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你!”血森望着面前的人,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此人是誰。
一年的時間,加上葉魄的奇遇,令得本就對葉魄不是很熟悉的血森無從回憶。
“哦?看來你這腦子除了白癡還很健忘啊!”葉魄戲虐地說道。
血森二人頓時大怒,罵道:“你是何方蟊賊,竟連你血森爺爺都敢辱罵,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血森感應到面前的人也不過結魄神級層次,而且看樣子剛剛突破不久,而自己結魄神級層次早已突破多年,何況自己還有一名結魄強者在身邊,倒也不再說什麼,暗運魄力,向葉魄攻去。
血森雙掌飛舞,葉魄腳下步法輕移,運起“幻風逐月”輕身法,使得血森的攻擊處處落空。
久持不下,血森心中不免得有些焦躁,隨手將身後的長刀抽了出來。
“刀光屠神!”
血森大喝一聲,只見刀刃上一道魄力結成的刀芒向葉魄激射而來。
葉魄身影一閃,殘影連動,將那刀芒避了過去。
“蠢豬!就這點威力也敢妄稱屠神?”葉魄身形一穩,又落在了原地。
“哼哼!牙尖嘴利!等一下讓你死無全屍!”說着,血森再度將刀一橫,然後大喝一聲:“十字刀影!”
刀鋒凌空劈出一道十字形魄力光影,向葉魄再度射去。
葉魄身體一輕,縱身一躍,雙掌魄力凝聚,繼而向那刀影猛然轟出。
鏘——
二人魄力相撞,竟發出一道清脆的金屬之聲。
眼見攻擊再度被化解,血森心中更加惱怒,立刀而斬,“刀斬乾坤!”
隨即一道比前兩次攻擊更加巨大的刀影凝聚而成,狠狠向葉魄斬去,直將葉魄周身籠罩在刀影之中。
葉魄忙急轉身形,雙手抱胸,澎湃的魄力自全身逸散而出,化爲一個魄力光罩擋在身前。
咣——
巨大的聲響自光罩發出,葉魄頓時被這強大的衝擊力正面擊中,身體連連後退,喉中一緊,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大哥!”徐燁隱藏在周圍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低聲叫道,要不是葉魄事先有交代,他早已衝上前去了。
“哈哈哈,怎麼樣小子,狂妄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血森得意地大笑道。
“哼!就這點能耐麼?如果僅此而已的話,那你就準備受死吧!”葉魄一邊暗運魄力調息內傷,一邊對血森說道。
“哼!你倒是嘴硬得很,那我便成全你吧,送你上路!”血森說着飛身掠起,“狂刀裂天!”
血森將那長刀舞得密不透風,魄力形成的漫天刀影向葉魄瘋狂地襲來。
“大哥,快用武技啊!”徐燁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懸起來。
葉魄神情淡定,將魄力催發至極限,丹田內的魄力團急速地旋轉着,印堂神秘印記再次顯現。
“風雲怒!”
只見葉魄雙掌藍金色光芒閃動,然後猛地向那漫天刀影轟去,狂暴的魄力洶涌而出,形成了一股肆虐的風暴,席捲着周圍十丈之內的一切。
那漫天刀影瞬間便被這風暴撕扯得無影無蹤,葉魄意念一動,只見這風暴頓也未頓,便急速地向血森掠去。
血森見此情景,心中大駭,忙叫道:“胡邪!還不速來助我!”說着忙將全身魄力催發至極限,試圖抵擋這肆虐的風暴。
只見那中年漢子周身魄力光芒閃爍,飛身而上。
“慢着!這位大叔,不如咱倆切磋一下如何!”
中年漢子一頓,只見前面又出現了一人,與那小子年紀相仿,正咧着嘴看着自己,但目光卻陰狠毒辣,直叫人心裡發毛。
此人正是徐燁。
先前葉魄所交代的正是讓徐燁攔住此人,至於那血森,葉魄要手刃此賊。
“你是何人,你可知我等是鐵衣門的人,不想死的話就滾蛋!”中年漢子喝道。
“那人是我大哥,他和那蠢豬之間的事情不讓我插手,所以我只能跟你打了!”說着,不待那人答話徐燁雙拳光芒攢動。
“遁天五擊!”
螺旋狀的光芒向中年漢子陡然射出,中年漢子急忙舉掌相迎,然而就在那光芒接觸到其雙掌之前的瞬間,一道光芒陡然化爲五道光芒,分散射向中年漢子身體的五個不同位置。
中年漢子哪曾料到竟有如此詭異的攻擊,頓時顯得方寸大亂,身法顯得粗糙凌亂,最終被其中三道光芒分別擊中左肩、腹部和右腿,因那光芒是呈螺旋狀前行,所以在進入中年漢子體內後,便如同絞肉機一般生生地將體內的肌肉骨骼絞呈一堆肉泥,而腹部柔軟處更是被絞出一個大洞,鮮血淋漓、內臟盡毀,眼看是活不成了。
“沒勁!只用了一次攻擊就死了!廢物!”徐燁還未盡興,見一招便將中年漢子殺死,心中不免有些不悅。
血森此時也正處在葉魄的魄力風暴中心,衣衫盡毀,手中的長刀早已不知去向,狂躁的魄力風暴一絲絲地割開其皮肉,鮮血還未流出,便被這風暴蘊含的強大力量所凝住,然後又是肆虐撕裂傷口,如此循環,血森此時已是皮開肉裂,森森白骨裸露在外,接受着風暴的折磨。
許久過後,葉魄意念微動,失去了魄力源泉的風暴逐漸地安靜了下來,繼而消逝不見。
血森周身的傷口這才鮮血如注,瞬間便似是血人一般,口中呻吟不斷。
“血森,你想知道我是誰嗎?”葉魄走到奄奄一息的血森面前淡淡地說道。
血森沒有說話,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葉魄。
“你還記得一年前被你從懸石崖扔下的葉家老二嗎?”葉魄望着那懸石崖的方向說道。
血森奄奄一息之間忽然聽到此話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雙眼驚恐地望着葉魄,痛苦地呻吟道:“你……你……葉魄……竟還……還……未死!”
葉魄淡然一笑,沒有答話。
“我……大哥和……幾位……叔伯……定……定不饒你,剿滅…………武……魄門!”血森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呵呵,真的麼?那我今日便先殺了你吧!”葉魄說完後右掌藍芒隱隱閃爍,繼而轉身對徐燁說道:“我們走吧!”
葉魄背對血森,右掌輕輕落下,只見血森脖頸處藍芒一閃,鮮血噴射而出,立時氣絕身亡。
徐燁望着血森的死狀,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心想,大哥那“魄神十變”可真是變態啊,做他的敵人可是倒了大黴,幸虧我早已跟他結爲兄弟,謝天謝地。
徐燁跟在葉魄後面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胡思亂想着。
親手斬殺了血森,葉魄心裡並未顯得輕鬆,雖然葉魄並不介意以任何果決很辣的手段去誅殺仇敵,但這畢竟是葉魄第一次殺人,而且第一次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殺人,心中有些不快也實屬正常。
徐燁曾見過太多的腥風血雨,自己的雙親又慘死在敵人手中,所以對於殺人早已麻木。
轉眼間便到了業城的城門之外,只見城門口來往行人絡繹不絕,顯得很是熱鬧。
徐燁興奮地望着過往的人們,心裡不由嘆道,這可比雙神島外島熱鬧多了。
“業城可是百安國兩大主城之一,除了帝都秀城便屬業城最爲繁盛了。”葉魄似是看出徐燁所想,笑着解釋道。
“走吧,武魄門就在城內。”
進得城內,徐燁望着街道兩側的各種門店和攤位,人聲鼎沸、摩肩擦踵、熱鬧非凡,看得徐燁的雙眼似乎沒有了落點。
“哈哈,徐燁,以後有得可看,不用這副樣子吧!”葉魄看着徐燁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而徐燁好像沒聽到一般,繼續盲目地從一處望向另一處,期間還不慎撞倒了一個小販,惹來小販一陣大罵。
與此同時,鐵衣門內。
咔嚓————
桌上的茶杯被血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後揪起一名弟子吼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血——血森——副門主和——和胡邪——在——在城郊——被殺了!”那名弟子戰戰兢兢地答道。
“媽的!混蛋!”
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那名弟子直接便被血墨扇得暈死過去。
“啊!三弟!是誰殺了三弟!”血圖雙眼赤紅,惡狠狠地說道。
血墨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許久過後,血墨方纔緩過神來,哀嚎道:“三弟啊……!”
“大哥!定是武魄門下此毒手!我們帶人去將那武魄門殺個片甲不留,以告慰三弟亡魂!”血圖吼道。
“先查明三弟死因,定要找出此人,將他挫骨揚灰,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稟告幾位叔伯再行定奪!”血墨說完便奪門而出。
“什麼?血森死了?是誰幹的?”血蠍大怒道。
“還不知道,小侄正在派人追查此事!”血墨擦了擦眼淚,回答道。
“嗯,先不要輕舉妄動,派出所有弟子去追查此事,不管是何人,都要找出來給血森報仇!”
“嗯,小侄明白,一有消息,小侄馬上通知四叔!”血墨說完,急匆匆地出去了。
血蠍雙眼露出一道陰冷的殺機,狠狠地說道:“今日大哥出關之後,便是你武魄門灰飛煙滅之時!”
武魄門內。
“什麼?血森被人殺了?”葉修仁問道,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屬下不知,只探得血森在一個時辰前被人斬殺於城郊,一起被殺的還有一名結魄層次強者胡邪,那胡邪左肩,腹部和右腿分別有一血洞,腹部那血洞更是將內臟絞爲一攤肉泥,那血森死相更爲悽慘,據說渾身滿是見骨的傷口,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脖頸上更是一招致命,已是隻剩皮膚相連了,那鐵衣門已派出所有弟子外出追查此事!”一名武魄門弟子答道。
“哦?這倒有些意思了,除了我武魄門誰還敢在這業城得罪鐵衣門呢!”大長老蕭無害沉吟道。
“哈哈哈!管他呢,死了活該,現在不死早晚我得親手殺了他爲魄兒報仇血恨!”四張老宗南大笑道,仇人被殺顯得十分開心。
“話雖如此,可是恐怕那鐵衣門要將此事賴到我們頭上啊!”葉修仁雖也感到痛快,但身爲一門之主,卻不得不爲武魄門考慮。
“修仁說得不錯,不論血森爲何人所殺,這鐵衣門定會將此事轉嫁到我武魄門頭上,恐怕我們得做好迎戰的準備了!”大長老說道。
“怕他個鳥!他鐵衣門來多少殺多少!”四長老的心情顯得頗爲激動。
“嗯,也只能如此了,四長老,麻煩您老人家跑一趟鐵精礦,將三叔喚回,好應對鐵衣門!”
“嗯!”四長老答應一聲,便輕身向外掠去。
“您說,倒是會是什麼人膽敢殺了血森二人呢?”葉修仁眉頭微皺向蕭無害問道。
“這的確是個疑問,這血森和那胡邪,都是結魄神級層次強者,二人在一起就算是元魄層次強者都討不到好處,能夠將二人用如此很辣的方式斬殺,此人除了修爲高深外還必與那血森有刻骨的仇恨!”大長老到底是經驗豐富,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
“可是這業城除我武魄門外還有誰與鐵衣門有如此仇恨呢!”葉修仁一時也是毫無頭緒。
“嗯,此事頗爲蹊蹺,多加派人查探此事,另外將門內結魄層次強者全部召回,我們也好有所防備!”蕭無害說道。
“嗯,修仁這就吩咐下去!”葉修仁點了點頭答道。
業城兩大門派鐵衣門和武魄門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紛紛派出大量弟子去追查此事,搞得業城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徐燁忙碌的雙眼嚴重地拖慢了二人的腳步,葉魄急切想回家與家人團聚,而徐燁卻左顧右盼,一會拉着葉魄說:“哎,大哥,你這業城美女可是不少啊!我猜你以前在這裡定是認識不少女孩子吧,有空你得給我介紹幾個!”
葉魄白了徐燁一眼,說道:“我葉魄可不是那種人!怎麼你喜歡清雨還惦記別的女孩子?”
“清雨?自從你出現以後我就發現自己是徹底沒戲了,所以也只得另覓她香了!”徐燁無奈地說道,眼睛卻賊閃閃地盯着一個又一個擦身而過的漂亮女孩子。
這時,就在與徐燁擦身而過的衆人裡,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徐燁說的“葉魄”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一會後恍然大悟,此人正巧便是鐵衣門弟子,只見此人瞪着雙眼望着葉魄二人,似是見到鬼一般,直到葉魄二人走遠後,方纔回過神來,當即連滾帶爬地向鐵衣門總部跑了回去。