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兒也並未向其解釋,只是衝薛清雨淡淡地一笑,繼而身形也變得搖曳不定,片刻後最終消散於無形。
薛清雨也陡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出了自己的神識,霎那間便恢復了自由之身。
“前輩!前輩······”薛清雨哭着大喊道,四處搜尋着妙清兒的身影,卻哪裡還能看得到。
薛清雨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洗刷着自己心中的悲傷,許久之後,薛清雨的心情才逐漸平復,隨即一咬牙又是將自己關進了石室之內,再度進入修煉狀態。
薛辰聽到這裡,先前的疑惑頓消,神情也是變得溫和起來,望着面前抽噎着的薛清雨,柔聲說道:“清雨,想必那妙清兒前輩定是有什麼事情未說出口,自從你孃親過世之後,爲父只希望你日後過的幸福快樂便已足夠,是以從未催促過你修煉之事,至於妙清兒前輩所說的什麼使命,就讓爲父來替你完成吧!”
薛清雨搖了搖頭,說道:“不,女兒一定要自己完成妙清兒前輩所託!”語氣中充滿着堅定。
薛辰望着面前的女兒,彷彿自己的女兒終於長大了,但心中卻仍是不忍其小小年紀便揹負着什麼重擔,心中已是暗下決心,決不讓自己的女兒活得如自己一般累。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今日是奉旨面聖之日,葉魄、徐燁和薛清雨三人不敢耽誤,早早便起牀湊到了一起。
“大哥,你說這皇帝會賞點什麼給我們呢?”徐燁顯得極爲興奮,當然其非是因爲面聖,而是爲了那皇帝的賞賜而激動不已。
“哼!瞧你那點出息,爲了那點賞賜便高興成這幅摸樣!”薛清雨時時不忘挖苦徐燁。
徐燁聞言,也是不敢還口,只是嘿嘿地笑個不停,惹得薛清雨又是一陣白眼。
“呃,雖然不知道皇帝會賞些什麼東西,但是我卻敢肯定一定不會是什麼俗物!”葉魄一本正經地說道。
“廢話!”薛清雨和徐燁異口同聲地罵道。
······
皇宮位於秀城中心之地,佔地約幾十萬公頃,共有大小宮殿一百餘座,其在建築上均是依照秦王國“前朝後寢,左祖右社”的制式而建,所有宮殿主體均爲磚木結構、紅、黃琉璃瓦頂、青白石底座飾,再配以金碧輝煌的彩繪,顯得極爲奢華,由程開麟舉全國之力耗時十年之功方纔建成,即便是在新武八國之中,百安國的皇宮也是最爲雄偉華麗,但因程開麟立國之後未順民意立足根本,反而勞民傷財、大興土建,因此也直接導致百安國在歷經兩代君主之後仍是國困民乏,落後與其他七國許多。
葉魄三人在宮門外向侍衛通報了姓名之後,便由一名官員帶入其內,觀那官員胸前背後竟是紅袍銀魚之圖紋,這乃是五品官服,而其僅僅爲一名看守宮門的武將罷了。
三人此時也收起了宮門外的那副嬉鬧,跟在那名官員身後不敢多言。進得這這皇宮之內,方纔發現這皇宮之雄壯,兩側已然再也望不到那硃紅色的高達城牆,取而代之的是由巨大的方磚鋪成的寬闊大道,兩側爲潔白色滑石圍欄,每一根石柱之上均是雕刻一頭瑞獸,或張牙舞爪,或半臥而眠,形態各不相同,但卻均是栩栩如生。
三人跟着東拐西繞地走了許久,令得徐燁心中懷疑是不是已經走出了皇宮之外。
這時,那名官員帶着三人進了一間寬敞的偏室,進得屋內,方纔看到這屋內已是坐了許多人,文臣武將,上至一品之臣,下至五品之將均是在這裡靜靜地品着茶水。
“你三人便在此處等候,若是面聖之時自會有人指引帶路!”那名官員轉身對葉魄三人說完,也不待葉魄回話,轉身便迅速離開了。
三人只得尋了一處地方做了下來,片刻後便有侍女將三杯清茶奉上。
“呵呵,你三人便是今次選拔賽獲勝之人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三人耳畔響起。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藍袍老者,觀其服飾也併爲官服,老者滿頭銀髮,但面上卻是紅潤光亮,精神爍爍之態。葉魄仔細感應之下,發覺老者也並非爲魄修者。
“承蒙老人家擡愛,我三人只是僥倖獲勝而已!”葉魄在面對和藹可親的老者時總會顯得極爲彬彬有禮,用徐燁的話來說,葉魄是極具有老人緣的一個人。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呵呵,在我這老頭子面前便不必過謙了,我雖未到場,但是對你三人也是早有耳聞,聞香樓的那三個人也是你們吧!”
聞言,三人心中雖有些奇怪,但也只道是當日老者也在場內,故而知曉當日發生之事。
葉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當日正是我們三人,讓老人家見笑了!”
“哈哈哈,承認便好,那兩個老傢伙還特地跑來跟我描述了一番,央我在大殿之上多加照顧!”老者輕捋長鬚,大笑道。
三人雖不知老者所說的兩個老傢伙是何人,但也能纔出個大概,定是聞香樓的兩位掌櫃吧,只是不解爲何他二人會跑去跟這位老者說這些做什麼,還要其在大殿之上多加照顧,難道有人想爲難自己不成。
這時只見老者緩緩走進三人,向三人使了個靠過來的眼色,三人不明所以,但也並未拒絕,隨即四人便湊到了一起。
只見老者神秘地笑了笑,低聲說道:“這皇宮之內,不比其他,此處要謹言慎行,不可胡鬧,稍後朝堂之上定會有人惡言相向,你等斷不可行事乖張,更不可出手傷人,否則那虎衛定會讓你們有來無回!”
三人聞言,心中也並未有何波瀾,這些事老者即便不說,三人也深知其中利害關係,更不會在皇帝這朝堂之上出手傷人。
老者說完,見三人面上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你們這三個小毛頭,竟真是如那老傢伙說的那般!”
不過隨即片刻之後,老者逐漸收起方纔那般笑容,滿臉的凝重之色,沉吟道:“聽聞你三人與大皇子頗爲親近,身在帝王家,自有不平事,靜觀其變也好,謀求功利也好,都不過是一個勢字,勢微心正則衆望所歸,勢強心邪則衆叛親離,謹記住我這番話!”說完後老者便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看也不看三人。
葉魄三人被這者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搞得不知所云,至於和大皇子親近之言更是子虛烏有,若是吃一頓飯便算得親近的話,那麼這世上的所有人不都要成了親戚不成。
三人並未將老者的這番話放在心上,只道是老者誤聽了什麼謠言而已。
過了片刻,只見楊陌又被那官員帶了進來,一擡頭望見了葉魄三人,便熱情地湊了上來,衆人寒暄一陣後,徐燁低聲問道:“楊兄,想必你也參加了幾次這選拔賽了,不知每一次皇帝都會賞些什麼寶物?”
薛清雨一聽,又是一個白眼送了過去。
楊陌笑道:“連帶這一次,我參加過三次選拔賽,皆是獲勝,但也並未因此得到什麼寶物!”
徐燁聞言,心中頓時一陣失望,嘴裡嘟囔道:“這皇帝也忒摳門了些,好歹我們是獲勝者,竟連什麼賞賜都沒有,早知這樣便不來參加這什麼勞什子比賽了!”
“我只說未有什麼寶物,但並未說沒有賞賜吧,這賞賜嘛,還是有一些的!”楊陌故作玄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