,整個人氣勢變的無比深邃。象是一個大帝復活了,衆人心裡無不情緒高昂。
西門吹雪在猶豫,他從來沒有想過大的抱負,也沒有關於人類生計的大理想,他只着重於他的劍,他的道,他爲劍道而生。
當他真實的開始爲這個問題而想時,會理出不少的東西,因爲剛纔大普渡術已破了他的心境,他不再是一個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